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以手为枕,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望向星空,“还有两瓶胃药,美国回来的,想着你用不着,我就没带来。撄”
男人闻言睫毛颤了颤,缓缓合上首饰盒,侧眸凝向他:“你不开心?”
闻言,黎臻眸光黯了黯,“是啊,很不开心。
“对不住。”
黎臻扯唇,“关你什么事呢?以前我总觉得青城的天空比美国好看许多,现在我也是这么觉得,时至今日,我只要她开心就好。”
话落,气氛沉默了良久。
男人才再次开口:“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条项链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以为你不会问。”黎臻笑了笑,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首饰盒上,“今天下午,歌儿带着这个来找我,还问起当年车祸的事情。”
“你跟她说了?”
“没有,我糊弄过去了,不过我把秦燃和林建的关系告诉她了。”黎臻蹙眉看向他,“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是太清楚,只是怎么会和容家人扯上关系?”
男人阖了阖眸,不语偿。
黎臻叹了口气,“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再多问。但是,我只怕青城不会安宁太久了。”
“此话何意?”他有些讶异。
“容瑾在宁家的宴会上以浅水湾为赌注当众逼赌瑞康的少东李铎,取得瑞康百分二十的股份,我听说容氏股东对他的作为十分不满,而容老爷子病重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如今容氏已经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他,另一派则是支持他的二叔容世杰,只是董事会的保守派占多数,没有老爷子的维系,支持容瑾的不过寥寥数人,他现在在容氏的地位可算是岌岌可危。”
黎臻话落,男人冷嗤一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随性!”
“不,”黎臻的眸光危险地眯起来,缓缓开口:“如果那时换做我,我也会选择和他相同的做法。”
他顿时有些奇怪:“阿臻,你……”
“因为在宴会上,李铎对歌儿有非分之想。”
男人顿了片刻,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话,“断了腿还是断了手?”
黎臻抿唇笑了,“你还真是了解我,是手。”
男人评判了一句,“挺好。”
黎臻不置可否,“李铎并不是大问题,我担心容氏按照这样的情况演化下去,容瑾迟早要出事,到时候歌儿必然会受到牵连,我只怕……”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况且,容瑾这个人也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男人盯着天空的圆月,眸光有些深。
黎臻没有再说什么,躺了一会儿后他起身,“我真想跟你一样,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什么都不管,只是时间到了还是得起来。我先回去了,这阵子你注意点,不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男人淡淡“嗯”了声,把首饰盒上递到他面前,“这个你顺便帮我带下去扔了吧。”
黎臻停住脚步看向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只负责送,并不负责扔,你要是实在看不顺眼,找个机会自己去扔吧。”
男人听罢苦涩一笑。
楼梯处黎臻离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他缓缓打开盒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取出项链,指腹最后摩挲着雏菊背后的字眼,他阖了阖眸后,手一动,打磨精致的吊坠在半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掉入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里面。
莹光一闪后,顿时隐匿不见。
***
容瑾最近似乎特别忙,往往都是笙歌睡着的时候他才回来,她睡醒的时候,他已然起床,所以此刻,她睁眼看到还在身侧的容瑾有些讶异。
他还在沉沉入睡,眼底的有一片浓浓的青色,笙歌朦朦胧胧记得,他昨夜又是大半夜才回来的。
指腹滑过他眼底的青黛,她顿时心疼不已,以前他还是法医的时候,为了案子三天两夜没睡也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笙歌心底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看了眼天色还早,便吻了吻他的唇,把身子蜷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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