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是治疗妇科好太医之一,姓孙,孙老太医已经老得有些迈不动脚,走路都要人扶着,所幸眼神还好,耳力也还不错。先号了牡丹左右脉相,又看了她舌苔,然后就坐看着面前纸笔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小药童是早就习惯了他这表情,笑嘻嘻一旁立了,只管研墨,蒋长扬和牡丹却是急得不行。到底人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生病,要不要吃药,要不要开药方,您老倒是吱一声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纸笔一动不动算什么?
这老人家不好请动,蒋长扬和牡丹也不好催他老人家,就一旁坐了,含着笑耐心地等。宽儿和恕儿、小栗子几个倒是互相递眼神,小栗子是大胆地猜测这老太医一定是睡着了。
恕儿便逗她:“眼睛睁着呢,你怎么能说睡着了?”
小栗子煞有介事地道:“这叫做看家眼,原来我哥哥就是这样,睡觉都睁着眼睛。我娘说,这叫看家眼。”
牡丹听到她几人犹如老鼠偷东西吃一般窸窸窣窣,便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几个丫头自知无状,羞愧她退到了帘子外头。蒋长扬正要起身向孙老太医行礼致歉,却见老太医不急不缓地握起笔,运笔如飞,龙飞凤舞地写了药方。敢情人家适才是想药方呢。
待到药方写好,老太医将药方一递,笑道:“尊夫人没什么大得,吃两服药调养调养,再过半个月又再看。”
牡丹好生失望,便去看老太医开什么药,可一瞧那药方,顿时傻了眼,一个字她都不认识,狂草中狂草啊。她只得把药方递给蒋长扬看,蒋长扬也皱眉头,只勉强认得一个出现频率高钱字。
再看孙老太医,已然示意小药童收拾家私,准备开拔了,丝毫解释意思都没有。
药童早见惯了这场面,因笑道:“这药方只管送到韩记药铺去就行,他们掌柜认得这字。”
牡丹和蒋长扬不由对视一眼,这算什么?药方保密?
既然不是病,就是补药咯,补药也要保密,难道抓了药就不能寻个认得药材把药方给另外写出来?可他二人恰恰还猜错了,那药抓回来,偏偏还另外包了几包不知道是什么成分药粉,要求合水送服。至于其余几味药,都是些温补,不是活血,没什么稀罕处,属于吃了不见有多好,不吃也不见得就会怎样那种。
蒋长扬认为,既然开了方子就吃呗,吃了也没什么坏处,牡丹却抱着是药三分毒想法,决心不吃。不是说刚有了时候,号不准么?那么她就再等半个月又会怎样?反正除了小腹偶有坠涨感之外就没什么不舒服地方。
路刚干透,林妈妈就带着甩甩坐了马车回来,笑嘻嘻地同牡丹禀告:“园子里一切都好,李师傅病也有起色了。就是有件事,吕十公子前两日被他家里人来给叫回去了,道是吕老爷子病了,让他回去伺疾。老奴想听听您意思,需不需要送些礼品,上门去探望一下?”
牡丹道:“自然要去,还要派个得力管事去,礼物不可过轻,却也不能太重。我看,就让唐六去好了,他脾气好,老成持重。”纵然她与吕醇是水火不容,可吕方到底也帮了她不少忙。他不领情无所谓,这是为吕方,而不是为了他吕醇。
林妈妈也是这样想法,当即出去安排妥当,回来唇角满满都是笑意:“恭喜您啦。想必家里知晓,会非常高兴。”
牡丹听她没头没脑地说这一句,随即晓得她是知道自己小日子没来事情了,便正色道:“是哪个多嘴和你说。这还什么都不知道,传出去是要让人笑死我么?”她自己小心是她自己事情,可宽儿和恕儿她们乱说就又是另一说了,那就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林妈妈见牡丹生气了,忙道:“她们没有乱说,就说您有些不大妥当。其余是老奴自己猜。”她理由是,日子短了老太医自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这样老太医,经验不是一般丰富,既然先说不是病,又叫牡丹过几天再着,那说明他心里一定有所怀疑,只是碍于还拿不准,所以不敢口吐妄言罢了。
林妈妈越分析越确信自己判断无误:“一定是这样,那老太医老奴从前也听说过他威名,从来很谨慎,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药不是活血,那就是**不离十了!”
牡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靠几案上,见她越说越兴奋,忍不住打击她:“可人家老太医不也是拿不准,很谨慎么?要是再过半个月,就开了活血方于给我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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