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欺人太甚!竟然趁着万虫之虿那样的凶险的地方虐杀我儿,我儿死的冤枉!”
景涛虽然并不太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可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得折在了沐千凰的手中,他心中自然是怨恨。
抬头,望着那个站在阴影之中的黑袍人,景涛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沉冷的声音在书房之中想起,带着冷冷的质问。
“你既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为什么不去救我儿?难不成你想要看着我圣暹佣兵团和赤凰打起来,然后坐享齐成吗?”
黑袍人并没有如何紧张,反而低哼了一声,粗噶难听的声音显得那样苍老可怖。
“等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见到的只有令公子的尸体。
更何况,在底下的佣兵反叛的人时候救了令公子的人可是我,这些佣兵的头颅便是最好的证据。”
说着,那个黑袍人袍袖一挥,几个已经腐烂的人头便骨碌骨碌滚到了景涛的脚边,那些人头虽然腐烂的厉害,却依稀还能够辨认出脸的轮廓。
景涛低头一看,点头。
“这些人的确是当初跟着苍澜离开的那些佣兵。”
黑袍人桀桀笑着,就好像是深夜幽深树林里的老鸨的叫声。
“圣暹是什么样的佣兵团,对付区区一个赤凰还需要付出多大的力气?
铁板钉钉的事情,在下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之后对圣暹做什么?也没有能力做什么?”
景涛一想,的确这个道理。
赤凰是最近才出现的小佣兵团,就算是沐千凰这个女人再厉害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他圣暹这么多人想要弄死她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这个黑袍人最多是和赤凰有仇,至于想要从圣暹这里渔翁得利还不至于。
想到这里,景涛也就对着这个黑袍人放下了戒心。
“方才我不过是一问,毕竟我圣暹家大业大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谨慎的,对于阁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黑袍人点了点头也不再介意,只是问道。
“令公子死的实在是太惨了,浑身的骨头都碎了,最终尸体也没有人收拾只是被途径的老饕啃食干净。”
黑袍人说到这里,仿佛是记起了什么一般,走上前去,将一只有些庞大的木盒子交给了景涛。
“这就是在下搜集起来的令公子的尸骸,只不过有些尸骸已经被叼走了,只能勉强留下半副。”
景涛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那只木箱子,当看见里面发白的骨骸和熏人的臭味之时,眼眶一红,老泪纵横。
倏然间,他仰天长啸,整一座房子都在随之发出猛烈的震荡和晃动。
“沐千凰,我和你势不两立!”
看到这样的景涛,那个黑袍人隐藏在黑色袍子之中的唇角深深勾起,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致命的蛊惑,一双幽蓝的眸子紧紧盯着景涛。
“那么团长打算怎么杀了沐千凰?
团长可莫要忘记了,沐千凰是佣兵之王亲自护着的人,您若是想要私下里杀她,恐怕很难。”
景涛冷冷一笑,宽大的手掌之中紧紧捏着一串珠子,那是景苍澜死之后唯一的随身携带的遗物。
咬着牙,景涛的目光望向了空气之中的某一处,眼神刻毒,仿佛那个位置站着的就是沐千凰一般。
“她不是要参加佣兵大赛吗?到时候我便名正言顺的杀了她。
不仅如此,我要整个赤凰佣兵团都为我儿陪葬!”
听到景涛如此仇恨的誓言,那个黑袍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上前拍了拍景涛的肩膀。
“团长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想必令公子的灵魂在地下也该安息了。
关于对付赤凰佣兵团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毕竟我同沐千凰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到了这里,黑袍人又是尖声笑了一声。
“当然,就算是团长不需要我帮忙,我也会为团长找来一些必要的盟友。”
说完这话,那个黑袍人便旁若无人的离开了景涛的书房。
而此刻的景涛两眼正无神的望向某一个方向,仿佛是中了某一种邪术一般。
没过多久那双犀利的眸子才渐渐恢复了焦距,只是眼底的刻毒和怨恨始终没有散去的迹象。
这个时候,一直守在外面的副团长也快步走了进来,当看见满地的人头和箱子里的尸骸的时候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方才景涛和那个黑衣人的对话他全部听在耳中,只是并没有进来打扰,自然也没有看见景涛奇怪的地方。
“团长,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怎么那么邪乎,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