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也就几息的功夫,赵勋带来的人都上来了,他眉梢终于抬了抬,“要是不打就让让,我们还有事。”
他话落,孙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们爷越来越风趣了。
“你!”吴旋终于回神了,顿时大怒刀一挥,道:“杀了赵远山,奖银一百两!”
就一百两,赵勋眉头皱的极紧,不悦的回头看了一眼孙刃,孙刃一个激灵回道:“知道了,爷!”
话落,他带着人就冲了过去。
两边一撞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赵勋提着刀事不关己的站在旁边看着下面的情形,唇角勾了勾,有人在他身后忽然砍下一刀,他头也不用就举刀挡住,反手一刀就听刀入肉身的噗嗤声,那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吴旋远远看着,眉头紧蹙,随即转身就朝下面跑。
他不能这么打,他人多的优势还没有发挥出来,而且,赵远山居然敢带这么点人就进城,他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他走了。”孙刃指着吴旋,赵勋冷冷一笑,道:“走不了。”
这么好的机会拿住主帅,他要不是傻的,就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话落,赵勋一个跳跃起身,如同鹰隼一般俯冲而下,衣袍挥动猎猎响动,他落在地上时吴旋正好一只脚塌下最后一阶台阶,还不等他站稳,脖子上就被赵勋的刀架住。
“不是要杀我吗。跑什么。”赵勋拿刀背拍了拍吴旋的脸,“赵梁阙就让你守太原城,他是没有人用,还是太小看我赵远山了。”
吴旋涨的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事不分早晚,我高兴了就行。”他说着,用下颌点了点,“吴将军,请!”
吴旋被挟持了,在他带着一万多兵马,易守难攻的密不透风的太原城中,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挟持了。
他们的四周一会儿工夫聚集了无数人,一个个提着刀拿着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赵勋淡淡然的挟持人质,走的不算快也不慢,目的却很清楚,他要去开城门……
说好的正午开门,决不能耽误了半刻钟。
“都愣着做什么,杀了他。”吴旋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屈辱,就是此时此刻,他被人挟持着在自己的属下面前穿过,他宁愿即可死了,也不要这么丢人。
可是没有人敢上来,围着赵勋。
赵勋往前走,包围圈就往前挪动,匀速的动着渐渐往城门而去……
城门出传来砰砰的声音,还能听到喧哗声外曹骏粗哑的嗓门,正骂骂咧咧的发泄着暴躁的情绪……他撸着袖子推开前面受伤的士兵,道:“自己去包扎,老子来!”
他话落,扶着马车大声喊道:“撞!”
轰的一声,撞在门上,有碎石从墙缝里抖落,他们极快的往后退,口中喊着口号,退到几十步开外接着往前冲,前面的士兵极快的将挡路的石头,尸体挪开,车子冲过来……
门就在这是吱吱嘎嘎的开了,曹骏一个没停住,就直接扶着车跟着冲了进去。
“赵远山!”要不是有功夫在身,他都要被绊倒了,松了手就看到车子冲了老远冲散了人群飞驰了进去,他哈哈一笑,道:“你也不打个暗号!”
赵勋抬头看天,道:“时间刚刚好。”
曹骏也抬头,太阳刚刚好爬到正中。
庆阳城中,方朝阳抱着祥哥儿坐在马车里,车门关着只有窗户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盯着路上的行人。
每一次上街,祥哥儿都要趴在窗口看外面,比平时都要安静许多,就这么盯着看,他能看大半天。
“跟上来没有。”方朝阳问李妈妈,李妈妈从车门的缝隙往外面看了看,道:“在后面呢,紧紧的不会丢。”
后面一辆车上,荣王正带着朗哥儿遛弯。
祥哥儿看够了,就坐下来靠在车壁上,将手里的半块苹果塞嘴里,方朝阳拍开他的手,“都黑了,换一个。”
说着,换了一个给他。
祥哥儿就一边啃着苹果,一个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方朝阳也听不懂,就支着面颊斜睨着他……
一个说一个听,一老一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李妈妈看着失笑。
后面的车里,荣王也是这样,和朗哥儿面对面坐着,朗哥儿嗦着手指不说话垂着眼帘,也不知道想什么,荣王就拿着一经文叽叽喳喳的念着,也不管朗哥儿听得懂听不懂,他自己念的特欢畅。
“你老子小时候我也给他念过一次,不过他不爱听,动来动去特别讨厌。”荣王压着声音道:“还是你好,就爱听祖父念书是不是。”
朗哥儿看了他一眼,接着啃手指。
荣王就接着念,叽里咕噜的接着念经文,朗哥儿好像累了,就爬下来躺着,看着车顶听着咕噜噜的车轮声,听着荣王起起伏伏的经文声,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孩子。”荣王心疼不已,忙抓了毯子给他盖上抱在怀里,又心疼的啪叽啪叽亲了两口,“说睡就睡。也不知道你老子现在打哪里了,非要打架,他从小就这是这样,一听到打架他跑的比谁都快。”
朗哥儿均匀的呼吸着,小小的脸又白净又精致。
“像我!”荣王满意不已,“还像太妃!”
他哼着小曲儿,掀了帘子对前面的车喊道:“那谁,回家去,朗哥儿睡着了。”
方朝阳皱眉,就看着正在咯咯笑着一身劲儿的祥哥儿,挑眉,淡淡的道:“你也睡觉。”
祥哥儿接着笑,把苹果啃出一个小月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