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气,也是一张老脸煞白了很是厉害,额头上冷汗直冒,清远扶住浑身软得好似烂泥似的小身子,正满眼惊恐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弟弟,紧紧咬住嘴唇,可能是哭出声会打扰到爷爷,嘴唇硬是都被咬出血了,无声的泪水,如同豆子般的滚滚滴落。
“夏爷爷,你先让开,把清熙交给我吧!”巫灵珊一看这情形,以及高深的内力和听觉,察觉到清熙那几乎都快要随时停止呼吸的清熙,赶紧让老爷子先让开。
老爷子的真气,最多只能拖延清熙不提前断气,可是,却并没有实质的用处,还得让她来才成,只是这一次,看清熙这还在不停呕吐的症状,巫灵珊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推断和结论。
不管怎么说,目前只能先尽最大努力的,保住了清熙的性命再说,至于其他的,那就只能看天意了,若真清熙的情况,真如同她所意料的那般糟糕,即便是神仙下凡了,估计也无能为力。
“丫头,清熙,清熙就交给你了。”老爷子闻声赶紧把双手从清熙的后背处收了回来,很是狼狈连滚带爬的给灵珊让开位置。听似镇定的声音下,却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颤音。
“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救治的。”巫灵珊对于老爷子的嘱托,只能实话实说。
一边回答着老爷子的话语,双手如同闪电般的迅速打开急救箱,然后拿出羊皮包裹着的银针,凝神静气,找准穴位,三根银针齐齐朝着清熙的几大穴位刺了下去,众人只看到了三根银子以及灵珊的手留下是几道残影。
刚刚赶来的夏子安和清瑶欧阳卿,以及老爷子,四个人亲眼看到巫灵珊下针的这一幕,顿时就觉得,清熙瞬间生还有望了。
如此高超的医术,让老爷子都不仅为之惊奇称赞不已,以前在他还是大将军之时,出入皇宫,见到过的皇宫御医也是多不胜数,可是,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谁能把银针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愣神了瞬间回过神来的夏子安,一看到清熙身前地面上那吐出了一大滩夹杂着血迹的呕吐物,以及清熙那满身是血的情形,顿时就吓得身子一软就朝着地面上滑下去,幸亏一旁的欧阳出手够快,及时的抓住。
“清熙,清熙怎么……清熙怎么会吐了这么多血……”夏子安身子哆嗦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低声喃喃道。
“快别出声打扰灵珊的医治。”欧阳卿听到夏子安的话,顿时就眉头紧蹙,赶紧低声的警告道。
毕竟同灵珊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在加上也亲眼看到过灵珊救治清瑶是的场景,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最不能让灵珊分心的,这可是关乎到清熙的生死,更是关乎到灵珊会不会被打绕而使得真气逆行伤到。
夏子安听到欧阳的警告,赶紧惊恐的闭嘴,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注视着清熙那张惨白的惹人可怜至极的小脸。
此刻的一分一秒,都让众人觉得备受煎熬,好似一个时辰那么的漫长。
看着地上的呕吐物,清瑶却不是单纯的同夏子安那般,被那么多血吓到,而是内心更为深层次的忧心,尤其是看到清熙左边脸颊上,那明显红肿得高高的成人五指印,就更加害怕,害怕清熙会被赵氏给打得脑震荡。
若是轻微脑震荡的话,还能后天慢慢恢复,可是若是中度,重度脑震荡,搞不好,轻者会昏迷不醒,重者会脑子受损留下语言障碍或者是智力受到影响,更甚者,会直接导致死亡。
想到这里,清瑶的身子,就更加僵硬得厉害,一双手,更是哆嗦得不受控制。
巫灵珊快速的一口气下完了四十九根银针后,这才收手,身子踉跄得禁不住朝着后面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
“行了,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现在却还没有脱离危险,至于能不能医治好,让他醒来,这就只能有待后续观察了……”灵珊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滴,疲惫的对着众人宣布道。
可真是都快累死她了,比医治清瑶之时可累多了,这姐弟两个,可真是她的克星,话说她这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那一次,顶着如此之大的压力,替人毫无丝毫保留的催动运用了全部的真气来给人医治。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这可怜的小家伙能不能醒过来,或者是醒过来能不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她可就真是不要预测了,她真是已经尽全力了。巫灵珊禁不住望着清熙在内心暗想着。
清瑶看到灵珊如此辛苦,便无声的挣脱出欧阳的搀扶,投给满眼担心望着巫灵珊的欧阳一个眼神,让欧阳赶紧过去搀扶一把。
欧阳看到清瑶的眼神示意,顿时脸上就闪过一缕窘迫的神色,随即愣了一下后,最后还是走到了灵珊的身旁,看到欧阳眼眸中看向她的担忧和感激神色,巫灵珊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喜悦胜过了纠结。
就在小夫妻双双‘含情’对视之时,刚才听到孩子还没有脱离危险的夏子安,满脸戾气的冲出屋子后又快折返回来的他,手中多了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走到晕死倒在地上的赵氏身前,咬牙切齿的哗啦一声,桶里的水,便尽数淋在了赵氏的身上。
此时虽是阳春三月,且即将步入四月的时节,可是,气温并没有过多大的回升,白天都尚且需要穿薄棉袄,晚上这气温,就更加低了,这一桶水浇下去,昏迷中的赵氏,瞬间就被冰冷刺骨的水给彻底惊醒了过来。
“啊~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赵氏发射性的一屁股就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惊恐的呼叫着,并警戒的四处张望着。
“赵——佩——慈,你这个毒妇,你说……你为什么要如此毒打才两岁且什么都不懂的清熙?心狠手辣的更是把清熙打得性命垂危?虎毒尚且都还不食子,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夏子安满脸嗜血狰狞的一步步的逼向赵氏,那神情,那口气,好似要把赵氏和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氏此刻傻了,彻底的吓得魂不附体。成亲十多年来,丈夫从来都没有如此愤怒的对待过她,用这么恐惧的眼神看过她,。
“不,我不是故意的……是夏清瑶,是婆婆她们,是她们逼我的……。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呜呜……。”
此刻,真躲藏厨房不远处偷听这边情况的周氏一听儿媳妇这话,吓得瞬间就一个屁股蹲的跌坐在地,下意识的为自己辩护着:
“你,你这个毒妇,明明……明明都是你自己亲手打的,现在又想诬赖我,老娘要儿子休了你这个嘴里乱喷粪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