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阿梨,阿梨不能……”
“兰梨郡主!快不必多礼!哀家今日前来便是要好好谢谢兰梨郡主的!”百里泷都如此说了,而且沐阿梨又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梁兰芝是有怨气也不能出。
“只是,”梁兰芝眸光一转看向百里泷,“泷大人莫不是也受了重伤?”
“哦!”百里泷声音不变道,“本王昨日力战棕熊,又被乌夜啼摔了一跤,如今是浑身酸痛,太后娘娘若是非要让本王起来行礼,本王……”百里泷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直视着梁兰芝。
梁兰芝面容一僵,百里泷话说的好听,但看他眼下这架势,哪有半分想要与她见礼的打算?但眼下,不说守在北苑的司徒赫的人马,只百里泷一人都已不好应付。
因此,梁兰芝压下自己所有的不满,做出一副大度模样,“泷大人客气了!既然泷大人身子也不适,那就好好休息,哀家只问一句话。不知哀家几时可以回金陵?”
“泷大人!”不等百里泷开口,梁兰芝又补充道,“哀家需要一个确切的日子。”如果百里泷还要拿刚才他应付简世鸣的那一套来对付她,那她这一趟不是跑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太后娘娘请放心!昨日本王已让司徒将军传信给左相、右相大人,说太后娘娘觉得这北苑风光甚好,所以想多住几日!因此,太后娘娘就安心住着吧!”不待梁兰芝变色,百里泷又不愠不火道,“否则,若是将这些贼人放走,他们胆大包天在半路行刺太后,那该如何是好?到时本王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百里泷实际上说的什么意思,梁兰芝清清楚楚。他就是在说,若是她梁兰芝敢离开北苑,他百里泷就敢暗中派人行刺,反正皇上有左相、右相在旁辅佐,有没有她这个太后都无所谓。
“既然泷大人如此有心,那哀家便暂时在这北苑住着。哀家便将自己和所有金陵公子、小姐的安危托付给泷大人了!”说罢,梁兰芝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她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如今皇帝年幼,她才该是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可如今却被百里泷强压一头,怎么着她心里也不舒服。
一直躺在榻上装死的沐阿梨眼眸中异样的情绪翻滚,看这情形,百里泷与简世鸣和梁兰芝的关系十分不睦啊!“泷大人!是否可以……啊!”
她话还未说完,百里泷便闭着眼眸朝她扑来。
不要啊!沐阿梨哀嚎一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只是意想之中的亲吻并没有来临,一片火热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犹如那日在秦淮河船舱中的情形。之后,百里泷便没了动静。
“百里泷?”沐阿梨的声音混合着复杂的情绪。
压住他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百里……”
沐阿梨还要再叫,便听有凌乱的脚步声进来,她脸上倏地浮起一抹红晕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