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彤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是也仅仅限于自己的事情。如果是在意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她会比别人着急不知道多少倍。
干脆利落地把这件事解决,瞅瞅小鼻子又拍拍手,转头担忧地看着父母。
“别看我了,我没事儿!”花雨兰轻轻撇了撇嘴,伸手冲女孩儿额头亲昵地戳了两下,又瞪了身旁的丈夫一眼,傲娇地冷哼。
“诶!别这样啊!真不关我的事儿!”觉得无比委屈的周光庆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女人的手连忙道。
“哼!”白了男人一眼,花雨兰耸耸肩膀,眸光又定定地盯着他的衣领。
第一次接受这样视线的周光庆只觉得身上发毛,讨好地冲女人笑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终于意识到问题在哪儿。
绷紧身子,立马深鞠躬,“我知道错了,现在就去换衣服!”
说罢,身上和装了小马达一般,明明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跑得飞快。
脑袋反应慢半拍的周旭彤看着两人想了好半天,总算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来妈妈是在意那个口红印。
深深地看了眼现在无比得意的女人,眼角浮现出明显的笑意。
有句话说的好,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他们家虽然前期吃了不少苦头,但是不得不说现在还是不错的。
荣归故里的周光庆俨然成了村子里的小红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视线范围中。
找小三?当场抓包?把人赶走?
各种话题层出不穷,成为无聊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周光庆是个妻管严的事情也被坐实,周家有两名母夜叉的事情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他们热热闹闹地讨论,深处舆论中心的花雨兰和周旭彤倒是没有一点反应,每天乐呵呵地在院子里逗弄那些收来的小动物。
上次事情闹得大,这里还跟着叶老爷子的小眼睛。事情不可避免地传到了京都,老爷子当即怒了。
一直以来都觉得对唯一的女儿有所亏欠,现在疼惜还来不及呢,竟然有人在这时候撬墙角?简直是无法无天!
生气的叶老爷子决定来一次大动作。
那家人不是想要钱吗?他给他钱,只要他敢接!
那家人不是想要公司吗?他先把他们的公司搞倒闭!
那个男人不是喜欢送女人吗?老夫送你十个八个女人,让你夜夜笙歌,醉生梦死,但是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就不要怪他了。
向冲和向诗怡被挂在墙壁上一个小时就被放走。血肉之躯,禁不起麻绳长时间的勒捆。
被放下来的时候,手腕上已经出现血痕。
相互搀扶地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看看,没看见有人跟着,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然而,好景不长。
第一天晚上,他家房门就被敲响,十名貌美如花的女人和五名凶猛大汉一起进入。他们担惊受怕,扶着墙壁不敢动作。还没彻底逃走,嘴里已经被灌了黏黏糊糊不知道什么药物。
向冲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相当累,好像打了一场仗一般疲惫。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费力低头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三天了!三天了!
原来梦境中的那些是真实存在!原来自己真的荒唐地度过了三日!
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原来身体真的可以被掏空。
扶着墙壁终于站起来,眸光在凌乱的房间里一一扫过,看到餐桌上的信件时,慢慢走去。
信是向诗怡留的。
原来,当时看到事情不对劲,她就留了一个心眼。在那些人硬往自己嘴里灌药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吞进口中,趁着后来挣脱的时候吐了出来。
虽然不可避免地咽下去了一点,但是完全无关紧要。拼死从那些人手中逃脱,立马躲了起来、
昨天晚上偷偷回来看到里面终于安静,不敢再和男人见面的她干脆留下纸条。本意是为了表达自己聪明,留个好印象,以后让他继续给自己生活费。
可是,她不知道,信件在这时候被打开无异于火上浇油。
向冲紧紧地攥着拳头,脆弱的纸张早就被他抠破。
“贱人!婊子!”
他恨,他恼,他怨。
在那种情况下,她竟然丢下他,自己跑了,简直是狼心狗肺!白眼狼!
各种恶毒的字眼逐一累加在女人头上,盛怒之中的向冲恨得牙痒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老子怎么可能让你那么逍遥?
向冲咬牙切齿,当即从手机中调取了电话号码。
“阿三,是我!给我找个人……向诗怡……对,我闺女!不过人家不想认我这个爹啊……找到人之后,直接送到你那群兄弟那儿去。过年了,当给大家的福利……放心,出了事儿我担着!”
电话挂断,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贱人,你等着!”向冲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伤痕,咬牙切齿。
早就逃出来的向诗怡可不知道为了给自己铺后路的那封信捅了多大篓子,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尾随。
她紧紧攥着手机,期待听到银行发来的短信提示声。
她没钱了!彻底没钱了!否则不会舔着脸重新回到父亲身边。
看看街边橱窗内精美的蛋糕,羡慕地舔了舔嘴角。
他见到信的时候应该会心疼自己,打点生活费过来吧!
会的!一定会的!
向诗怡眸中闪烁着期盼,不停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处于中原地带的天市冬天很冷,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道路也显得要有些萧条。
从房间逃出来的时候,情况紧急,穿的也是最普通的家居服,后来偷偷进去放信更是小心翼翼,任务完成就赶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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