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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比较危险,但是两天一夜后醒了过来,一点事都没有。

    顾若离放了心,派人去找赵勋和杨清辉,将结果告诉他们,“将这个镇子里所有人都召集起来,集中种痘!”

    “好。”赵勋颔首,道:“不然,我先来?”

    她轻笑,低声道:“明天牛痘会到,晚上我给你种牛痘,反应会更小也更安全一些。”

    私心里,她到底不舍得让赵勋和她一样经历高烧发病的症状。

    他摸了摸他的手没有说话。

    第二日,赵勋将镇子里所有未曾得过病的人统统召集在镇头的空地上,他站在高出看着众人,道:“一个一个排队来,种痘,种了这个痘子,以后你们就不会再得天花,也不会被传染,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杜绝天花的传染。”

    “难道不是应该将得病的人治好再说预防的事吗。”下面有百姓质问,“不用先管我们,把病人治好再说。”

    什么京城来的大夫,还不都是骗人的,也不知道朝廷给了多少银子补贴,跑这里来骗人。

    赵勋目光一扫,脸色很不好看,老子媳妇为了你们种痘预防自己以身试险,你在这里和老子啰嗦,他懒得和众人废话,抬手打断杨文治要解释的意思,指着说话的人,道:“从他开始!”

    “你这位将军怎么这样。”那人被虎贲军的人拖出来,随即扒开衣袖,岑成拿着消毒好的刀过来,那人吓的嗷嗷叫,“……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作为,居然杀我们无辜的人。”

    “昏官,贪官!”

    赵勋听着很不耐烦,和岑琛点了头,岑琛立刻在那人手臂上划了两刀,随即将脓液滴到伤口里,那人捧着手臂嗷嗷叫,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你往我肉里倒的什么东西,臭死了。”

    “天花脓液。”韩苗苗凑过来不怀好意的道:“从天花病人身上挤下来的,恶心死你。”

    那人嗷的一声惊叫晕了过去。

    赵勋让人带他下去休息,又看着慌乱做一团的几百人,道:“要杀你们易如反掌,现在是为你们好。识相的就快干脆点,不止你们这里一个地方。”

    闹哄哄的,那些百姓就想逃走,谁也不愿意把胳膊划开滴那么恶心的东西进去。

    更何况,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没有得病,还非要让人得了,这事情有什么意义。

    不是害人是什么。

    这几个大夫加当官都是脑子不好。

    这几百人就都被控制住,顾若离站在一边看着想要解释,可是现在去解释这些没有用,她低声对杨清辉道:“稍后让文书写个公告贴衙门外,让大家自己去读吧,免得闹的人心惶惶的,等明天我们去别的地方就不好办了。”

    杨清辉颔首,看着她道:“你瘦了一些,感觉可还好?”

    “我没事了。”她含笑道:“稍后你和七爷一起,把夫人和孩子带着一起,我们收集了牛痘,稍后给你们种上,牛逗要比人痘的效果好危险系数也低。”

    牛痘太少,她只能顾着自己人了。

    “好。”杨清辉道:“县主已经亲身试过,我等就更加不能退缩了。”

    她微微点头转头看着虎贲军们押着大家种痘的情形,心中感叹……有一天,所有人都会主动自发的来要求种的。

    现场哀嚎声不断,顾若离顿了顿上前去站在赵勋身边,挽起袖子给众人看,“大家不要慌,这些是为了预防。就在前天我亲身试过也种了,不但是我,其他的六位大夫也都种了,安然无恙。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保证你们没事。”

    闹哄哄的那些百姓就停下来看着她,她和几个学生抬着手臂过去给大家看伤口,“一样的伤口,若我们没有亲身去试是不会让你们冒险的,相信我们,这样才是真正杜绝你们再次感染天花。”

    他们手上的疤真真切切,那些百姓看着就都沉默下来,有人问到:“那那些得病的人,你们治好了吗,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探望了。”

    “我们来了七天,已经有十二位在康复中。”顾若离回道:“再等几天会有更多的人好起来。你们要相信大夫,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热闹,进了这里也不是为了休息,而是真正想要你们好,想帮助大家度过这次难关。”

    她唱着白脸,再看看一边冷面红脸的赵勋,那些百姓就是心有害怕也不敢反抗。

    大周历史上第一拨种人逗的百姓,就在这样诞生了,再很多年后牛痘在顾若离的推及下如同伤风咳嗽吃药一样普通的时候,清泉的百姓时常还得意洋洋的说起这些事,他们是第一批种牛痘的,是由静安县主和镇国将军亲自督促种上的。

    顾若离回头看着赵勋轻轻一笑。

    顾若离留下来观察了三天,三天后这一批接近四百人的人痘种植者的症状都消失了,反应最重的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高烧了近三天,小腿和手臂上都起了疱疹,但是第三天后半夜就退烧了,身上的疹子也随之消失了。

