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诧异看一眼,肖卓收拾好东西放回原地,客厅里侯皓逗弄一鸣玩耍,榴莲不堪困意蜷缩窝里动也不动,画面温馨到他想一直这么过下去。
时针突破0点大关,肖卓怎么说也不同意一鸣再玩,夹在怀里抱床上,“闭眼睡觉。”
一鸣不闭眼反而搂住他,“爸爸你抱我睡。”
于是侯皓在卧室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过来,起床看一大一小窝在一起睡得正香,“白等了……”
在门外站了很久最终也钻了进去,一鸣被惊醒茫然的望望小声嘟囔,“爸爸,好像有小偷。”黑暗中那人身子顿时僵住,肖卓迷糊间知道是侯皓,搂紧小家伙安慰,“不是小偷,是头猪进来了。”
“我……”
回答他的只有两道轻浅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天微微亮,生物钟的缘故肖卓睁开眼,睡得太早有点头疼,一动牵制全身,侯皓也醒了。
和他互看一眼,肖卓环顾周围。
他搂着一鸣,侯皓搂着他。
“早。”侯皓心悦,凑上去占便宜。
肖卓立马把人捏回去,“牙都不刷就他妈敢亲我?!”
“我没伸舌头。”他很坦诚。
压根懒得再理,他跨过一鸣出去烧早饭,侯皓没脸赖床也慢悠悠起来。店里被砸还得找时间通知老板,心里不爽快饭也懒得做,淘米水都冰到骨子里了,索性不做早饭了,“我出去买早饭回来。”哪料侯皓也跟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笑。
7点粥吧刚营业,在店里等了一会才回,张开自从脱单浑身打鸡血励志练出好身材,和张母起一样早下楼跑步,三人正好撞上。
“难得见你出来锻炼。”
“今时不同往日啦。”张开喜形于色,“也难得看你出去买早饭啊。”
“忘跟你说,我要搬家了。”
张开停下不动了,惊讶说:“住的好好的你搬家干嘛。”因为肖卓从小就在这,他脑海里早就觉得这是肖卓唯一可以呆的地方,就像人快死就特别想回到故土。
的确,这也是他想回到的故土,但他不想再装耳聋,“一鸣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小区里小朋友也不跟他玩,我想换个环境,有利于他成长。”
张开哪不明白呢,昨个回去就听家里老太骂楼下老太太不地道,这么多年还把话放嘴边教坏小孩子,“那你去哪啊,住外面租房子哪有自己的家住的安心。”
侯皓头一次认为自己存在感这么低,是不是没好好打理男子魅力降低了?
眼睛一瞥拉住肖卓,淡淡说:“和我一起住,不用租房子。”
私心不想他离开,但也没有理由劝留下,张开摘掉挂耳朵上的耳机,像小时候一样捶他一拳,“记得回来玩啊。”
“嗯我知道。”
到家一鸣还没起床,肖卓敲张家门,老太太已经起床做早饭了,两只手被冷水浸泡搭他手上不禁一抖。
知道肖卓来意,张母抽抽肩膀哽咽住,“都在这住20多年了说走就走。”
见张母哽咽,肖卓不知道说什么,搂住老人肩膀低声说:“姨,过年过节我会回来看你的,你就是我第二个妈。”
“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一鸣不快活你也不快活,一定要出去我也不拦你,你这房子想过怎么办没?”
沉思片刻,肖卓道:“可能要麻烦你代为看管了,我把另一把钥匙放你这,暂时不想租出去。”
“唉,你爸妈留给你的东西要好好看管,我跟你说,可不准卖掉。”
肖卓微微一笑,“肯定不会卖,一鸣在这玩大的以后给他。”
张母清清喉咙,故作轻松,“走吧走吧,长大了都留不住,以后张开这死小子也是,娶了老婆忘了娘。”
这时张开嘴里放跟牙刷走出来,口齿不清,“老婆和妈你掉水里,唔肯定先救你啊。”
“你就骗我吧。”她儿子什么货色她还不清楚?
“把一鸣抱过来吃早饭,省的你又做。”
门都开一半了,他回头无奈拒绝,“早饭买好了。”
那这样也不强留了,张母看人离开愣了好一会神,脸色难看的很,搓搓围巾回厨房,她心里是真把肖卓当儿子看,说是以后回来可也悬啊,唉……
“忘了问他住哪啊。”
张开转身回去漱口,摆摆手道:“妈你就别烦这个了,他早就找好了,不劳神。”话将出口又憋回去,幸好卡住了。
肖卓关上门有些动容,侯皓伺候一鸣洗漱好已经坐着吃早饭,一鸣尝两口粥咂咂嘴,“这个好吃。”
“当然好吃。”
一鸣盯着他,突然说:“我还是喜欢吃爸爸做的,虽然不好吃。”
“你这是损我还是拍我马屁。”他心平气和说道。
一鸣歪头问侯皓,“什么叫拍马屁,是拍马的屁股吗?”
