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顿时脸一红:“还没有正式成亲呢,现在就这么叫,会不会太早了?”
“那你看这样行吗?没有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名字,”野哥笑着说。
“万一改不了口呢?”
“那就不改。”
“……”南风再靠在他肩上,然后用手指捅了捅野哥的胸口:“真坏!”
这分明是调戏。
野哥突然勒紧了马绳,这匹马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举动把南风吓了一跳,南风以为自己调戏野哥,害他上火了,等会指不定要怎么欺负自己呢,说不定还会来个马震啥的。
结果,野哥却抱了抱南风,“你在车上等我,我去那边看看。”
野哥跳下马车后,径直朝路边那几个人走过去。
南风刚刚只顾着跟野哥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那几个人,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几个人原来是在路边哭。
野哥走到那几个人面前问:“你们怎么了?为何在路边哭成这样?”
那几个人一开始不回答,仍是一直在哭。
野哥又问了一番,然后才有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说:“姐姐被坏人捉走了。”
男孩的口音有些饶舌,应该是北面来的。
小男孩说完之后,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便才哭哭啼啼地说:“我们刚从北面逃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刚到这里就被坏人盯上了,他们不抢钱财,只抢走了我那十五岁的闺女,可怜我的闺女啊,跟着我们大老远逃到这里,风餐露宿的,眼看就要到头了,谁知道……老天爷啊,你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那妇人说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老年男子又开始哭了起来。
没错的,离开家乡就已经很惨了,可现在刚逃到这里又被抢了女儿,换谁不伤心?
野哥告诉他们自己是县衙里的护卫,让那几个人告诉他贼人的具体特征。
“都是蒙着脸的,穿一身黑色的衣服,都看不到脸,上来就让我们不要动,手里还拿着刀,我们哪里敢动,他们就把我女儿抢走了,”那妇人道。
中年男人也哭着说:“是啊,我们逃难的时候,都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变卖了的,现在也剩一些碎银,但他们不要,就要女儿。”
不要钱财,只抢女孩?
南风虽然没有下马车,但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们现在可有居住的地方?”野哥又问。
那几个都摇头说没有,那妇人还说:“现在没家,女儿又丢了,活着都没有希望了,住哪里不是住呢?”
于是野哥便决定把他们带到宋大人用来安置难民的那间大宅子,并且请他们上了马车。
车里挤满了,南风就坐到了野哥旁边的位置,野哥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抱歉”,南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
南风理解野哥的所作所为,他一向外表冷漠内心善良的,有人落难,他怎么会见死不救。
下了马车后,野哥又将周二爷给他的东西赠给了难民们,反正他寝室里没有锅,想煮也煮不了。
南风见状,便也将自己的大多数东西捐了出去,只留了一些她最爱吃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