    而他们来时的感染的天花病人,在吃过消炎药得到护理之后,一百多人的病者只有初期进来时当天死去的两个,其余的人都活了下来。

    他们紧接着又去了别的几处,效果都出乎意料的好。

    唯一不乐观的是,他们的白药只剩下几十颗。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剩下的药肯定不够了,她看着赵勋,“要尽快和白姐姐联系上才行。”

    赵勋和杨文治以及杨清辉和他的家眷种的是牛痘,反应小一些,几个人只有一老一小有些微的反应,其他种完后就如同没事人一样做事做去了。

    “她在安南北河,离这里不远。”赵勋说着牵了她的手,在镇宁的街道上慢慢走着,他们来了半个月,这里渐渐地开始恢复生机,两边的百姓看到他们夫妻两人都远远的,用他们听不懂的话打着招呼。

    顾若离和众人应理,又侧目看着赵勋,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对面。”

    “你来决定。”他停下来看着她,道:“这一次,你是主帅,我们都听你的指派。”

    她掩面而笑,道:“行啊,那就明天下午吧,你负责带好你的兵,今晚我们各自开会将接下来的注意事项以及要做的事都讲清楚,明日申时出发。”

    “好。”赵勋看着她,蹙眉道:“这一次过去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事先和我商量,不准自作主张。”

    他还惦记着她拿自己做实验的事情,点头道:“行,我知道了赵将军。”

    他无奈一笑,柔声道:“回去吧!”

    两个人回了衙门,杨清辉的常随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人一到就笑着上前来,道:“将军,县主,我们大人请你们去家里用膳。”

    顾若离和赵勋都没有推辞,一起去了杨清辉赁的宅子里。

    颜怡亲自下厨做的菜,端着汤碗笑盈盈的看着他们,道:“特意跟好几个人打听了,赵将军和县主的喜好,我学着做了几样,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怎么会,这一路来我没事一次像样的饭菜都没有吃着。”顾若离微笑和她一起进去,杨文治和几位大夫都在,大家说笑着坐下来,杨清辉端着杯子道:“这一次劫难顺利度过,皆仰仗各位,杨某代此地百姓谢各位!”

    吃了就,大家将明天的形成商定,第二日下午他们就离开了镇宁进了安南境内,镇宁的百姓自发的来送他们,沿着长长的官道蜿蜒曲奇看不着尽头,却能分得清每一条挥舞着的手臂。

    顾若离坐在马背上会看,轻笑,暗暗松了口气。

    事情比她想的要顺利许多,但是也只是这里,毕竟都是大周的人就算有外族,也终究是自己人……但是安南那边就不好说了,语言不通不说,连敌对的关系都不明朗。

    连着在林中走了两天,夜里他们宿在林子里,赵勋带了一千人护送,另外五千虎贲营有事要办随后就到。

    点着篝火,众人围着火堆烤着馒头,岑琛看着顾若离问道:“我们去了安南后,是要找乳牛种牛痘,还是和前面一样?”

    “人痘方便。”顾若离道:“若是人数太多,我们尽量将这个方法多交给当地的大夫,大家分散开比我们做起来要轻松多了。”

    就是白药太少了,普通消炎退烧的药远不如白药来的好,这一次能有好的效果,主要还是白药……

    “白姑娘在哪里等我们?”杨文治蹙眉道:“我听说剩下的药不多了,一进安南应该就要用药。”

    顾若离回道:“说是在北河,离这里还有四天的脚程。”

    “不过她制药还需要十来天的时间。”杨文治说着微顿,正要接着说,忽然就听到四周密林里风声乍起,一时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四周窜起来,周铮喝道:“大家都不要走动,蹲下来。”

    顾若离立刻拉着韩苗苗一起蜷缩下来,余光中她能看到暗处似乎有无数个影子在晃动。

    是什么人,来偷袭他们的?

    还是阻止他们入境的。

    她的想法还未落实,就听到四周传来嗖嗖的箭离弦之声,划破空气带着浓浓的杀气铿铿定在他们脚边,身前。

    “偷袭的。”顾若离低声喊道:“水壶呢,将火扑灭。”

    她说着,抓了手边的水壶将水倒火堆里,转眼之间十几个火堆的火都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四周彻底暗了下来,顾若离耳边响起赵勋的声音,“对方人数不少,稍后我撕开西面的出口,你跟着大家往那边撤。”

    这样的事顾若离都不问,只听他的吩咐,“好。我们的药都在车上,怎么处理。”

    这些药都是他们接下来要用的,绝对不能丢。

    “我会带出去。”他抬头四周一看,目光微眯略扫过沉声道:“明天中午前,我去找你,”

    顾若离握着他的手,道:“好!我在那边等你。”又道:“你自己小心。”

    赵勋轻嗯了声松开她的手消失在她的身边,她扶过杨文治低声道:“先生,我们走。”

    杨文治颔首,跟着顾若离往西面走。

    风声箭声在耳边呼啸,顾若离第一次感觉到安南内境的情况远比他们想的还要严峻!

