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以为以傅致一的傲气是不会接的,谁知他顺手捻了过来。
直到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在上高速时,他忽然停下车,将名片丢进路边的垃圾桶中。
“唉……”与暮轻叹一声,“人家不是还等着你的电话吗?你怎么把名片给丢了?”
“香味太浓,污染空气。”
“那你刚才干吗还要接受人家的名片?”
“这是种礼貌。”
“……”
许是她脸上的不屑表现得太明显,傅致一挑眉:“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压根就不信。”她问,“那刚刚亲吻人家手背呢?也是出自礼貌?”
他回答她的,是一句在男人圈里很经典的话:“任何一个聪明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尤其是美女。”
她想,谭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他可以为了创业忽略旁边所有的人,即使是对再有感情的她,他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可沈书枝呢?其实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拒绝吧。
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只会愈加让人离不开,最后东窗事发,也能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在别人的身上。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
很久,她都没说话,傅致一也没有说话,车厢里一股沉默在蔓延。
等到与暮看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车停在了海边。
“下去走走吧。”傅致一说完,开了门,走下车。
他对这里很熟悉,很快走到一块巨大的岩石边,坐在上面,脱去了累赘的外套,穿一件白衬衣,拿出一根烟点燃,海风轻撩过他的发,露出狂浪不羁的俊颜,一派公子哥儿的模样。
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儿,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换成其他男人,此时应该征询女方的意见,问介不介意他抽烟。
与暮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太过高傲,还带着别人讨厌不起来的小自私。
两人坐在海边吹风,谁也没说话。
忽而,与暮眼角余光一瞥,就在傅致一的车子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两辆车,车边站了五六个人的样子,隔得太远,只能看见一片黑色的人影。
她心一悸,忽然拉着傅致一的手将他从岩石上给扯了下来:“跟我走。”
傅致一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招,心里有些讶异,但脚步却是随着她而奔跑了起来。
耳边是疾驰的海风,凉凉地袭击着脸颊,手上却是暖暖的温。
还有什么比此刻更浪漫的吗?
与暮第一次拉着男人的手这样跑,有种想要私奔到天涯海角的错觉,她亦感觉到那只被她牵着的手,在不经意中越拉越紧。
她拉着他一直跑到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才虚脱般靠在墙上喘息。
好久都没有跑得这么欢畅淋漓了,有些泄压,也有些累得忘了悲伤。
待到她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傅致一一双墨色的眼正注视着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笑你,明明不擅长跑步,还要拉着人跑。”
“我是在帮你好不好!”
“帮我?”傅致一挑眉。
与暮探出小脑袋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才把刚才看见的景象对傅致一说了一遍。
像他这样的人物,应该是别人整天都蠢蠢欲动想要绑架的人吧。
不料,傅致一听了这话之后,笑得更厉害了:“朝与暮,你是傻瓜吗?那些都是我的私人保镖。”
“……”
与暮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件极傻的事情,不由得懊恼加脸红。怎么能这样啊,总是在他面前做一些丢脸的事情。
朝与暮,你真是够了!
傅致一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事,心情不由得大好。
再看向那个傻傻的小女人,脸红如火。
女人往往不知道自己最美的一面,就是她无意中展露出自己心情最诚实的表情时。在男人眼底,越是单纯的女人就越有吸引力。
“我想吻你。”他忽然道。
与暮没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住,低下头,薄唇贴上了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