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拿起电话,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开口道:“喂。”
余成哲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焦急,“梓墨,李菲儿醒了,我觉得现在潇潇去看她最合适,我能跟你家潇潇一起吗?”
傅梓墨淡淡说道:“在这之前,你先去帮我调查一下言潇潇,我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
余成哲很诧异,“梓墨,你调查言潇潇做什么?她不是你老婆吗?想知道什么自己问就是了!”
傅梓墨皱皱眉头,想了想,接着说道:“我现在有些怀疑,因为言潇潇的字,跟她有些像。”
余成哲更加不解了,“梓墨,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是为什么一提到她,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呢?写字缺胳膊少腿,或者多点什么,是个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好吧,你为什么要这么神经质呢。”
傅梓墨安静听余成哲说完,然后说道:“别废话。”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余成哲又说道:“不过我说句扫你兴的话,当年那场火太大,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即便侥幸从里面逃出来,也一定被烧得不成样子,言潇潇没有整过容,怎么可能是她?”
那边传来长长的沉默,令余成哲感到有些心焦,毕竟这件事情是傅梓墨心中永远的一根刺,自己这样直白地说话,恐怕又要伤到傅梓墨的心了。
余成哲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到傅梓墨说道:“没事,我等。”
的确,已经将近十年了呢,他哪一天不是这样等,这件事情上,最难熬的应该是他吧,自己只是帮忙调查一下,受点累而已呢。
余成哲说道:“梓墨,我余成哲虽然不靠谱,可是你傅梓墨交给我的事情,一定会完成的。”
傅梓墨才说道:“好,谢谢你。”
余成哲接着问道:“你先别挂电话,告诉我李菲儿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吧,你不再不发话,我就自己去找言潇潇了啊!”
只听到那边傅梓墨淡淡说道:“我家潇潇,此刻恐怕不方便陪你,她要去学校重修她挂掉的科目。”
一想到言潇潇在某种程度上与她有着一丝丝的联系,傅梓墨的心里对言潇潇的好感就又加了一层。
“什么?”余成哲有些不解,“她都毕业了还能挂科,再说了,不管挂的什么科,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傅梓墨有些惋惜地说道:“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听说过么?”
余成哲有些愤怒,“真搞不懂你做事情的逻辑!算了,我挂了!”
公交车很慢,因为雨太大了,这个时候又恰巧赶上下班高峰期,她就这么被可怜地堵在了路上了。
身上穿着沈时送的衣服,一件浅色的高领毛衣,为了配套,她简单地扎了个丸子头,这令她看起来更加地有活力。
有时候言潇潇觉得自己好像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三两岁时,她的记忆模模糊糊,犹记得好像是家境还算优渥,经常跟着父亲出席一些盛大的酒会,光鲜的场合。
至今想起来,还好像是一场梦境呢。
而记忆断层,忽然就变到了她读高中时的事情了。
言潇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苦练的英文发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也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去了哪里,每次她问田文淑的时候,田文淑总是黑着脸,想要教训她的样子。
言潇潇以为是失去了父亲,母亲的性情大变,也不敢多问,每次总是做一个乖乖女。
此时的她,多么地无助,她想,她的父亲要是没有早逝,她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养家了吧……
大概也只有沈时,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吧。
曾经她以为,自己跟沈时在一起,应该就是对自己人生最完美的交代了吧。
可是现在呢,她还不是回归孤零零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是刚认识的时候,傅梓墨给自己的,她从来都没有用过呢,以前没用过,恐怕以后就用不着了吧。
这张卡,以后还是要还给傅梓墨的呢……
她看了看,把那张银行卡装回到自己的包里面,终点站A大到了,言潇潇举起沈时刚刚给自己买的伞,下了车。
衣服和伞她都收下了,也在自己的账单上记下了一笔不小的账。
才刚一下车,言潇潇就被一辆红色跑车溅起的水溅了一身,她抬起头刚要发火,却看到傅末儿趴在车窗上对着她挤眉弄眼地笑,“嫂子,我都等了你三个小时了呢!”
“你等我做什么?还有,傅小姐,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我跟傅梓墨离婚了。”言潇潇郑重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