    行宫中,长长的桌案之后,一男子穿着深紫的绣蟒蛇图案的广袖脚踏朱红色马靴,大刀阔斧的坐在桌案之后,他对面立着一人身着墨绿的锦袍,将手中的信件递过来,道:“陛下,请您过目。”

    男子拿过信件翻开一目十行的扫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将信丢在桌子上忽然起身往外走,他身后的随之跟着问道:“您打算亲自去接赵远山?”

    “嗯。”男子回道:“他千里迢迢来这里,地主之谊不敬不可。”

    他身后的男子嗯了一声,道:“不过,赵远山来这里的目的可能不单纯,若是处理不好,他可是比大皇子一行人难缠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想对应之策。”

    “他鞭长莫及,所以安南对他来说如同鸡肋,他来的目的我知道,不过是想要谈好条件约束我一二,以保大周边境几十年无外患而已。”他负手停下来看着冷冷清清的宫殿,淡笑,“他与我所想一样,我为何不应。”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男子转头看着对方,道:“隋景,霍繁篓可回来了?”

    “没有。”隋景回道:“他走前说半个月后回来的,现在还没回来,估摸着是碰见静安县主了。这世上除了那个女人外,也没几件事能大乱他的节奏了。”

    隋景又道:“素璋。”话落他惊觉自己喊错了名字,又改了口,“陛下,可要我派人去找?”

    白徵摆手,道:“我亲自去接赵远山,你留在这里照看。疫情未稳定前,一切都是虚妄。”他话落大步出了门,走在半路上就看到白世英从小巷中出来,穿着一件鹅黄的对襟褙子,人比以前瘦了一些,越加的清冷,看着他问道:“娇娇他们到了?”

    “嗯。”白徵回视,也不说过多的话,对于白世英他说多了也没有多少的用,“你可要一起去?”

    白世英抿唇转身就走在了前面,白徵看着摇了摇头跟在她后面,两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白世英想起什么来,问道:“我族人,你如何安置的。”

    “在白家的宅子里住着。”白徵淡淡的道:“他们既是来到这里,我断不会亏待他们。”

    两个月前,白夫人带着人找到安南来,白世英和白夫人见过,也见过白徵,许多事情说清楚说透了便没有再过多纠缠,白夫人就在行宫外住了下俩。

    白夫人也在等,等白徵和白世英的结果,成,他们便留在安南,白家凭的药所以无论在哪里他们都能立足,不成,他们就带着白世英离开这里回白家寨子,有白世英这个传人在,白家定然会东山再起。

    白夫人留下来的理由白世英知道的,但是她当下并不关心,她在等顾若离来,等顾若离带来克制天花的疗法。

    就在几天前她听说了,镇宁那边的天花已经压制了,她还听说顾若离以身试险尝试过后,才推广让百姓们都接种了人痘。

    但是具体如何操作她还不知道。

    安南各处已经是民不聊生,就算不是同胞同族,可看到这么多无辜百姓死去,作为医者她也不能全然无动于衷。

    这是她留在这里不走的原因,和白徵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徵跟着她看着她背影,岳庆城在死的时候告诉他,他并非他亲生的儿子,而是很多年前从安南偷出来的……他不姓岳不姓白,而是随着安南王朝姓李。

    李什么?岳庆城去世后半年他就亲自查到了,他心里有恨却又恨的不那么真实,霍繁篓走青禾帮,他便也暗中开始做私盐做生意……生意做的不算大,但是银钱却已不少。

    他回过安南,还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在这里开了药铺,现在安南境内最大的药铺就是他名下的,他接了岳庆城的手艺,安南的乞丐大周边境的乞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人在世总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所以他做了这些,却不曾想过他要回这里来争夺王位。

    有了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应该是在草原上,白世英弃他而去的那一刻,他和隋景过沅江到了安南,回到宫中……

    随后历经了两年的内战,最终他赢了,他站在了这里,而白世英也站在这里了。

    白徵目光柔和,牵过马来递缰绳给她,柔声道:“我们要赶路会走的很快,你若是受不住可以坐马车。”

    “不用。”白世英翻身上马居高零下的看着他,“白素璋,你不用假仁假义对我,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厌恶。”

    她说着策马而去,白徵无奈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其实无所谓她说什么,只要能看到她在这里,他就心满意足了。

    白世英很拼走的很快,白徵带着数千骑兵紧随其后,走了一天的路,夜里只是略休整了一下,两人没有再说话,天亮时他们到了北河,一进北河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这里离王都远且一直都是大王子官辖。

    所以就算白徵登基也得到了大周的认同,但是这里的权他还没有腾出手来收复。

    街道上行人匆匆但都多没什么精神,整个城市中都弥漫着一种极其难闻的腐朽之气,白世英从马上下来,白徵看着她也随在她身后,低声道:“天花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是有人将以为天花病人的衣服四散出去,许多人接触过,然后就在几天之内爆发了天花瘟疫。

    白世英四处看了一遍,低声道:“娇娇就在这里?”

