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温阮轻握了一下檀扇,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现在就看,谁先找到阿九了。”
“你哥应该能找到他吧,你哥不是挺多人脉的吗?”
“我现在更好奇的是,阿九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躲起来,连我都不来见。”
“有没有可能他……那个……就是……”
“不可能!”
“你怎么断定,他要没事儿,他干嘛不回来?昨天又不是他先动的手,他是个受害方,这事儿闹到金殿上,他也是占理的,顶破天就是防卫过当,你哥保得住他,更别提你爹也回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
温阮想不明白,不止阿九不见了,就连昨天那个箭手,也不见了,更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是生是死。
太多疑团萦绕在温阮心头,她第一次整夜睡不着。
天大亮,靖远侯府。
靖远侯吃着小粥,听着温北川讲起昨日之事。
父子两个对了下眼神,都有些阴沉之色。
“爹你放心,就算我找不到,我也不会让京中守备的人找到。”温北川说。
“昨儿个晚上太霄子去哪儿了?”
“三皇子那儿。”
“狗道士。”
靖远侯撂下筷子,又搓搓手:“我今天得去一趟晋王府,顺便会会这狗道士,你把你小妹叫过来。”
“是。她昨天一晚上都等在渔樵馆?”
“对,一夜没睡。”
“唉。”靖远侯捂着额头叹气,“那阴什么玩意儿,有那么好吗?”
“小妹看人眼光不错的,爹你可以放心。”
靖远侯横了温北川一眼,越想越气。
靖远侯带着温阮,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地走在街上,当面堵住了太霄子。
太霄子拱手:“靖远侯。”
靖远侯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太霄子不明所以,抬步上前。
“站好,不要动。”靖远侯挠了挠下巴,对太霄子说道。
太霄子疑惑地看着靖远侯。
靖远侯淬了口唾沫在手心,又搓搓手,“啪”地一耳光,抽在太霄子脸上!
温阮:太霄子惊愕抬头,看着靖远侯。
“看什么看?”靖远侯揉揉掌心,漫不经心地说道:“本侯不在京中这段时间,听说你没少给我闺女添堵啊?”
太霄子强忍着满腔怒意,寒声问道:“靖远侯如此不明就理,便不怕贫道去陛下面前奏你一本?”
“吓唬谁呢?”靖远侯负手笑道,“太霄子,这天下谁都怕你,老子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吗?”
“侯爷一身好胆气。”
“放你娘的臭狗屁!”靖远侯呸了一声,“因为金刀不斩蟒袍!”
太霄子目若寒星,冷冷地逼视着靖远侯,握着拂尘的手指指骨屈出青白的颜色。
靖远侯撇着步子,眯着眼睛看着太霄子,“臭道士,你给我听好了啊,阴九没死便罢,死了,本侯就把这锅扣你身上,所以你最好去求求上天,保佑那小子没事儿。”
太霄子反问:“一个门客而已,值得侯爷如此大动干戈?”
“我温家一条狗都比你的命值钱,更别提他还是我闺女的,意中人。”
靖远侯往前走了一步,他个头较矮,但气势不输太霄子半分,甚至威严迫人,“听清楚了吗?意中人。”
太霄子握着拂尘,久未说话,只是直视着靖远侯的眼睛。
“何事这般热闹?”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三皇子自轿中下来,手中摇着一把折扇,面带笑意地走过来。
“三皇子殿下。”靖远侯只是稍微点了下头,便当是行礼。
三皇子也不怪罪,走上前来笑着拱手:“侯爷。”
他又拱手,对着温阮:“温姑娘。”
温阮屈了下膝福礼:“殿下。”
三皇子深看了温阮一会儿,才慢声道:“我也听闻了昨日温府之事,不知姑娘可有受惊?”
“不曾,多谢殿下。”温阮半低着头说话。
“未曾受惊就好,温姑娘乃是侯爷的掌上明珠,若是伤着了,侯爷必会心疼。”
温阮只点了下头,她此刻提不起精力来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客套周旋。
靖远侯转身拍了下温阮的手臂:“你先回去吧,有爹在呢。”
“好。”温阮冲靖远侯勉强地笑了笑,“爹爹放心,我有分寸。”
“嗯,我闺女当然有分寸。”
温阮走后,靖远侯对三皇子道:“老臣还有事,殿下若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就先走了。”
“靖远侯。”三皇子却叫住他,“我还未问,方才不知太霄真人何事触怒了您,让您不惜当街掌掴于他?”
靖远侯:“他脸上有只蚊子。”
三皇子:……
“还有事吗?”
“靖远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