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步步引到与你反目成仇的地步!”
王世积浑身一震:“什么,王世充,你的意思是,此事全是你一手策划的?”
王世充咬牙切齿地说道:“王世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年灭南陈的时候,你先是故意以为我们当弃子,吸引南陈的主力,为你创造攻取新亭垒,偷袭建康城的机会,然后再派皇甫孝谐率领水军战舰,假扮南陈水师,在浓雾中向我军用万钧神弩攻击,企图把我们三兄弟一举击杀,这样既抢了功,又能回头夺我王家家产。 王世积,你当真是心如蛇蝎,就是只披着人皮的虎狼!”
王世积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王世积,你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当时我无权无势,就不敢向你报复了?你也太小看我王世充了,当年的事情,我早已经暗中查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一直积蓄力量,提升自己的实力,等的就是向你复仇的一天!”
王世积半晌无语,最后长叹一声:“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小子,输得不冤啊!”
王世充咬牙道:“我兄长死在你手上,我父亲为此郁郁而终,这都是拜你所赐,即使我托庇于高仆射的手下,你也无时无刻不想置我兄弟于死地,你以为你的这些举动,我会不知道?就是这半年你在凉州总管的任上,四处打探我和姑臧商会的联系,想要搜集我王世充勾结西突厥,通敌叛国的证据,哼哼,只是现在我王世充,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王华强,可以任你摆布。”
王世积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小子,算你狠,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的心机手段,即使姑臧城的那些奸商,也都能对你的事情守口如瓶,在我死之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吗?”
王世充站起身,踱了两步,顺便再次竖起耳朵,确认了一下最近的护卫也在几十步外,今天为防万一,他把张金称和单雄信都带了过来,就是确保不会有人打扰自己复仇的快感。
王世充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他们几家当初想联手害我,挤我出姑臧,却被我利用他们四大家族之间的不和,各个击破,最后我却放过了他们,还和他们平分姑臧的商业利益,于是这几家都转而与我结盟,王世充,有些东西不是靠着权势就能取得的,这个道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你以为你能以八千钱一匹的价格买到平常至少五万钱一匹的青海骢,是这几家土豪畏惧于你的权势,或者是巴结于你?实话告诉你吧,这早就在我王世充的计划之中,你在荆州之时,可没有少搜罗古籍给高仆射,而在凉州,西域的夜明珠这样的俗物财宝,你既不舍得花钱,又不认为高仆射会喜欢这等黄白之物,除了骏马外,并无一物可以献给他。
所以我就利用了我的关系,从吐谷浑那里三万钱一匹,购得二十匹青海骢,转手姑臧商会让他们在市集上公开贩卖,你果然上当,看上了这些马,却又不肯出大钱,于是李会长就主动找你,以八千钱一匹的价格算是半卖半送,你自然心花怒放,只有让你高兴了,觉得赚到了,你送起别人才不心疼,对不对?
王世积,枉你精明一世,却不想想去年虞庆则是怎么死的,从他收下突厥沙钵略可汗那一千匹骏马的时候,他的死因就已经种下,而你却以为只要有高仆射在后面罩着,就可免死无虞,须不知皇上杀不杀你,只看他想不想而已,真要找罪证的话,还怕找不到吗?”
王世积听得冷汗直冒,半晌无语,久久,才叹道:“王世充,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机,我王世积败在你手上,实在不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