“站住!”上官青尽管气的额头冒青筋,却着急的喝声。
但竹意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在莲儿和翠儿的搀扶下,已经要爬到车上了。
“你们这帮死人,看不出三小姐由于月夫人猝然离世,过度伤心,有些糊乱了心智么?还不赶快扶着回去,找郎中,莫要在这儿丢人现眼!”王静婉见上官青只顾生气,铁青着一张马脸急忙骂左右的下人。
那些丫鬟婆子一听,急忙围上去十几个,七手八脚的将竹意从车上拉下来,连拖带拽送进西苑。
竹意若想动手,这一窝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此时还不想暴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一下子改变太多,没有了底牌,这个游戏也就不好玩了。
不过她早就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激怒上官青和王静婉,她们都不会和她计较,撵她走。
因为,皇上皇后下令,赐婚必须遵守。因为太子和夏玄月达成某种协议,太子必须要娶她。而上官青这个溜须拍马的卑鄙男人一定会好好的看着自己,看着他的摇钱树。
竹意被一众下人推推搡搡的带进将军府里,门外一场闹剧才算终于尘埃落定。
“夫人,你说那死丫头以前呆呆的,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上官青回房间问正端起茶的王静婉。
王静婉黑着脸的随手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掷,没好气的嚎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
王静婉一发威,上官青立刻停住话头,不言语了。但是呐呐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扬起嘴角:“要说啊,这死丫头倒是走了运。家庙走水没伤了她不说还不呆傻了,而和太子的婚事又突然时来运转。看来死丫头傻人有傻福,生来就是做太子妃的命。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将军府未来就是皇亲国戚了,皇上肯定会更器重我西路军。哼,东路将军曹肖任那老匹夫,终于风光到头了!”上官青很是得意的端起一杯茶美滋滋的喝起来。
王静婉暗暗翻了上官青一眼,真是目光短浅的窝囊废。成天就知道和一个老匹夫挣,殊不知,她谋划的才真真是大事。心里发堵,不阴不阳的说道:“丑货突然抽风发神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太子和皇后知道。丑货丑点,傻点,也便罢了,反正太子的身子也不济。这就算是两厢互抵了。但是皇后若是知道丑货不仅又丑又笨,脑子还有病,那就另当别论了。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铁定会心疼的劝皇上改变主意。为免夜长梦多,死丫头的事还是警告下面的人不要宣扬才是。”
“是是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这就传唤管家,让他安排下面的人封口。”上官青说着放下茶盏急匆匆迈出房门。
上官青刚出走,就见灵秀慌慌张张的跑来,“夫人不好了。三小姐回到西苑,看到月夫人的灵位大发脾气。直接把灵位给摔了!”
“疯了,那丑货果然是疯了!连自己娘的灵位都摔!”王静婉冷笑连连,眉眼都是抑制不住的嘲弄。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才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走到门口,撞见匆匆而来的上官兰芷。
“娘,女儿有话说。”上官兰芷挺着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