    “还不清楚。”白徵看着她道:“他们在过境的密林里遇到了大王子的人,想必他打算阻拦赵远山他们过来,所以半路设了埋伏。”

    白世英愠怒看着他,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是来帮你的,你不去救他们,还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你如何知道我不曾派人去。”白徵看着她,似乎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可手指动了动还是收了回来,“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迎他们来的。”

    白世英蹙眉,没有耐心和他说话,只要一天不落实顾若离和赵勋一行人安全,她就是一刻都不会踏实,安南太乱了,乱到她无法想象……才来时会有男子在路上和她说话,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普通百姓来问路的,可没有说两句,对方就是一副色胚的样子。

    夜里,白徵不让她出门,她也不出去,因为你不会预料的到,从这个门出去,还有没有可能再回来。

    乱到这个程度,连她都觉得这个地方,需要明君来管制,否则,这里不会有将来。

    “那你还不去?!”白世英不想和他说话,径直往前走,白徵随着她道:“我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晚点我会来接你,你就在那边等我们。”

    白世英看着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隋景上来,朝白世英拱了手,道:“白姑娘随我来。”话落,朝一边的巷子里走去,白世英没有再看白徵跟着隋景去了。

    直到看不到白世英的身影,白徵才翻身上马而去。

    是个不大的院子,但是位置很隐秘,四周都有人把守,隋景就住在隔壁,她在房里坐了一刻实在是有些急躁了,便开门出来,随即隋景也出现在院子里,看着她含笑道:“白姑娘可是饿了?”

    “有消息回来吗?”白世英看着他问道。

    隋景摇头,回道:“没有,白姑娘放心,陛下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他的安慰,白世英蹙眉道:“我是问你赵远山和静安县主他们有消息没有。”

    “这个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了。我感觉他们就在这附近。”隋景说着又道:“天色不早了,这里不安全白姑娘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肯定会有消息传来。”

    白世英根本睡不着,可也懒得和隋景多啰嗦,转身回了房里。

    隋景去了衙门,以极快的速度将这里的控制住,但是并没有大王子的消息,但赵勋那边却有消息传来,他们刚出密林,但是身后纠缠的人一直未断。

    白徵留了一部分守着衙门,随即带人去了密林,在林子外找到了赵勋。

    两人相隔三年后再见,白徵拱了拱手,道:“赵将军辛苦了。”

    “陛下亲自来迎接,赵某荣幸之至。”赵勋打量了一眼白徵,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的手脚太慢了点,两年的时间,居然还留了这么大一个祸端。”

    “打仗一事白某若能及得上赵将军一二,也就不会用两年的时间了。”白徵含笑走过来,面露无奈,“白某能做的,也只能智取了。”

    实际上,他一个毫无依仗和势力的王子,最后登上了王座,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了,赵勋当然知道,便道:“得陛下夸赞赵某荣幸之至,既来之则安之,今日就协同陛下铲了祸端。”

    “能得赵将军相助,白某感激不尽。”白徵拱手,指了指密林,“请!”

    赵勋淡淡一勾唇,道:“陛下,请!”

    两人说着一同上马,白徵忽然道:“不知县主在何处,世英在北河城内等她。”

    “她已经去了。”赵勋回道,

    白徵颔首跟着赵勋打马而去,两人并肩飞驰在林子里,四周树木倒退,白徵道:“当日草原之事,白某虽无悔可略有过错,深感抱歉。”

    “记着吧。”赵勋不和他客气。

    白徵哈哈一笑,笑声豪爽,和他以往大有不同,赵勋侧目看了他一眼……

    顾若离一进北河就有接应的人来接他们,他们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穿过街道往白世英住的宅子里而去,领路的人敲门,门敲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顾若离蹙眉拉着那人,问道:“你确定他们在里面。”

    那人点头应是,“确定。”

    她回头看着孙刃,吩咐道:“你进去看看,小心一点。”

    “是!”孙刃翻墙进了里面,过了一刻开了门,扫了一眼领路的人道:“院子里没有人。”

    一行人就都看着领路的人,领路的人脸色却是大变推开孙刃跑了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大惊失色的样子,“出事了,他们一定是被大王子的人抓走了。”

    顾若离和孙刃对视一眼,孙刃回头又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出来后点头道:“他说的应该没有错,这里的人应该离开不久。”

    “怎么办。”韩苗苗急的也进去看了看,又跑出来焦急的道:“白姐姐被人抓走了吗。”

    顾若离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里人生地不住,虽然和大王子的人已经交上了手,可是他们并没有人见过他,甚至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想办法通知通知你们陛下吧。”顾若离看着领路的人,“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领路的人点着头,拔腿就跑远了,顾若离她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一天后密林之中,大王子就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两厢对峙白徵负手走过去,站在中间拱了拱手,道:“兄长别来无恙?”