他忍住笑,“拍你的屁股。”
闻言一鸣捂住屁股,小脸露出惊恐的神色说:“不要打我。”
肖卓别开眼,不加入没营养的话题,“吃完后一鸣你收拾榴莲的东西。”
一鸣点点头说好。
本就一大一小住,又不是女孩子没有化妆的物件,除了衣服也没什么要带的,准备20个瓦楞箱还剩下5个,肖卓看房间半晌,关上。
侯皓一步一步走近,“锅什么的都不用带,那里有。”
“嗯。”他顿了顿,把手里的相册递给一鸣,“拿着,看看你小时候。”
一鸣好奇,丢开手里拴着榴莲的绳子打开相册,侯皓凑过去也看,“这么多,你多长时间拍一次?”
肖卓坐下来,刹那间又看见只有一点点大的一鸣在面前,摸摸他说:“一个月拍一次。”然后换上另一种语气,“现在嫌弃我拍照烦就没拍了。”
一鸣竖起耳朵当不知道,照片时间很近一张张翻就像放电影一样能看出成长变化,“哇。”翻到最后一张,小脸彻底垮下来,指着照片里鼻涕口水一起流的小孩问,“他是我吗?”
“对啊就是你。”
“肖卓你太坏了。”手指指却没想拿出来,一鸣嘟嘴捂住不让俩大人看,“不要看这个。”
肖卓按住小手恐吓说:“爸爸有底片,想洗多少张就多少张。”
一鸣有些窘,把相册合上抱着,说:“不给你们看。”拉住榴莲跑房间里不知道藏到哪里了。
侯皓心里对缺席小孩的幼年很可惜,正看得起劲突然没了,心痒痒,“照片你有,给我看看。”
“你求我的话可以想想。”没想听对方回答,他站起来敲儿子房间,“开门,我进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里面传来一鸣赌气的声音,“不开不开。”
他不介意,掏出备份钥匙光明正大开了,一鸣抱着熊大吃惊不已,立马生气嘟嘴,“赖皮。”肖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起儿子一顿挠痒。
房间传出嬉笑声,侯皓听着发自内心笑出来。
他很享受这种氛围也很满意。
下午侯皓有事不能和肖卓一起去,考虑后问:“你会开车吗?”
他想了会:“会……吧。”
什么叫会吧?侯皓看他一眼。
“会。”
来不及说什么,他把车钥匙给肖卓:“搬家公司的车傍晚来,我有事回去处理,地址留给你,反正他们也知道,跟着他们的车开就行。”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车钥匙还挺有分量,他点点头。
下去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分量感,楼下停着一辆没见过侯皓开过的车,奔驰s500l,车保养的很好一点不像14年的款,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么清楚,是个男的怎么会不喜欢车,14年张开刚买车,他陪着去装逼试了试,他喜欢老款车的样式而s500l就是稳重大气风格,车内功能别有洞天,然而细节越多他也越清楚一件事,买不起……
一鸣望着爸爸兴奋的样子,趴着他裤子问:“爸爸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个时候,肖卓扬扬手里的车钥匙,“走,爸爸开车。”
一鸣撇撇嘴,“你还会开四个轮子哦。”
小孩用眼神怀疑他,肖卓抱起他亲一口,给自己辩解,“驾照早就考到了,爸爸会开。”
一鸣说:“驾照是什么?”
“就是一个小本本,有了他才能开车,不然会被警察叔叔抓。”
不懂了,一鸣抠着手,“那为什么有小本本才能开,爸爸你之前不是也骑电瓶车吗?”
“四个轮子和两个轮子不一样。”
不就是轮子多两个嘛。
一鸣趴他肩头不说话了。
可惜他高估自己的车技,驾照考了好几年教的东西忘得也差不多了,马路上东拐西拐,一鸣揪住安全带要哭,“我要侯叔叔开车。”
好不容易稳定住,肖卓还很兴奋,摸摸一鸣脑袋说:“你看,现在不慌了吧。”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一鸣不点头也不摇头。
车舒适度极佳,他平时从没这么兴奋过,起初还能慢慢的开,后面就加速一点,开熟练也让一鸣害怕的心放松点,哪知碰上转弯忘记减速迎面就要喝辆大卡车撞上,手转着方向盘控制,脚急踩刹车。
车尾在路上生硬划出一道黑痕绕过卡车同时伴随让人头疼的声音。
呲——
他想起小学时女孩子留长指甲然后擦黑板从上面划过的声音,还有指甲擦过铁皮的声音。
浑身难受哆嗦。
“操!狗|日|的怎么开车的!”
