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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也有些手忙脚乱,用纱布按着王书记脑袋流血的地方,急迫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张凡说拔了针以后,王书记会有生命危险。”
李秘书扬手指着李树成:“针是他拔的,他说张凡想要谋杀王书记,所以把针给拔了。”
李树成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面对两位老人凶煞的眼神,吓得浑身如筛子一样抖个不停,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真……没想到……”
哼!
乔文远冷哼一声,不怒自威,一把夺过缝衣针来,怒视李树成:“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乔文远看了眼仰头看天的张凡,把针递给李雪问:“小雪,你知道扎针的位置,你能重新扎回去吗?”
李雪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乔伯伯,针灸讲究力度、刺入穴位的深度,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乔文远眼瞅着张凡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早见识过张凡脾气的他,就有些难为。
王如安知道乔文远难为什么,瞪着眼睛,冲张凡喝叱道:“张小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张凡甩开两个军人,几步重新走进圈子里面,没等王如安开口,就直截了当的说:“对不起,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你!”王如安没想到,张凡这么冲,都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就呛得人无话可说。
李树成看着疗养所的大领导不高兴,觉得是个让自己脱身的机会,忙像疯狗似得急切大吼道:“两位老领导,你们看到了吧,张凡就是想要谋害王书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给王书记扎针,就是不安好心。”
张凡闻言,耸了耸肩,冷笑道:“瞧见没,这就是你们这种当官的嘴脸,我算是见识了,这回我还就偏要救人,等我救活了,看看你们的脸疼不疼!”
“张凡,一定是你,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就是你想要谋害老书记!”
张凡听着李树成疯狗似狂吠,径直走到李雪身边,摊开手,道:“把针给我。”
李文远二人看这张凡的背影,嘴角均是狠狠地抽搐几下。
张凡那话,不光指李树成,一句当官的,把在场所有体制内的人都给捎带上了,张凡治好了王书记,就等于直接连他们这些老家伙的脸也给抽了。
两人都明白,张凡这是捎带着报复之前在疗养所受的委屈。
而给了张凡这个机会的,却是李树成。
李雪看向乔文远,乔文远点了点头后,才不满的瞪了张凡一眼,把针交给张凡。
张凡走过去,把手搭在王书记手腕把脉,然后在王书记颈动脉穴位上扎了一针,针扎进去,脑袋放血地方流血立即就停止了。
等了片刻后,王书记竟然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张凡嘴角微微掠起,把针拔了下来。
他站起来,耸了耸肩,冲李树成冷笑道:“李书记,你看看我就是这样谋杀王书记的。”
然后,张凡不理会李树成已经绿了的脸,冲乔文远二人把双手递过去,又道:“两位领导要不要把我押回去,再用电热扇严加拷问呢?”
闻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五十多岁的人,全都老脸抽抽。
二人都没有去理会张凡,看着王书记被扶起来,就走过去,亲切的问候道:“老连长,你看看你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儿。”
王书记看着他们二人,疲惫笑道:“马上就要待在一起了,有的是时间说话。只是,今天要不是这个年轻人,我就可能提前去见马克思了。”
王书记冲张凡招了招手,张凡走过来。
打量着张凡,王书记就问:“刚才迷迷糊糊听到人们称呼你张凡,你就是那个养鱼的小伙子吧?”
张凡点了点头,含蓄一笑道:“是我王书记。”
“谢谢你救了我呀,没想到你这小伙子会的这么多。”王书记笑道。
张凡忙谦虚道:“我也就是喜欢瞎摆弄一些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多少会点,不过,今天我要是不能把你治好了的话,我们镇子上这位李书记,可就把我当做蓄意谋杀犯来对待了,我也是被逼的呀!”
李树成浑身一哆嗦,直接就快吓死了。
王书记瞥了眼李树成,那眼神,怎么看都让李树成心灰意冷,害怕的要死。
王书记笑着安抚着张凡,“小伙子,他们也是着急我的病情,情有可原,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毕竟在一众乡亲面前,李树成还是个体制内的人,他是为了政府的名声,才不得不这么说的。
张凡立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道:“王书记,其他人也着急你,可他们没有上蹿下跳,一副置我于死地的模样啊!”
闻言,王如安直咂牙花,他和乔文远相视一眼,算是彻底看清楚张凡这小子的性格了。
这有仇必报的性子,整个人就像一把藏在剑鞘里面的利剑似得,只要碰触了,拔出剑来,不管不顾都要捅你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