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闻,听说是因为他在北面指导作战有方,可北面的战事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连连退败的,哪来的作战有方?”
“噢,那这个徐闻又是什么时候被派去北面的呢?”
“去年才去的,只去了几个月就回来了,今年根本就没有去,而且他以前还是我的部下,现在……”李泽摇摇头:“已经在我之上了。”
说完,李泽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再看着言太师:“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别人会觉得我是在嫉妒他,毕竟一个人能爬到我头上来,总是有些本事的,可这个徐闻,一来功夫不如我,二来领兵方面也不如我有经验,我是打小在军营里长大,刻苦训练加上寒窗苦读,才掌握的领兵作战本领,他呢,文官出身,会些功夫,只在兵部一年就升到我头上来了,言太师,我着实有些想不通,这些话我只跟你说,跟别个我是不会说的。”
言太师笑了笑,再给李泽倒了一杯酒:“我能体谅你的苦闷,不但是你,昨天也被调走了一个掌武使,调到北面打仗去了。”
李泽有些惊讶,但随即又说:“人事调动方面向来正常,干得好升官,干不好就降职,但我总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事有些蹊跷。”
“除了你觉得不公平,还有哪些蹊跷的?”言太师问。
但李泽却是犹豫着不敢说。
言太师又给李泽倒了一杯酒:“李泽,你我有过几面之缘,我也甚是看重你的为人,如果你信得过老夫,但说无妨。”
李泽想了想,再把一杯酒仰头喝完:“算了,反正我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说了也无所谓。”
李泽看看四面无人,再把声音放小声一些:“那个徐闻,我听说是秦坤秦大人的远房亲戚。”
“噢?当真?”
事实上言太师已经派人去调查过这个徐闻了,但除了知道他从小在全郡长大,有个叔叔在军营里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看起来家世清白,没有人跟朝中大臣有过什么联系。
因此言太师才会找李泽过来谈谈,李泽在兵部多年,或许知道一些内幕。
看着言太师不太相信徐闻是秦坤的亲戚的样子,李泽便又说:“太师,其实我以前也不敢相信,但是以前徐闻是我部下的时候,我见过他收过一些书信,他看了都是烧毁掉的,而且我遇过到好几次,加上有人跟我说,徐闻在外面养了一个妾,那妾常常给他写信,我就没有多想。”
“但是,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又有事找他,他当时没在,我便看到旁边的炭炉旁有一些碎纸屑,当时看了一下,上面有个秦字。当然,我依然没有怀疑到秦大人,徐闻与秦大人那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直到一个月前,我们一伙人出去馆子聚了一下,当时也就五六个人吧,都是兵部的,平时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后来就说到了告老还乡的秦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几个都喝多了,我们越说越大胆,有人还说以为怀疑秦大人迟早要当皇帝的,结果,徐闻突然问了一句,要是徐闻真的当了皇帝,你们会不会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