    “你这个野种。”蹩脚的中原话夹杂着安南的方言,大王子的容貌和白徵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连日的躲藏和逃窜,他已经狼狈不堪,丝毫没有王子的风范,“安南是我的,你一个野种不配坐王位。”

    “我坐了。”白徵挑眉看着他,“你当如何。”

    大王子啐了一口,不再看白徵,将视线投向远处正悠然坐在马背上的赵勋,喊道:“赵远山,你来不就是要好处的吗,只要你愿意帮我杀了他,助我登基,安南的政权我算你一半。”

    赵勋没说话,大王子以为他的诱饵还不够,又道:“每年安南所得的税收,我也可以交出一半。这么好的条件,他这个野种可不敢应允。”

    “陛下。”赵勋挑眉看着白徵,道:“你听得下去?”

    白徵回头朝着赵勋一笑,无所谓的道:“他说的也没有错。”话落又转头看着大王子,“是野种也登基了,你奈我何!”

    “是吗,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有人能啊。”大王子说着拍了拍手,随即他的下属就押着白世英和隋景出现,白徵顿时眯了眼睛看着对方,面色冷沉的道:“你抓了他们,原来如此。”

    大王子一直没胆子露面,跟老鼠一样东逃西窜做见不得光的事,现在居然敢露面对峙了……

    原来是抓了白世英。

    “你不用管我。”白世英看着白徵,道:“杀了他们!”

    她话落,大王子回头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她的面颊顿时肿了起来,他捏着白世英的脸笑的张牙舞爪,“贱女人你要再多嘴一句,我立刻就能当着他的面将你办了?我不会让你死,而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抓着白世英的领子往下一扯,露出她的一截雪白的脖颈,白世英大怒照着他的脸啐了一口,道:“你要有胆子就来,我们同归于尽。”

    “白姑娘。”隋景低声道:“你冷静一点。”

    白世英不屑的着看着大王子。

    “还挺倔。”大王子冷笑,捏着白世英的脸回头看着白徵,道:“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啊,那么她呢,你有所谓吗。”

    白徵没说话。

    “现在给你两条路。”大王子道:“第一,你在我面前自杀,我放她一条生路。”

    “第二,我在你面前将她办了,你我同归于尽。”

    白徵一步一步走过去,他身后并未带着人,慢慢走着视线落在白世英的面上,盯着她问道:“你让我怎么选?”

    “你不是要做大事的吗。”白世英蹙眉,冷声道:“不要儿女情长期期艾艾,我一条命而已,怎么死都是死,无所谓!”

    大王子看着他走近,大喝一声,“站住。”手就按在了白世英的胸口,挑衅的看着白徵。

    白徵停了下来,看着白世英道:“要不……我去死吧,我死了这事就解决了。”

    白世英皱眉,她料不准白徵话中的真假,可是不等她想清楚,白徵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匕首,泛着冷光由他把玩着,他看着大王子,道:“将你的脏手松开!”

    “哈哈。”大王子松开了手,大笑着,“野种还真是痴情啊,为了一个女人连命和江山都不要了。”

    白徵挑眉讥诮的看了对方一眼,刀摆在心的位置轻轻往里一推,刀尖就入了心口,他看着白世英,道:“和他了结也和你了结,他如何想将要如何做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所想。你满意吗。”

    白世英红了眼睛,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对方。

    “那再近一点。”白徵将刀又推进了一分,看着白世英,“这样呢。”

    白世英眼泪落了下来,喝道:“疯子!”

    白徵一笑,淡淡的,面容犹如初春的白玉兰……鲜少有男人美如同他这样不染尘埃,出尘脱俗。

    白世英冷声道:“卑鄙!”

    白徵又是一笑,看着很干脆的承认:“我是卑鄙!”

    身后,周铮看着白徵低声和赵勋道:“爷,他真要自杀?他要是死了我们不是白来了?”这白徵也太不靠谱了,人家让他死,他就死!

    “不急。”赵勋摆了摆手依旧不急不慢的坐在马背上,“这个人,确实很卑鄙。”

    以前倒是不明显。

    “你想怎么样。”白世英看着他问道,白徵道:“嫁给我……就算我死了,你也为我守寡到终老。”

    白世英蹙眉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盯着他,大王子一看这情景,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公然谈情了,他大怒又扇了白世英一个耳光,指着白徵道:“快点,少废话!”

    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白徵的刀扎进肉里,死在自己面前。

    白世英的脸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有血迹溢出来,她没动也没有搭理大王子,始终盯着白徵盯着他胸口的刀,道:“娶我,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白徵又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孩子气,“不娶才后悔。”

    白世英撇过脸负气的不看他。

    “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他笑着将刀拔出来,血浸湿了衣襟,大王子看着大惊,道:“看来你是想要她死是吧。”

    话落,他就回过头去扯白世英的衣服。

    “不是她死。”白徵道:“是你死!”

