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愣,看着她小小的脸上满是兴奋,目光中透着无限期盼,敛眸想了想后,便就说道:
“小时候是祖宗家训,少年时是大漠黄沙,成年后是手握兵权,血肉横飞,封赏无数……”
席云芝听步覃一语概括了他的过往,脑中想象着他所说的一切。那样生活在云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掉了下来,还不偏不倚,就掉在了她的面前,缘分这东西,当真奇怪。
正失神之际,却听步覃转而问她:“你呢?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正在用针的席云芝只觉指尖一痛,看着血珠缓缓凝聚,她看着失神,步覃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席云芝刺伤的手指,想也未想,便放入口中轻含。
温热柔软的触感将席云芝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羞赧不已,想要抽回手,却被步覃牢牢抓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席云芝这才缓缓的开声:
“我的娘亲……死的不清白,小时候爹娘健在,我和云然的日子都很好过,娘亲死了之后,爹染上了酒瘾,自此不再归家,我便一个人生活到了今日。”
步覃听着她的话,静静的看着她,许是想到些什么,席云芝的双目有些微红,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步覃见状,心中没由来就是一悸,突然俯身亲了上去。
私密的空间十分静谧,夹杂着唇舌接触的水声,听起来格外明显,步覃将手指刺入席云芝的发髻,让她散开了发髻,不算黑的长发滑落在肩,惊醒了她的别样风情,步覃越吻越深,舌尖扫过她的上颚,感觉席云芝身子有些发抖,他这才大张双臂,将之搂入了怀。
席云芝挣扎着推拒了两下:“夫君,你的伤……”
步覃一声低吼:“不碍事。”
“……”
席云芝喘息不已,指尖轻轻划过步覃的背脊,想下床去清理一下,却不了刚一转身,又被拉入了帐中,就着她向后跌倒的姿势,步覃又疯狂要了她一回,这才肯罢休。
第二日,席云芝浑身酸痛,便晚了一些去店里,想着今日可能会发生的事,便早早跟夫君借了韩峰和赵逸一同前去,他们刚在巷口出现,便被在铺子外头眺望的张延给看见了,飞奔似的向她跑来,咋咋呼呼:
“诶哟我的妈呀,你终于来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席云芝不明所以便被张延拉着跑回了店里,看见店里的阵仗,韩峰和赵逸倒是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席云芝的脸上倒是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席府二总管桂宁一脸失去耐性的表情,看见席云芝后这才没好气的站起了身:
“大小姐你这掌柜做的可不地道啊。”
席云芝没有理他,直接勾着唇走入了柜台,仿佛没看见这大堂中的人般。
“嘿!”
从前桂宁眼中的席云芝是懦弱的,见人总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生怕你恼了她去,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桂宁审视着她,走到柜台前,席云芝像是才看见他似的:
“桂总管来的可够勤的。”
桂宁地痞一般的晃了晃身子,这才说道:“怎的,大小姐不愿意见我过来?”
席云芝见他出言挑衅,却也不怒,深吸一口气后,便将双手撑在柜台之后,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就算想再见到桂总管怕是也见不到了。这店,我已经卖给旁人了。”
桂宁听他这般说,笑容不禁一晒:“卖给谁了?卢家那位公子?”
见席云芝脸色一变,桂宁却更加得意:“大小姐真是不地道,有好事儿怎么不想这咱们自家人呢?”
他边说着话,边就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在掌心拍了拍:
“不管你卖给谁了,都得要回来。五奶奶说了,大小姐难得做回生意,她得捧场不是?”
席云芝看着卷起的银票,不以为然:“桂总管可知那位公子出价多少吗?”
桂宁哼哼两声:“不就是两千两吗?我这里可是万金银号刚开出来的三千两银票,大小姐,卖是不卖啊?”
席云芝满脸的不信,桂宁便将银票一张张摊在柜台上头,每张都是五百两的大票,一共六张,席云芝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淡淡然的伸手去将那六张银票收入手中,爽快答道:
“张延,笔墨伺候,我要与桂总管写条款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