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终究是天上的月亮,能陪自己的,终究是这地上的灯笼。
“小月,是不是因为我喝醉了睡着了,所以你不高兴了?刚刚你娘批评我了,让我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子,以后能喝我就喝,不能喝我就不喝酒,你看成吗?”
宋小月当时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这未婚夫挺没魄力的。
当然是跟野哥比起来。
可有什么办法,那样的男人不属于自己啊,未婚夫没魄力就没魄力,好歹知冷知热,跟娘说的一样。
反正她表白过一次,以后是再也不敢表白了。
“小月,你看我都道歉了,你就别哭了,我们回屋去吧,这里太冷了,别着凉了,好吗?”未婚夫又说了一句,语气简直是央求那般,宋小月听得出里面的关切。
宋小月把手给未婚夫,淡淡地应了一句:“好,那就回去吧。”
握着宋小月那只冰凉的小手,未婚夫心里突然一阵激动,他连忙用自己的暖手替宋小月搓了搓,再说了一句:“看你,都冻成这样了!”
……
里面,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散席的时候了。
还是老样子,带了家属来的可以不用值班,先把家属带回去,没带家属来的则要值夜班。
在伍杨和陈年年又一轮的抱怨声中,野哥牵着南风的手朝外面出去。
因为来的时候时间不一致,有些人早有些人晚,所以衙门里的马车还够用,但是现在散席的时间是一致的,加上散席时宋县令又把南风叫过来嘘寒问暖了几句,等南风出去时,发现衙门里的马车都被人牵走了。
只有一辆马车守在外面,是莫文轩的车。
莫文轩在下面朝南风招了招手:“南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南风依然牵着野哥的手,手里拿着小炭炉,来时的炭已经熄得差不多了,后来野哥又替她加了一次炭。
所以,她现在没觉得冷,就算冷,也不能撇下野哥坐莫文轩的车啊,跟野哥一起坐莫文轩的车?那就更不可能了。
南风便应了一句:“不用了,我跟野哥走路。”
“可是这么冷的天气,你这么走回去不会冻坏吗?”
“不会啊,走走就出汗了,”这里是南方,再冷也不会有零度以下的天气,走一段就会变暖了。
莫文轩又要再劝,但野哥已经帮南风回答了:“你先走吧,我和南风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说罢,野哥拉着南风的手便走了。
南风以为野哥只是随口说说,但是看到野哥走的不是回南宅的方向,便问了野哥一句:“我们真的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野哥笑了笑:“宋县令这里是咱们今晚要来的第一处,还有第二处咱们还没有去的。”
“让我猜猜,”南风便自顾地想了起来,“野哥你平时就是个闷油瓶,朋友也不多,早上你已经去过难民宅那边给难民们派包子了,在这和-平县里,除了我们家就是龙牙帮了,但是现在走的又不是回家里的路,所以我猜接下来咱们要去的是龙牙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