    他话落,忽然从他身后一支箭飞了过来,破空之声尖刺磨耳,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支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而来,白徵身体一侧被他挡住的箭就擦过他的身边飞了过去。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大王子一手抓着白世英的衣领,一手拿着刀,还不等他抬刀去挡,那支箭已经噗嗤一声钉在他太阳穴,横穿了头森冷的箭头正好露在白世英的眼前。

    大王子瞪着眼睛想要回头去看,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倒了下去。

    白徵回头朝赵勋拱了拱手,道:“又欠你一份情。”

    “记着。”赵勋收了弓,稳稳坐着。

    大王子一死,他的人如同受惊的鸟雀顿时四散想逃,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被白徵的人包圆了……白徵走过去看着白世英,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大王子的尸体,对隋景吩咐道:“阿景,帮我将他的两只手剁下来喂狗。”

    “是!”隋景应了拿刀剁手。

    白徵过来给白世英解开绳子,抬手给她整理了衣裳,柔声道:“受惊了?”

    “你故意的?”她盯着他胸口的伤,赵勋要杀早就能动手了,他们两个分明就是故意的,白徵更是卑鄙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来胁迫她答应婚事。

    白徵摇头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伤是真的。”

    “死了也活该。”白世英收了手,手心里都他流出来的血,他一笑猛然将她抱在怀里,道:“嗯,死在你怀里,我是活该。”

    白世英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找我媳妇儿去。”赵勋掉头就走,白徵松开白世英看着她,道:“你和赵将军去找静安县主,稍后我过来找你。”

    白世英蹙眉,还是拿了药出来递给他,“吃了。”话落,又给他将胸口的血止住了,“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是为你守着的。”

    “不管以前为谁守。”白徵笑着道:“以后就是为我守。”

    白世英懒得理他,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露出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来。

    一行人回到北河,顾若离在城门口等他们,顾若离先看见赵勋,问道:“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没有。”他翻身下来,她低声道:“见到白先生了吗?还有那个大王子怎么样,除了没有。”

    赵勋将大概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顾若离听的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白徵也有这么“卑鄙”的一面,她道:“……我怎么觉得来这里不是为了平息战乱和瘟疫,而是来吃喜酒的?”

    赵勋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那也不随礼。”

    “嗯。不随!”顾若离点着头就看到随后一辆马车进了城,还不等停下来白世英就已经掀了帘子跳了下来,“娇娇……”

    顾若离也迎了过去,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白世英道:“我听说你以身试险种了人痘,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没有。”

    “没事了。”她道:“现在安南的疫情怎么样了,主要都分布在什么地方?”

    白世英道:“就在这北河附近的几个村落,死了估摸着数百近千人了,有的村是一个人都没有剩下来。”

    “你的药呢,用了吗。”顾若离拉着她往他们住的地方去,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完全忽视了赵勋,他不得不跟在后面走着,一脸的寥落。

    白世英回道:“我没有用,不过这段时间我被他逼着做了许多药出来,应该是够用的。这药对天花也有作用吗。”

    “主要还是消炎。”顾若离和她解释,“大面积疱疹和创伤会引发感染,这情况其实和外伤烧伤大同小异,所以您的药是能用的。”又道:“不过预防更加重要,这件事要做也不同意,要白先生协助才行。”

    她将在镇宁给百姓种痘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大家都不理解也很抵触。”

    “软的不行就用硬的。”两人说着进了院子,杨文治等十几位大夫都在,大家一番寒暄后,就直接坐在院子里商量起来安南的救治计划,白世英道:“药的话让白素璋去准备,他有药铺准备起来很快,明天我们就能分散两匹去给药。”

    “你给我也种痘吧。”白世英看着顾若离,道:“就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这痘到底怎么种的。”

    顾若离回道:“不着急,明天给百姓种前先给你种,你将是安南的王后,堂堂王后带头种,这多有说服力。”

    “拿我打趣。”白世英失笑,不过她已经答应白徵了,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那就明天给我种。”

    晚上白徵处理好大王子的事便回到这里,顾若离也是许久没见到他,两人互相行了礼,白徵拱手道:“当年的事白某愧对县主,时隔数年,白某给县主道歉。”

    “看在白姐姐的份上,我便原谅你了。”顾若离含笑道:“只是没有想到白先生居然安南的王子,实在是让人意外。”

    白世英也很意外。

    “许多年前我也没有想到。”白徵含笑道:“来过这里,却没有打算留在这里。如今想想,我应该早点回来的,这样我和世英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了。”

    白世英扫了他一眼。

    “我定了席面。”白徵和众人道:“各位千里迢迢白某感激无以言表,等瘟疫平息,白某再好好行感谢之礼。”

    众人笑着,韩苗苗起哄道:“白先生想要感谢我们,就早点成亲吧,我们也好吃你们的喜酒。”

    “此事我不敢做主。”他看着白世英,“要问问世英才行。”

