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觉得腿很酸,所以伸手揉了揉,对于这个刺探军情的计划,当事人就表示很后悔,十分后悔,就不该听阿九的鬼话!
殷九野瞧着她揉腿的动作,轻轻地叹声气,伸手推开了柜子门。
外面的月光泻进来,一片银白亮堂。
温阮往外面看了看,没人了。
她大声地说:“他们终于完事了?”
殷九野让她的声音惊得捂了下耳朵,温阮听不见声音,所以说话也就音量大。
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手在温阮耳后又点了下,给她解了穴。
虫鸣鸟叫,前苑丝弦一下子都回到了温阮耳中。
她按了按耳朵,叹气道:“好体力啊。”
殷九野却只是笑,他们早就走了,走了都不知道多久了,是他自己想多看看温阮,所以才一直说他们没走。
要不是怕她腿屈得难受,他说不定就这样关温阮一晚上。
走出柜子,殷九野伸了伸双臂,“出来吧,里面待着舒服吗?”
温阮瞪了他一眼,钻出柜子,但她腿酸发软,又差点一屁股摔回去。
殷九野伸手扶了她的腰一把,让她站稳。
温阮的腰身被他的手臂勾着,她眨了下眼睛,装得神情特别无所谓,经验特别老道的样子问他:“阿九,你方才是不是动邪念了?”
“姑娘希望我动吗?”
“食色性也,你动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你是不是也觉得盛月姬的声音很勾人?”
“不怎么样。”
“你要求还挺高。”
我要求当然高了,庸脂俗粉岂能入我的眼?
殷九野松开她的腰身,伸展着双臂站在了月色下。
薄薄月辉沐在他身上,他的发梢都泛起了温柔的清辉,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流转着极淡的月华。
温阮揉着腿靠着墙壁,低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哦,没事了。”温阮一边揉腿,一边看了看了这四周,小声咕哝:“什么也没探听到,还憋了这么久。”
“我听见了。”殷九野笑道。
“他们说什么了?”
“太霄子要你温家倒台。”
温阮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殷九野。
殷九野回过身来,笑说:“你们温家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吗?”
“没有吧。”温阮不记得靖远侯府这位修双修道的臭道士有什么仇怨啊。
“那就可能是为了盛月姬吧。”
“说姬不说吧。”
温阮一脸端庄优雅:嘴强王者绝不认输!
丢了的场子必须找回来!
殷九野心想,就该把你在小柜子里多关一会儿的!
他叹声气:“走吧,这天都黑了,你再不回府,府上的人该出来寻你了。”
温阮点点头。
殷九野抱着温阮又翻墙而出,看着她进了府门才离开。
但他也没有回渔樵馆,而是坐在春庸阙的院墙上,隔着影影绰绰的花树,远远地看着温阮。
二狗子扑进温阮的怀里直嚎:“你们去哪儿了?你们凭什么不带上我?阮阮我不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你这个负心渣女!九阴真经哪儿比我好了,就凭他是本葵花宝典吗?本二狗子还会打狗棒法呢!”
温阮拿了块小鱼干,轻松地堵住了它念念叨叨的嘴。
然后她便坐在窗上看书,虽然她嘴上老是说着要退学,要走阿九后门,但课业之事上其实从来没有落下过,该学的该会的,一样不缺。
只是她明明是看着书,却总感觉看不进去,心静不下来,她很少会有心不静的时候。
她眼前总是浮现和阿九一同躲在小柜子里的那一幕,越想越好笑,唇角翘出浅浅的笑意。
可一想到阿九说的话,又有些蹙起了眉头,太霄子跟温家有何仇怨?
温阮想着这个,将趴在旁边圈着鱼干打盹的二狗子抱起来,走到里间去说话,和它一起捋了一遍原书的整个设定和框架,试图找出些被自己错漏掉的线索来。
她离了窗边,殷九野也就收回了眼神,他躺在院墙上,双手枕着脑袋,闻着醉人花香,看着天上明月。
太霄子当然没有对盛月姬说他的打算,他岂会对盛月姬说这种事?自己不过是借着温阮听不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多多提防太霄子这个人罢了。
那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