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黎宝璐哈哈大笑,抱着何子佩的胳膊笑道:“舅母别担心,我师父有分寸的,妞妞真要学坏,不用您开口我师父就会动手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不用太在意,人无完人,让妞妞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啊,要不然她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了,但恶人总要有人来做,不然那孩子肯定会心无顾忌,无法无天的。
“行了,我们不说那个小魔头了,你说有何事求我?”
黎宝璐就将赵宁的事说了,何子佩目光一亮,兴致勃勃的道:“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的确应该慎重,此事交给我吧,舅母一定给他们办好。”
何子佩在家都快闲得发霉了,秦信芳是纯臣,并不用结交太多人,而他们经历过流放,人情冷暖这些年来体会最深,值得来往的人毕竟是少数。
何况重回京城,不管是秦信芳还是何子佩对这方面都很看得开,也很随心所欲,除了部分人需要他们压制情绪去接待外,其余人见与不见都看心情。
所以何子佩一点儿也不忙,之前还要操心妞妞,但自从白一堂借口顾府要修缮,光明正大的跑到秦府来借住追求秦文茵后把妞妞也给接手了。
于是何子佩更闲了。
在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只有她闲着,这种体会可算不上好。
所以得知要请她帮忙准备赵宁的婚礼,何子佩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对于赵宁这个徒孙,她还是很喜欢的,而且这是喜事,家里要是能办一场喜事也热闹不是?
何子佩问了黎宝璐想要的规模和她能给出的预算,思索片刻道:“这不难,难的是聘礼和嫁妆,那俩孩子在家里已经办过一场婚事,哪怕新郎不在家,聘礼和嫁妆也都是齐备的,那现在呢,这次再办还要不要聘礼,要不要嫁妆?总不能只抬着一顶花轿吧,那也太不成体统了。”
黎宝璐想了想便挥手道:“这个不打紧,丰厚的聘礼嫁妆我们置办不出,一般的却没困难。”
黎宝璐板着手指头道:“他们小两口起码还要在京城住三年,那院子里还缺许多的东西,趁此机会都买了吧。锅碗瓢盆桶这些都要新的,床也要打一张新的,被褥多准备几套,堆在柜子里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还有衣服首饰,这些都是实用的,除了这些日常的便是其他的摆设了,我也给他们准备一些,这样就有好几台了,再准备一些其他东西就差不多了。”
黎宝璐纠结的是迎亲路线,“花轿从我们家出,绕聆圣街一圈再回到我们家?”
何子佩扑哧一声笑开,“哪有这样自家嫁自家娶的?让新娘子住到我这儿来,成亲当日从秦府出嫁,既然决定要办,那自然要办得尽善尽美。”
黎宝璐本只想办一场婚礼,何子佩却请了媒婆从问名纳彩开始,不过是将时间缩短了,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办妥。
没办法,他们选了最近的吉日,十月十八,只有四十天的准备时间。
本来一套程序下来得要一年时间,硬是被何子佩缩短到了四十天。
因为黎宝璐要每天去上课,何子佩就拉着燕元娘和课比较少的秦文茵上街去准备聘礼和嫁妆,兴奋得连老公孩子都丢到了一边。
秦信芳在第三次独自一人孤坐饭桌用饭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半夜和何子佩诉苦道:“你也放些精力在我身上,不能一心只想着孩子们吧?”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给我们这边的故旧下帖子?宝璐说不用请太多人,但新娘子毕竟是从秦府出嫁,如果不请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可要是请了,他们跟子归又无亲无故,不是白占了人家便宜?以后子归他们还礼都不好还。”
等待安慰的秦信芳:……
何子佩久不见丈夫答话,不由回头戳他一指头,“问你话呢。”
秦信芳趴在床上道:“不用请吧,他们都成亲过了,这是补办婚礼,不算正式,孩子们私底下闹闹就行了,要是请了我们这边的人不免让人觉得孩子们大题小做。”
何子佩就犹豫,低声道:“可我觉得清和他想请。”
秦信芳蹙眉,“清和连这种事都管?他不是最烦琐事的吗?”
何子佩就意有所指的道:“对这件事他可比纯熙还要上心得多,这几日都跟在我身边帮忙,对婚礼的章程很感兴趣。你别忘了,当年清和与纯熙的婚礼也极简,当时因他们年纪小,又条件有限,我们连嫁衣都没给纯熙准备。”
秦信芳:“……所以那小子也想重办婚礼?”
何子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秦信芳就不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