    白世英拂袖没说话。

    第二日,他们一行人去了北河边的几个村子,给所有患病的人派了药,又将附近的百姓聚召在一起,如同在镇宁一样给大家种痘。

    白世英做第一个,当着数千人的面,由顾若离亲自种进伤口里,白徵亦是……

    由白徵和白世英做表率,安南的推广果然要比镇宁顺利很多。

    半个月后,在安南的王宫中,白徵拿到了大周的敕封圣旨,正式成为安南的王,同日,他和白世英办了婚宴……

    白徵喝的微醺回了殿中,安南后殿很安静,因为这里只住了他们夫妻二人,剩下的就都是下人,他进了门白世英洗漱好,正坐在桌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疤,他走过去在她对面落座,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娇娇的种痘法。”她若有所思道:“她说种牛痘更好,但是当下的条件受了限制,不宜开展。”她说着抬头看着白徵,道:“我打算试试,你觉得可行。”

    “行啊。”白徵道:“改日让隋景给你找点牛来养在后宫里,你想做什么都行。这里都是你做主。”

    白世英微怔抬眉看着他,“做了王不是要三宫六院?就由我做主?”

    “好不容易娶到你。”白徵握了她的手,眉色温柔,“我岂敢再娶别人进来扰你的清净。”

    白世英推开他的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垂着眉眼,道:“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这一生我只后悔当年没紧跟着你。”以前他们都年轻,端着架子怕落了面子,现在想想有时候真的没有必要,比起喜欢的人,那些你在意的都不重要。

    顾若离和赵勋携手回行宫里,她今天很高兴,连着敬白徵七八杯酒,也说了许多的话,絮絮叨叨的她这会儿都记不得了,现在想想却有觉得可笑,“安南和京城太远了,离庆阳更远,以后想要再见他们一面,太难了。”她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不舍,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会天各一方,“早知道应该早点撮合他们在一起,这样白先生说不定不会来安南。”

    “你这是什么思维。”赵勋挑眉道:“这里是他的故土,他回这里是早晚的事。”

    顾若离就停下来看着他,问道:“你今天上午都和他谈了什么?”她是知道赵勋不会白来一趟,既然来了当然要将这里的事一并处理了。

    “条件他早就知道,没有必要多言。”赵勋拉着她回房关了门,揽着她道:“他现在羽翼未丰自然事事答应,此时不给掣肘,将来就更不容易了。”

    人和人之间是有信任的,但是信任远不如利益来的可靠。

    “赵将军英明。”顾若离轻笑,赵勋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道:“那日你发烧生病,霍繁篓曾来过。”

    他当时不说,是因为懒得说,那小子也神气活现的来质问他,他媳妇儿他凭什么质问。

    现在说,是因为有必要让顾若离知道,那小子还没死。

    没成想,顾若离一点都不惊讶,道:“我知道,昏昏沉沉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他了,所以应该不会是我梦中所想。”

    “表现不错。”他贴在她耳边,道:“梦见我就好了。”

    在安南国了年,顾若离就实在呆不住了急着要回去。

    白世英不舍的拉着她的手,递了一封信给她,“我和娘商量过,这个给你,往后你再用药就可以亲自操刀了。”她将白药的药量和制法细细写在里面了。

    顾若离不推辞,接了在手中,道:“往后你是安南的王后,白家秘药也要成为安南的了。对于大周来说是损失,我得为圣上挽回一点损失。”

    “贫嘴。”白世英看着她红了眼睛,“往后……我们可能再见就不容易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给我写信。”

    顾若离点头,道:“你也是。管好白先生,不准他后宫再纳新人进来。”

    “他纳了才好。”白世英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站在她们后面,跟两尊佛似的男人,含笑道:“他纳了我就能去西北找你了。”

    顾若离挑眉随即同情的看了一眼白徵,道:“白先生可真是不容易,等了你十几年,后半生更是被套牢了。”

    两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往外走,赵勋和白徵就一人一边负手跟着,也不说话,小步小步的走着,走着走着两个人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点尴尬,白徵咳嗽了一声,道:“还未恭喜赵将军得了三位公子。”

    这是赵勋的痛,他扯了扯嘴角,道:“白先生也当要努力才是,我们在京中等你们的喜讯。”

    “是该努力。”白徵扫了一眼白世英又看着赵勋,“我父王生了六个儿子也不曾得一位公主,所以他在民间寻了一个生女儿的方子……得了此方后他连着生了三个女儿。”

    赵勋眉梢高高的扬起来,看着白徵,但是没开口说要的事。

    “明年年贡,在下会一并送去,还望赵将军笑纳。”白徵道。

    赵勋扫了他一眼,道:“白先生还是不要盲目的好,娇娇说什么生儿秘方都是无稽之谈,你切不能伤了身体。”

    话落,就昂着头走了。

    白徵挑眉若有所思。

    顾若离在马队前停下来,韩苗苗站在白世英身边也挥着手,顾若离看着她叮嘱道:“你不要玩闹的太过了,早点回去,免得你娘担心你。”又道:“还有,有什么事要和白姐姐商量。”

    韩苗苗的意思,她难得出来一趟一定要好好玩个够,所以打算在这里待一年,“我知道了,我五月就从这里出发,明年一定能到京城。”

