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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再审。”皇帝镇定的开口,仿佛是在说一件轻松平常的决定。
田笛为皱着眉头,双拳紧了又松,“皇上,可以让我试试么?”
波澜不惊的暗室内众人,终于有了多余的情绪变化,唐逸更是直接按住她的手,“放心,会问出来的。”
“可他是死士。”田笛道,“我有个法子,若是不成,再用别的法子。”
太子看了眼田笛,“既然素纯夫人有法子,不妨一试。”
得了太子的应允,田笛才在唐逸的陪伴下,再次去了审讯死士的地方。
在这之前,唐逸命令人将死士收拾了一番,又胡乱披上了件衣裳,总算是能让田笛看了。
田笛什么都没说,直接来到死士面前,对一旁的刑部大人道,“麻烦你把他的脸露出来,头固定在后面的架子上面向我,不要乱动。”
若不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田笛似乎可以自己做的。
但这死士,只让她觉得恶心,下手的时候,可想过那是两个无辜的孩子?!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田笛上前半步,又拉近了和死士的距离。
“听闻你是死士,杀了你你也不说?”
“哼!”
“还有力气哼出声来,你很厉害。”
说完,田笛又上前半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嘴里不断轻声说着话,却说得不是很清楚。
田笛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成功,但凡有一点希望,她都不想错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自己都开始冒虚汗,终于,死士的眼神开始涣散,时机到了!
“我来问你,你回答,你是如何给两个孩子下了天花的?”
死士挣扎了两下,随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一般,嘴巴蠕动的两下,而后才缓缓开口,“我找到得了天花人的衣裳,上面有痘液,我就蹭在了孩子的身上。”
田笛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面上却不敢有半分松懈,“你想孩子死,为什么大费周章?”
若要孩子死,以这死士的本事,直接下手即可,何必弄出天花这么麻烦的法子。
这也是所有人最想不通的问题。
当那死士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在场的刑部人员,包括暗室内的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惊呆了,却没人敢出声打扰,只站在原地跟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没人想得到,他们各种刑法都用上了,都没有撬开死士的口,而田笛只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都招了?
只有唐逸看得清楚,田笛现在很难受,很痛苦,不知道她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子,但她这样子,一定是在承受着什么。
田笛的确不好受,即便是曾经的她,用催眠术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都说为母则强,田笛以前不懂,现在她明白了那种感受。
接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不过是她劝说自己,就当做是换一种生活方式,渐渐的融入这个时代。
可事实证明,她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代表别人会成全她的意愿。
为了孩子,田笛甚至不怕在皇帝面前暴露自己的特殊,只为求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