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上只留下两颗糖葫芦,显得有些孤零零地,笙歌没接,而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那一起扔了吧。”见她发愣,容瑾手一收,蹙着眉打算把剩下的糖葫芦一起丢入垃圾桶。
她连忙眼疾手快地抢过,“要!”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一样,她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糖渣儿被她咬出脆脆的响声,听起来格外地喜悦。
此时的笙歌就如同孩子一般,毫无戒心和防备,简单而又容易满足。
而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模样吧?
想至此,容瑾眉眼弯了弯,大拇指指腹在她嘴角滑过,抹去了红色的糖块,“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话落,笙歌眉心瞬间拧紧,抬头不满地看他:“容教授,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困惑。
她把糖葫芦棍子往他眼前一凑,“你自己吃看看?”
容瑾只看却不吃。
“快点!”笙歌催促着,语气有些不耐。
他这才启唇轻轻咬了口,入口的味道很奇怪,很甜却也……很酸!
“你不知道糖葫芦越小越酸吗?还特地挑了两个最小的留给我?”她质问,语气愤愤。
容瑾眉心跳了跳,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笙歌只当他默认了,她把剩下的糖葫芦往垃圾桶一扔,板着脸生气地看着他,“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不行,你得赔我一串。”
容瑾语塞,只能原路返回,去店里再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
笙歌脸上仍有怒容,但他却注意到她接过木棍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等等!”蓦地想到一个可能性,他握住她的手,低头衔走了顶端最大的糖葫芦。
与刚才别无二致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而开,容瑾的脸色顿时一黑。
这顽劣的女人!
什么越小越酸?她无非就是想骗他再去买一串糖葫芦而已!
笙歌见行迹败露,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又分开,问他:“容教授,糖葫芦好不好吃?”
容瑾沉着脸看着她,并不回答。
“不好吃啊,那我自己吃咯。”她喜滋滋地啃着糖葫芦,眉目间尽是得逞的笑意。
看起来真是令人恼火啊!
容瑾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不顾此时是大庭广众,狠狠地堵上她的唇瓣。
餍足后,他才气息不稳地放开她,盯着她的视线灼灼,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好吃。”
一语双关,她在行人的注视下慢慢绯红了双颊。
二人自然没有错过夜晚的喷泉盛筵,五光十色的水雾在半空舞出各种各样的图案,笙歌忍不住惊叹,“好美啊。”
容瑾偏了偏脸,正好把她雀跃的神色尽收眼中。
无数影像在她眼中流动,而他的世界静若无声,仿若就剩下了一个她。
笙歌察觉到异常,侧首对上他的目光,璀璨一笑,“你在发什么呆?”
容瑾摩挲着她的手指骨节,“我在想这里还少了个东西。”
她垂眸看去,他手指停留的地方正好是她的右手无名指处。
***
他们只在S市逗留了一日便回到青城。
相比去S市之前的艳阳高照,今日的青城天空黑压压的,有些沉闷。
笙歌降下车窗,一股冷风涌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天气变得真快。”
容瑾瞥了她一眼,重新升上车窗,“天气预报说最近会大降温,或许即将迎来今年第一场雪。”
“这么早?”笙歌讶异,才十一月份初而已,青城一般十二月份才会下雪。
“该来的总会来。”
容瑾打开车上的财经广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今日青城的股市资讯,“自从容氏内部传来决策人更迭的消息后,容氏集团的股价今天迎来再次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