卡车司机骂完就走,肖卓没回应,看旁边一鸣的处境,“有没有哪碰到啊?”
一鸣抱住纸盒摇头,撅起嘴。
榴莲喵喵直叫。
翻翻小孩脑袋的确没有什么地方异样,肖卓不敢加速了,前面搬家公司的车停下好像是在等他,老实慢慢开过去。
小区很别致,进门口就是喷泉花池,绿化面积很大,建筑呈现复古风,他发现和店距离不是太远,周围初中小学高中都能接送。
心里有点微妙的感觉。
把一鸣抱下车,肖卓无意间瞥到车尾,“卧槽”一声走过去,灰黑车身,几条老长近六只手的划痕,看样子还都不浅。
咯噔一声,惨了。
搬家公司的人也下来搬东西,车划痕很明显,其中一个懂车的面露惋惜,说道:“奔驰啊,这还不能瞎补,修一下可要不少钱了。”
肖卓一手叉腰,一手捂着半张脸思考,第一次开就划成这个样子,怎么跟侯皓说。
虽然他知道对方有好几辆车,但是s500l也要200多万啊。
一鸣扑腾跑过来拽拽他,“爸爸,你在车上画画干嘛。”
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抱起一鸣亲一口,“你看错了。”
又亲他,他不服,吧唧一口亲上去。肖卓转头瞧,难得。
本以为要好好清扫一番,一打开门吃惊不小,所有家具齐全。
如果不是侯皓告诉他这是新房,他都要以为这里有人住,因为根本没有缺少的东西,非要说缺的话,那就是人气。
冷冰冰没有温度。
房子楼中楼设计空间感很强,阳台采光足面积大但没有空旷感,肖卓打开二楼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整体都是蓝色系,床头摆放熊大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一鸣的。
一鸣哇一声就要下去,抱住熊大不放手,“爸爸我喜欢这个。”
肖卓环顾一周,从心里感叹这装修考虑的周到,装修空间遗留很大,小孩子的东西不缺也有很多以后才会用到的,疑虑就变得更大了。
一鸣到新家很兴奋,和榴莲玩到10点多才睡,肖卓等了一会顺便想怎么说车的事情,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他开车技术不行。
这样想着,他关掉客厅灯上楼,正要上楼门开了,“侯皓?”
“嗯。”人影走路有点虚。
摸索开关想打开,人影突而握住不让,闻见有酒气,肖卓皱起眉说:“喝酒了。”
侯皓捞过他的腰,推着他抵住墙,头埋进脖颈深深吸口气,闷声回答:“一点,都是长时间合作的推不掉。”
看人还清醒,肖卓对亲密行为很不自在,推推他道,“全酒味离我远一点。”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就不。”
身处黑漆漆的环境很没有安全感,肖卓想从旁边出来瞬间压住,怒从心起,“侯皓!”
他觉得要憋不住了,饭局上有小姐作陪,一群老头子喝到昏天黑地都撕掉面具对着小姐啃,他没喝多少钱,莫名的总想到那晚上的事情,想到他怎么把肖卓翻过来操过去,只要一想到就口干舌燥。
或者应该说,他现在一看到肖卓就想把人这样那样。
安慰的亲吻,“肖卓。”声音低沉有磁性。
他忍不住捂住耳朵,“发哪门子疯。”
“疯了早就疯了。”压在墙上不让动,仿佛是觉得不够本,手捏向对方屁股往上一颠瞬间离地,再将腿弯到自己腰上。
这下浑身重量都在他的身上。
黑暗里什么也摸不着,加上腾空的姿势只能环绕住男人,肖卓抽下鼻子,两人靠的很近,那个烙铁是啥玩意他一清二楚,“你……”
不断抚摸不满足隔着衣服,忍着伸到里面摩挲,侯皓闻见鼻尖都是清爽的气味,住进对方家里那么多天自然是熟悉,堵上他的嘴还想慢慢进步可能是酒精作用没有一点耐心。
明白这遭是逃不掉了,肖卓努力放松,妈的都喘不上气了啊,等到一双手摸到腰那软了“唔”,大手立马托住,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抓住对方的手放在那里,侯皓吞咽口水,声音沙哑低沉,“哪都疯了。”
“安全套……”
侯皓面上一喜,不过太黑谁也看不见,“有。”说完急不可耐抱起肖卓上楼。
太羞耻,竟然被抱着上楼,“你把我放下来!”
侯皓不说话,巴掌拍上怀里人屁股,感到身子一抖,喘粗气说:“操|哭你。”
没事买什么两层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