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郡主一眼看到了牡丹,却是半点都不诧异,笑吟吟地道:“真巧啊,丹娘,许久不见,你还好么?自端午节别后,我心里就一直牵挂着你,生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幸好,今日见了你,见你气色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牡丹猜想她大概是刚才打马过去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无论自己怎么躲,她还是要找来。既然躲不过,索性坦然面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便淡淡一笑:“托郡主福,丹娘一切都很好。”
清华郡主眼珠子一转,有些娇羞地道:“前几日我去看长公主,长公主还问起你情况来,叫我不要亏待了你,少也要给你些补偿。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别客气。”
牡丹感到一阵恶心,她想要什么?想要清华郡主与刘畅两个恶心人从此不要出现她面前。当下淡淡地道:“长公主和郡主客气了,是我该感谢二位助我达成心愿,让我可以过上今天这样安静自生活才对。”
清华郡主炫耀目没达到,又被软软地刺了一下,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从牡丹话里确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地方。况且她心情确是很好,多年夙愿一朝就要实现,又刚刚报了一箭之仇,还有一个乡下来土老帽等着她去收拾。来日方长,所以她也顾不上和牡丹斗嘴,笑道:“我适书友首发才还和几位夫人说,我们要去附近庄子里打马毬,现下我们人伤了一个,走了两个,不够了,刚好几位夫人都是身手不凡,我也是个好客,就一起去玩好了。你看如何?”
牡丹只觉警铃大作,当下作了为难样子看向李满娘:“我骑马都成问题,不会打……”打马毬是个很危险活动,多数都是男人打,女子们绝大多数都是骑了驴,或是步打,她要跟去被逼着打什么马毬,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命?
李满娘心中有数,递给牡丹一个稍安勿躁眼神,笑道:“多谢郡主抬爱,我们这群人老老,小小,平时骑马游玩装装样还可以,若是真上场去打毬,只怕是要贻笑大方,让大伙儿看笑话还是其次,关键是怕扫了诸位兴。”
清华郡主笑道:“谁说?据我所知,军中高手如云,有些女子甚至敢和男人叫板。夫人不肯去,难道是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不配?”
话说到此,李满娘和窦夫人等对视一眼,晓得今日是无法走脱了。
李满娘虽然暗暗有些后悔不该多事去救那堕马女子,但她从来是个不怕事人,当下便爽朗地笑道:“郡主这样说来,倒叫我惭愧,既然是指军中妇人,那便算我一个!”轻轻就把牡丹摘除外。
窦夫人也道:“算我一个。”其他几人也笑,黄夫人摩拳擦掌:“好久没摸鞠杖了,手真有些痒痒了呢。”
清华郡主也不计较牡丹到底会不会上场,转头看着牡丹笑道:“丹娘此番不去,以后只怕再难看到此种盛会了,就不要推辞了。”她本是讽刺牡丹已经被逐出那个圈子,从此再无归期。但见牡丹没什么反应,不由暗骂一声木头疙瘩,顿了一顿,挑衅地看着牡丹道:“说起来,我早就请过你,要设宴向蒋公子赔礼,你还记得吗?就是今日。”果见牡丹脸上露出担忧神色来,不再表示自己坚决不去之类话。
众人很收拾好东西,跟着清华郡主等人往前而行。清华郡主一行人中有识得牡丹,总偷偷回头打量她,流露出可怜她或是感叹神情来,牡丹一概视而不见。听众人偶尔间几句闲谈,牡丹才弄清楚,和清华郡主发生争执人是吴王女儿兴康郡主,堕马是兴康郡主姨表妹,并不是宗室中人。内里恩怨纠葛虽不清楚,但总归脱不了清华郡主报复陷害嫌疑。
牡丹暗暗思量,大郎让她来看地是这一片,清华庄子也这一片,将来遇上机会说不定会很多。为了减少麻烦,她就有些不想要这块地了。
李满娘见牡丹心事重重,便瞅空上前,低声交代道:“你莫怕,既然是我把你带出来,无论如何总要让你安安生生地回去。我和窦夫人说过了,稍后你只管跟紧了雪娘,不要乱走,只要我们足够小心,她不敢太出格。”
牡丹点头应下:“我是有些担心那位蒋公子,今日多半是冲着他去。”她可能只是个陪衬。清华郡主逻辑大概和刘畅是差不多,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当日是当着她面出丑,今日定然也要叫蒋长扬她面前出个丑。当然,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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