    她有身手人也很机灵,顾若离倒是不担心她,给她留了银票就由着她了。

    一行人上了路,先去镇宁和杨清辉道别,车马徐徐行走在官道上,越走越远,在远处的山顶上临风立着几个人,领头的男子身材修长玉面如桃花一般美艳,他身边的则是以为身材精装虎背雄腰的男人,在往后则是两位女子,一红一绿随侍左右。若要细看,还能看到那红衣男子手中牵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牵着一个人,那人似乎四肢不能动,趴在地上像一只土狗。

    “我的狗……”红衣男子拍了拍趴在地上的“狗”,“来,叫一声给爷听听。”

    顾若离并不知道身后的事,他们走的不算快,一路看着风景聊着天,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来迎接他们的不是当地的官员,而是满城的百姓……

    似乎一瞬间,这天下人都知道了静安县主,知道了她种人痘,种牛痘的事。

    山呼海啸的喊着她的封号,尤其是越往北走,他们走的就越慢,到后面她索性停下来,在当地召集大夫,将天花的预防传授出去……她一路走着,晚上停下来便开始整理这一次的经验。

    四月初,京城已经略有些热了,满城的人脱了春装换上了下装,生机勃勃的样子……顾若离站在京城门口,看着赵安申带着朝臣迎出来,看着他左右手牵着的三个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眶湿润。

    几个月不见,三个小家伙都长高了许多,尤其是晖哥儿长的又高又壮。

    “爹,娘。”赵含之和顾引之松开手朝这边跑了过来,晖哥儿也蹬蹬的朝这边跑,也跟着哥哥一起喊,“爹,娘。”

    顾若离迎了几步,三个小家伙扑到她怀中,母子四人抱在一起,赵勋上前去,嫌弃的将三个小家伙提溜起来,放在一边冷声喝道:“撞什么,没看到你娘肚子里有小妹妹吗,伤着妹妹怎么办。”

    赵含之和顾引之这才发现,顾若离的肚子有点鼓鼓的,鼓的不明显但是真的是鼓的,他们有经验了,就顿时转头过来看着赵勋,满目的怀疑。

    在家里休息了五天,顾若离重新去了书院,学生们都拥着她过来,争先恐后的问着,“先生,您给我们也种痘吧,这样以后我们就不怕天花了。”

    “先生,我们家养了乳牛,我回家将牛牵来给您看看。”

    顾若离站在台阶上,看着一院子的学生,笑着没有说话。

    许多年后,这些人成为大周大夫的中流砥柱,就如同读书人一般论起出身来,他们都会自豪的说一句,“我是顾先生的学生,是出自青囊书院。”

    顾若离挺着肚子在讲台后,给一位请来的病者看病,并给学生们演示,现场百十人鸦雀无声,但教室后面却是窸窸窣窣不断有声音传来。

    “爹是骗人的。”赵含之盯着顾若离的肚子,“上次就说晖哥儿是妹妹,最后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赵勋黑着脸看了一眼晖哥儿。

    晖哥儿一脸的无辜,指着赵含之,道:“坏。”

    “就知道说这一句,笨死了。”赵含之嫌弃的道:“等娘再生个弟弟,你就不吃香了。”

    晖哥儿撇过头去不理他。

    “嘘。”顾引之拉架,低声道:“是弟弟也没什么,挺好的。”

    赵勋敲着桌子,提醒几个人,“这一次肯定是妹妹。”

    两个儿子不信他了。

    “得了。”方朝阳支着额头看着顾若离,道:“她要说多久,我听着都累了。”

    荣王喝着茶,吸的西里呼噜的,“这么多人,她不说够一个时辰,也对不起大家在这里听着啊。”又看着这么多老老少少一脸求知的听着她讲课,顿时骄傲的道:“看我儿媳多厉害!”

    赵勋抱臂靠在椅子上看着顾若离,她略长胖了点,笑起来脸上肉肉的让他很想捏一下,他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看着看着画面就变成了顾若离抱着一个漂亮的小闺女站在他对面,冲着他笑。

    小姑娘浓眉大眼,皮肤瓷白,比她娘还要好看几分,看见他小姑娘朝着他伸着手,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豆儿要抱抱。”

    赵勋笑着,满眼放光。

    ------题外话------

    这大概是我写的最平淡的结局了,哈哈哈哈哈。

    关于新文,可能过段时间会开个坑占着年后再说更新的事。

    关于番外,后面会再写点小朋友的事,我要写霸王们打架的事。

    关于出版,本来是元旦左右上市的,但是中间负责我们的编辑离职了,耽误了许多的时间,所以出版社说要年后上市了,我也很无奈。

    关于几个CP们的结局,就留着念想吧。

    关于这篇文,有太多的瑕疵了,有时候感觉自己水平太欠费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来一腔热血想要写的精彩,可是最后的结果不如我意。

    期待下一本。

    关于你们,有太多的话要说,谢谢,谢谢包容,包容不完美包容错别字,谅解情节慢热甚至拖沓,感谢不离不弃,希望下本你还能不嫌弃,咱们继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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