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冒然反悔,沐如月定然恼了他,“我都说了我爱沐如月,这辈子我也只要她一个人!父亲,你就让她做我的……”
“啪!”余三思重重一巴掌拍在紫楠木长案上,打断了余江西的话,“沐如月、沐如月,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你母亲,有没有余家?如今整个金陵城,谁一提起沐如月不是一脸鄙夷,唯有你,心心念念着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父亲!如月不是那样的,那是流言中伤,是……”
“啪!”
余三思顺手拿起长案上的一本书砸在余江西身上,“要么,今日一顶小轿抬她从角门入府?要么你们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父亲!我……”
“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金陵!”不待余江西开口,余三思毫不客气的撂下狠话。依他的意思,这沐如月根本就不用理会。
“走了,走了,你该去准备了!”余江南将还想要争辩的余江西推出了书房。
一个时辰之后,这消息便传到了国公府。
香苑的花厅中,朱玉香一把将自己身前小几上放着的茶壶、茶蛊都扫到地上,伴随着清脆、噪杂的“叮叮……啪!”的声响,恶狠狠的看向沐敬东嘶吼道,“你答应了?你怎么能答应?”
沐敬东脸上浮出一抹苦笑,“这还由得我不答应吗?”
“不是聘礼都已经下了吗?”朱玉香踩着一地的碎瓷片冲到沐敬东身旁,抓住他的手臂,“怎么好端端的妻就变成了妾?这让如月以后怎么见人?”
“我有什么办法?”沐敬东甩开朱玉香的手,喘着粗气道,“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被人抓住了把柄!再说,人家余家可没有说一定要娶她,若不是余江西,她连这妾也做不了!若是你不愿意,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朱玉香的胸口仿若压了一块巨石,闷闷的痛,又好似忽然有谁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连呼吸都不能呼吸!她的女儿沐如仙已经死了,儿子沐长春这数日躲在府中,连府门都不敢出一步,生怕被简雨漩那丑八怪缠上。女儿沐如月好不容易要入余府了,忽然间妻就变成了妾。
“老爷!”朱玉香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和伤痛,“倘若如月做了妾,那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
想想她曾经对沐敬东妾氏做过的事情,朱玉香就一阵阵的后怕。老天这是在报复她吗?可若是有什么报复也应该冲着她来,而不是冲着她的女儿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如今城中流言四起,国公府的名声毁于一旦。每日上朝,他还要应付各种弹劾他的折子,简直是殚精竭虑。
“父亲!母亲!我嫁!”沐如月的声音忽然在房门口响起。
“月儿!”望着门口立着的一袭羽蓝色锦裙的娉婷少女,一想到她就要去给别人做妾,日后还要受主母的各种欺凌,朱玉香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痛,“娘不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