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拧巴,你也不用给我洗脚了,行么?”沈沛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的柔情所弄得无可奈何,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贺易鸣。
要知道这些年来,她身边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各种各样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谁不是将自己的本性给伪装起来,尽可能地展现自己最温柔最多情的一面?
只是贺易鸣这个明明她最觉得他是个伪装的温柔的人身上,她竟然却不得不给妥协了?
大约是她在医院待的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遇上个趁人之危的,没有什么抵挡之力吧,沈沛馨想。
“可以。”贺易鸣答额很是干脆,“那你先不拧巴一个给我看看。”
沈沛馨顿了顿,突然伸出手,将他的脖子一勾,让他的脸朝着自己,然后十分主动地亲了贺易鸣一口。
贺易鸣原先还有些猝不及防,随即用手将她的腰给托住,防止她从床沿上掉下来,然后也毫不客气地回应起了她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沛馨吻着吻着,随着他一主动,顿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恍惚有些飘了起来。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贺易鸣的肩膀。
贺易鸣十分配合地让开了。
她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但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的情绪,“这样行了吧?”
这样,就不算拧巴了吧?
贺易鸣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一向淡漠的脸上隐约好似抽搐了一下,“我意思是,你自己将脚放进盆里。”
沈沛馨,“”
握草原来他说的不拧巴一个给他看,就是让她自己把脚放进盆里?
那么她刚才这是强吻贺易鸣?
不对啊,如果真的算是她强吻的贺易鸣,那么刚才贺易鸣那么配合,又是怎么个情况?
沈沛馨忙乱地将脚放进了床边的盆里,然后用手默默地将脸给捂了住
“哎呀不对啊!”隔了一会她突然又将手给挪开,“这不是刚才给我洗脸的脸盆吗?”
现在怎么又给变成了泡脚的盆了???
贺易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上露出一丝尬色,“拿错了”
*
车思晴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从审讯里出来,两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将她给带出来,一人一边地扶着她。
不是挟制,而是扶着。
车思晴的神情木然,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自己进入派出所并且审讯了这样长的时间给吓坏了。
迟曼曼连忙冲上前去,“思晴!思晴你怎么了?”
“她十分配合,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还协助了我们提供了有关于另一个案件的相关资料,所以耽误了这么久。”一个女警解释道,并将车思晴交到迟曼曼手中。
“虽然保释手续已经办理完成,但是因为是持凶伤人,所以我们需要她暂时不能离开k城,并且要在我们的管制之内,以随时接受进一步的审讯和调查。请家属和保释人一起在保释协议上签字。”
另一个女警拿出文件夹递过来,允肖杭先一步接了过去,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迟曼曼。
迟曼曼的心思却丝毫不在这个上面,她盯着此时神情木然不言不语的车思晴,“思晴你还好吗?另一个案件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忍不住追问一旁的女警。
之前那个女警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这个暂时保密,而且我们也需要尊重受害人的意见。”她朝车思晴看了一眼。
“受害人?”迟曼曼更加疑惑了,是车思晴伤的人,怎么她反倒成了受害人了?
“曼曼,我们先带思晴回去吧,她一定也很累了。”允肖杭一旁提醒她。
车思晴已经出来整整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喝水,迟曼曼总算是反应过来,连忙将她扶着,车思晴的确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的状态,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沉沉地靠在迟曼曼身上。她的腿脚又都受了伤,一下子没有扶稳,险些两人一起摔倒了下去。
办事员连忙冲上前去,和刚签好字的允肖杭一边一个扶住了两个人。
车思晴一路上依旧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的神情是木然地,垂眼低头,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神思完全已经不在正常状态上。可是她显然也和平时发病的状态不太一样,不闹也不大喊大叫,更加也不动手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