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住酒杯,就是没把酒喝下去,可能怕自己醉了吧。
他又道:“本王只是想安安心心地做一个王爷,从来没想过要做太子、做皇帝,这一切都不过是母妃和国师自作主张,把我推向不仁不义之地,而且我极其讨厌国师,还有丞相周亚夫他们,我想脱离他们的控制。”
这句话能从刘靖口里说出来,陈汤不由得愣了一下,试问天下间谁不想做皇帝,刘靖还说很讨厌长生子,他们“一家人”怎么可能。
陈汤说道:“殿下的话可是真的?”
刘靖严肃地说道:“千真万确,本王恨极了长生子,本王本来心性平淡无忧无虑,不想卷入宫廷任何斗争,却不知道长生子用什么话说服了母妃,才有长安的今天,一切都是本王的过错。”
他很气愤,用力一拍桌子,震得酒杯倒下,酒水满桌子。
酒家的掌柜惊讶又害怕地看过来,没有刘靖吩咐酒家又不敢去问为什么,同时又胆战心惊了。还好酒家现在只有他们一桌人,可能是夜了又有风雪的缘故吧。
“看起来殿下的怨气很大。”陈汤也喝了一杯酒,除了呼衍化的马奶酒,普通的酒已经很难把陈汤喝醉。
“驸马说的没错,本王的怨气很大我大汉江山很快就要落入长生子手里,还有父皇本王很久没见过父皇,不知道父皇现在还好吗。”刘靖狠狠地说道。
“我看不像吧?殿下做太子,大汉江山还是大汉的,圣上一定没事。”陈汤说道。
“我被长生子控制着,大汉江山落在我手里和在长生子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刘靖说道,说得额头的青筋都凸起,看似无比的愤怒。
刘靖这家伙,听他说了那么多话,表情做的十足,不过真的假的陈汤还看不出来。
如果是真的,也说明刘靖还没有外面说的那样不堪,因为他还懂得为大汉分忧。
陈汤说道:“殿下你是想摆脱长生子的控制,用自己的力量做太子、做皇帝?”
刘靖摇头说道:“不是此乃大逆不道!本王只是想把大哥从狱中救出来,大哥才是太子,本王继续做本王的皇子。”
停顿了一下,刘靖又道:“你是清清的丈夫,按照道理来说我们是一家人,你还是本王的妹夫,这件事只有依赖你妹夫。”
对陈汤的称呼,从一开始直呼其名,到后来的驸马和妹夫,看他样子是跟迫切得到陈汤的帮助,想和陈汤拉近关系。
陈汤仍然不为所动,淡然地看着他。
“我可能猜到殿下要做什么,是想让我出手把长生子驱逐离开长安?还有救出太子和圣上?”陈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