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令人信服。
林染抿唇,到底没告诉他。
其实那个愿望,神明或许也爱莫能助,只有他能做到。可她宁可告诉神明,也不告诉他。
她活了二十五年,漫长又辛苦,自以为尝遍了人间疾苦,但心里总怀念着那一丝丝的甜。是十七岁那年,一个叫莫斯年的男人给的。
她的愿望是,希望这个叫莫斯年的男人,有一天能够真心爱她,哪怕一刻,一刻就好。再过分一点,她希望他们能相爱。
“莫斯年。”她忽然有这种强烈的冲动,“我们下去走走吧。”
其实这种湿寒的夜晚,他并不赞同她离开恒温的房间。可她说我们。
莫斯年的底线又往后压了压,点头说:“好。”
雪越下越大了,林染有私心,拉着莫斯年东扯西扯地磨时间,莫斯年将她发凉的手拢在掌心,耐着性子听她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偶尔应两句,让话题能接下去。
“够了。”在围着小别墅走满第三圈的时候,莫斯年开口叫停,将人拉进了怀里,低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已经足够了。”
林染仰头看他,清透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神无辜,看得他百爪挠心。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吻,柔软微凉的薄唇一路滑到她发烫的耳根,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嗓音松懒喑哑,带着笑意:“想跟我走到白头是吗?我知道了。”
一刹那间万籁俱寂,林染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几乎震出胸膛。
莫斯年垂眸静默地看着她,他有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睛,凝视着人时,深情得足以叫人溺毙。
而这个男人,薄唇翕动,虔诚地说:“若有神明,请它作证”
轰——
不知是哪个地方炸开了烟火,火树银花地点亮了半边天幕。她没有听清他后半句话,有些困惑茫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大声追问:“作证什么?”
而他笑笑,没有回答,拂去她头顶,肩上的雪花,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屋内。
她没必要知道。
那是他和神明之间的约定。
——我莫斯年,想跟林染走到白头。
如若神明不可信,你便信我。
在雪地里走到白头倒是浪漫,但这浪漫也要付出代价的。
这代价就是第二天早上林染起床的时候头有点晕乎乎的,量过体温确定只是轻度低烧,多喝点热水,休息休息捂身汗就没事了。
但莫斯年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下次还敢不敢胡来了?病好之前,不准出门!”
为了证明自己这句话不是吓唬她,莫斯年还真的把老佣人李嫂安排过来照顾她,顺便也监督她。
林染乖顺至极,他说什么她就点头,甚至在他出门上班前还仔细地替他整理衣领。
“拜拜,工作加油。”
莫斯年看了她两眼,这小妮子向来忽冷忽热,套路不少,他也没有多想,反正有李嫂在这儿,她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他交代过李嫂,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汇报林染在家里的情况。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切正常。
其实这一个上午,表面上正常的林染内心煎熬无比,捧着手机在急切地等待消息。
终于,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贴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