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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是我风哥的内裤,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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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白若风脑子里跑火车的时候,荆兴替也没闲着,他裹着被子蹙眉扭来扭去,试图适应大了几个尺码的内裤。

    哥哥怎么这么大?

    小o烦躁地扭搭了好几下,伸手拎了拎,还是不行,干脆一头扎在枕头上生闷气。

    内裤太大会掉的啊!

    掉的话咦?

    荆兴替猛地坐起身,盯着背对自己写作业的白若风,眼睛缓缓眯起。

    “哥哥。”他趴在床边上,软绵绵地喊,“你作业写好了没有啊?”

    白若风叼着笔含含糊糊地回答:“还差一点。”小a在和反函数做斗争。

    “哦。”荆兴替失落地垂下眼帘,“我有点冷。”

    “热水袋抱着了吗?”白若风立刻回头,见小o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登时心有不忍,拎着习题册往床上爬,“唉,哥哥抱着你写作业吧。”

    荆兴替往床边上拱拱,等白若风上来,再飞速蹿到小a的怀里,顺便把热水袋蹬到了脚下。

    白若风在写的是学校自己印的那种习题册,手写题混着往年高考题,黑色的小铅字密密麻麻,书皮更是简陋,只有几个大字——实验高中练习册。

    但就是这本练习册,学校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不许学生外传,也禁止别校来探风,连布置作业的时候都要求尽量在校内完成,可见其珍贵。

    问题是白若风不觉得珍贵,小a嫌弃学校的题目出得简单,经常写写画画几笔就撂下,所以书页卷得皱皱巴巴。

    荆兴替伸手摸了摸练习册上的褶子,白若风立刻心虚得直哼哼。

    不过荆兴替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正等着白若风赶快写完作业好实施呢。

    两个人各怀鬼胎,好不容易等到熄灯了,面对面躺着,竟然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荆兴替蜷着脚趾往白若风怀里蹭,好不容易贴在小a怀里,就听见白若风嘴里振振有词——在背单词呢!

    “abandon,abandon”

    “谁要抛弃你啊?”荆兴替的小脑袋从被子底下冒出来。

    白若风把他按回去,睁眼说瞎话:“别闹,哥哥明天课上要默写。”

    荆兴替只好枕着白若风的肩膀默默地等,等着等着不甘心,假装睡迷糊了,开始扭扭搭搭地在白若风怀里蹭。

    白若风起先没当回事。

    多稀奇啊,片片睡着了喜欢蹭人。

    他风哥可不是第一次被片片蹭!

    不过白若风得意着得意着就觉得不太对了,片片身上好像有什么布料在往下滑。

    白若风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荆兴替身上穿的,好像全是他的衣服,包括内裤。

    白若风想到内裤,瞬间浑身紧绷,也顾不上“abandon”了,颤颤巍巍地伸手,咬牙一摸。

    好家伙,触手滑腻柔软,哪有什么内裤啊!

    白若风崩溃了。

    你可是我风哥的内裤啊!

    撑住啊!!!

    不许往下滑!!!

    风哥撑得住,内裤撑不住,况且还有个不停地哼哼唧唧的片片在捣乱,就算白若风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那块黑色的布料依旧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提还是不提,这是个问题。

    白若风站在命运的交叉路口,左边是坐怀不乱坚决不动,右边是伸手帮提意图不轨。

    他想往左边跑,奈何脚不受控制地往右边挪,于是只好自我麻痹:卡在腿上不舒服,片片会难受的。

    风哥苦哈哈地翘着兰花指,用指头尖摩挲着勾住内裤的边缘,不太敢使劲儿,生怕一边提起来,另一边掉下去,只能双手一同用力,这一用力,荆兴替哼唧着砸在他怀里,还若有若无地挺了挺腰。

    白若风脑海里瞬间一片鸟叫。

    不行,得撑住。

    你是风哥的内裤,见过大风大浪,不能退缩!

    白若风咬着牙帮片片把内裤提起来,顺势将人一搂,大义凛然地按住内裤的边边角,眼睛一闭,与周公约会去了。

    拱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内裤拱掉的荆兴替傻了眼,揪揪被子,踢踢腿,最后泄愤似的在白若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憋屈地进入梦乡。

    连绵的秋雨下了一整宿,早上六七点时停了那么几分钟,等上课铃响,又开始下。

    荆兴替拉着白若风在食堂吃早饭,听到铃声没有动,这是预备铃,通常意味着值日生可以开始打扫卫生了。

    白若风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领的衣服,校服拉链也不拉,大刺刺地敞着,因为小a脖子上有个红印儿。

    片片做梦的时候咬的,真可爱。

    荆兴替埋头喝粥,没看见白若风和路过的徐帆挤眉弄眼。

    白若风:看我看我。

    徐帆:?

    白若风:我老婆咬的!

    徐帆:??

    白若风: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徐帆:???

    于是上课的时候,白若风收到了徐帆偷偷摸摸从前排传来的花露水,还有纸条。

    徐帆说:风哥,我真没想到十月还有蚊子,辛苦你了。

    白若风气得把纸条揉巴揉巴扔到徐帆的脑袋上,没想到小纸团这么一弹,正好砸在讲台正中央。

    “白若风,徐帆,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上课的正好是班主任,被小纸团气得鼻歪眼斜,“都什么时候了,还传纸条?!想不想考大学了!”

    白若风麻溜地滚出教室,站在走廊里眺望高二教学楼。

    被连坐的徐帆蔫了吧唧地蹭出来:“风哥,你到底想说啥事儿?”

    白若风把领口拉开:“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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