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和余晚第二天便从那座雾蒙蒙的西南小城离开,转机,飞去旧金山。
他的公司总部在旧金山,除去结婚,让余晚走进他的生活,这次回去还要安排后面的工作。
哪怕头等舱空间舒适,空乘服务周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是令余晚感觉疲惫。这两天他们马不停蹄,都没有休息好。而且,余晚浑身上下酸痛,被衣服挡住的地方,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旁边那人是个工作狂,连在……那种事上也不知餍足。如他所说,他就喜欢这样,变着法子的喜欢,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凶悍,真叫人头痛。
余晚皱了皱眉,看向季迦叶。
他目不转睛,面无表情的,还在处理工作。这几天,季迦叶休息的时间比她要少得多,但是精力一直旺盛。似乎不会疲倦,也不知道担心自己的身体。
余晚转开眼,不看他。
想了想,还是让空乘倒了杯温水过来。
这人胃不好,头等舱的餐饮虽然不错,但这人几乎没怎么动,不对他胃口……余晚还是拧眉。
下了飞机,有人接机。
是谢佳。
她提前几天便过来了。
见到余晚,谢佳微笑:“季太太。”再没有先前工作时不好相处、咄咄逼人的样子。
余晚也不在意,这人是季迦叶的助理,没什么可计较的。她淡淡颔首,回道:“谢小姐。”
一路走去停车场,谢佳问季迦叶:“季董,先回去休息么?”他们还没倒时差,应该很累。季迦叶却说:“先去签字。”
余晚以为是他工作上面的事,到了才知道是律师行。
看着面前的结婚文件,余晚稍稍有些怔楞。
这人一出机场,没有休息就过来,原来是为了结婚啊。
旁边,季迦叶已经签完字。这人签名还是龙飞凤舞。停下笔,见余晚没动,他拂过来,淡淡的说:“不愿意啊?”
这四个字透着点压迫,还有季迦叶那股拧巴的傲娇的脾气……余晚抿唇,忍住笑意,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余晚的字和她人一样,骨子里藏着硬气。只是最后,余晚顿了顿。她握着笔,向律师确认:“这样就可以了?”
季迦叶的私人律师,也是华裔。
他微笑道:“嗯,后续我会处理,包括去领事馆的认证。”又说:“季先生,季太太,恭喜你们。”
余晚垂眸,看着自己的这个签字,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就嫁了么?
好像是的。
她看向季迦叶。
季迦叶从她手里抽出钢笔,握住余晚的手,说:“走吧,季太太。”
下楼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季迦叶捏她的手,不满道:“刚才发什么呆?觉得我给的条件不好?”
“哪有?!”
按照刚才那份文件,季迦叶婚前给她的条件好得不得了,除去赠予股份,还有各处房产。总而言之,余晚突然之间有了好多钱。
余晚说:“我怕你吃亏。”
掐了掐她的下巴,季迦叶无比自信道:“我的眼光奇好。”
就是个自大狂!
余晚不想理他,偏过头,却还是想笑。
车停在楼下。
季迦叶叮嘱余晚:“你先回家,我去公司处理些事。”
余晚很心疼他,这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刚下飞机又要上班,而且,他们今天才结婚……余晚一时有点酸溜溜的吃味,看着他,余晚问:“不一起回去么?”
“不了。”亲了亲她,季迦叶答应余晚,“晚上我接你吃饭。”
余晚一个人回季迦叶在旧金山的私人公寓。
是一套penthouse,干净而整洁。
司机将行李放下来,就走了,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赤着脚,余晚到处走了走。
他应该是常住在这儿的,生活痕迹明显。书房桌上有他和他父母的合影,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字,“摄于迦叶十岁.初夏”。
余晚弯下腰,仔细打量十岁的季迦叶。
十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抽条了,个子清瘦而高,眉眼也长开了,生的很好看,就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和他现在差不多。
书房内侧隔出一个日式茶室,典型的榻榻米设计。
低案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旁边是收在棋篓子里的黑白棋子。
看来他下棋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余晚又去主卧。
主卧也很大,窗帘拢在两侧,简单的黑白色系,床品也是白色的。
衣帽间宽敞,依次挂着他平时穿的正装、衬衫、t恤,以深色为主,成熟又稳重。
站在衣帽间里,站在这些衣服旁边,余晚似乎能围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但就是他。只要是他的,都会有这种气息,包括余晚。
季迦叶称这儿为家。
所以,余晚也终于回家了。
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耳边很安静,余晚还是无事可做。洗了澡,她给施胜男打电话报过平安,就去睡了。因为时差,再加上飞行很累,余晚睡得沉,她是被季迦叶回来的声音吵醒的。
外面已经天黑,余晚半眯起眼,看到男人熟悉的轮廓,她才心安。这一天,余晚有些微妙的小情绪,可见到这个人,就都没了。
季迦叶俯身问她:“饿么?”
“还好。”余晚如实说。
季迦叶拉她起来:“走吧,我订好了位子。”
余晚说:“懒得动。”
他就说:“那我让人送过来。”
“嗯。”
余晚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晚餐,熟知来了许多人。
先是布置餐桌。
落地窗边,烛光点燃,大捧大捧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客厅,漂亮的餐具一一摆放好。
红酒放在冰桶里冰镇着。
然后是一道道西式菜肴端进来,还有餐厅侍应生专门留下来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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