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治的耳朵里面,驸马和公主九死一生,被周亚夫害的,影响就严重了。
“愿意说张宝他捉了我小儿子还有家兄,迫不得已啊!”周亚夫双手捏成拳头,指甲刺入手心的肉里。
说完,他哽咽了一声,泪水从脸颊流过,滴落草地。面部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就这样看起来,周亚夫真的很惨那样。
尽管对周亚夫很怀疑,看到此陈汤也动容了。
“二哥他拒绝了圣上的封赏,喜欢经商的他在一个月前来了西域。”周亚夫开始他另外一个故事。
在这个汉朝,除了察举制的选官制度,还有世卿世禄,像周亚夫这种宦官世家,有祖上的荫蔽,官职可以说是随手拈来。周亚夫二哥竟然弃官从商,士农工商,他还真的有个性。
世卿世禄和察举制,在陈汤到了长安,就被科举制打断了。
陈汤没有打断周亚夫的话,听他继续道:“二哥北上来西域,小儿他和二哥一样的性格,从小喜欢跟着二哥经商,我周家都是知道六十年前秘密的人,张宝就对他们下手,唉”
听他这样说,陈汤猜到了大概,也就是说张宝用周亚夫的家人要挟周亚夫对付陈汤,周亚夫如果敢不从,再也看不到他的二哥和小儿子。
“下官迫不得已,才敢对付驸马和公主,张宝答应过下官不要为难公主和几位夫人,哪知道他”周亚夫又重重叩头。
他的赔罪,暂时就只有叩头。
“我有点相信周将军的话了。”陈汤轻轻地叹息。
家人落在他人手里,换作是陈汤,可能会做任何事。
“多谢驸马原谅。”周亚夫马上说道。
“周将军射张宝一箭,那么令兄和令郎他们”陈汤皱眉问道。
“只怕再也看不到他们。”周亚夫痛苦道。
到最紧要的关头,他放弃了自己的亲人而救下陈汤和卢宇,当真是了不起,陈汤在想自己可能也做不到这一点。
陈汤说道:“其实我还要多谢周将军,将军先起来吧。”
周亚夫抹去了脸颊的泪痕,继续跪着不愿意起来。
“这件事,圣上必须要知道,恐怕不利于将军。”陈汤又说道。
事情太过严重了,还涉及到一个大将军的反叛,敢隐瞒不给刘治知道,便是欺君犯上。就算真的要隐瞒也来不及,闹的沸沸扬扬的,早晚会传回去给刘治。
“下官知道,所以在驸马离开它乾城的时候,下官已经修书把这里的一切带回长安告诉圣上,下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对付驸马,只是将计就计想引出张宝,又不敢提早告诉驸马。”周亚夫说道。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背叛,陈汤感到惊讶了,他真的可以抛弃自己家人,又不太可能吧。
“驸马藏在卓家商队离开,下官也知道,故意不揭穿。”周亚夫提起这件事。
当时拦下商队的,就是周亚夫的队伍,最后说要放走商队的人,也是周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