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嫡传后裔。得益最大的,自然是现在的摄政云钥。他可以随意找出一位王室成员,甚至是自立为王。以云钥对咸阳城的掌控程度来看,后者的可能似乎要大一些。王翦不能不有此一问。
“大王的食水等物,都是小人亲自尝过之后才献给大王的。而且这些天以来,大王始终处于兄弟们的监控之下。这些都有人作证,上将军派人查验一下便知小人所言非虚。
大王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睢阳一役太过惨烈。大王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自然心中有些忐忑,所以……”校尉没敢再提胡亥被吓得屎尿气流的事情来,这种事情说一次让王翦知道就可以了。
“你是说大王是被吓得?”王翦沉吟良久,沉声问道。
“呃……!卑职认为是的!”校尉无奈的点头承认,现在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赞同云钥,让胡亥站在最高处鼓舞军心士气。如果知道胡亥胆子这样小,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干。
“回上将军的话,询问过医官们。他们都说大王的病症,乃是心悸惊吓所致。”王翦派去查验的人正巧回来,见到平日里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如此凄惨,便上前帮着说话。
王翦两只眼睛闭缓缓闭上,看起来真的是天灭大秦。呃……!不对,应该是天灭赢氏才对。谁也没有想到,胡亥胆子会这样笑。云钥的做法没有错,如果换成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则。他带着十几万大军,打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让士卒们看到,自己的王就在高处看着自己拼杀,这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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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内,云钥正与公子槐把酒言欢。公子槐陪坐在云钥的下首,屁股只碰着一点儿椅子边沿练骑马蹲裆式。只要云钥说话,随时准备站起来回话。
“公子槐,你不要拘谨。你小时候,这么大的时候本君便见过你。你可记得?”云钥用手比量一个高度,看那高度公子槐很怀疑云钥看过自己在老娘肚子的模样。
“是是是!君上不但是摄政,更是家父的之交好友。还望君上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过我楚国百姓!”公子槐战战兢兢,显然他不止想云浩放过城内百姓而已。
“这事好说,你的父亲被那些宵小之辈献给了王翦上将军。我已经使人知会上将军,让他一定要善待你的父亲。不过你父亲这楚王是当不了了……!”
“只要家父安然无恙,小子愿意与家父一起做一个庶人。种上几亩薄田,每日只求两餐一宿度日!”见到云钥的话头有松动,公子槐立刻站了起来,恳求云钥道。
“你父亲是不行了,本君想将这寿春乃至大楚交给你打理可好啊。你父亲随本君回咸阳,到底是朋友一场。这辈子的富贵还是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