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还对您加以封赏吗?”
高熲摇了摇头:“弘大,你想得太简单了点,皇上的那个赏赐,只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看而已,马上要与突厥大战,这时候他既然不打算换我,就得对我先加以示好,今天我之所以来得这么迟,就是因为今天汉王杨谅也去找了皇上,他见了皇上和皇后就放声大哭,说是被我所害,差点就不能活着见爹娘了!二圣可是一言不发,跟他抱头痛哭,弘大,你真的以为这回我过关了?”
裴世矩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汉王自己违令在先,还恶人先告状,太过份了,恩师,您应该马上进宫面圣,把上次没有禀报的汉王违令进军之事向皇上作一说明。”
王世充摇了摇头:“弘大,此事万万不可,上次高仆射在军报中之所以没有提汉王进军之事,只是说天降暴雨,道路难行,因此大军中途折返,甚至连损失十几万人的事情也只是一笔带过,多数报了失踪,这就是为了给汉王殿下一个面子,也是给皇上一个面子。如果这时候旧事重提,那自己首先就要落一个欺君之罪,有百害而无一益的。”
裴世矩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只能让汉王这样骂不还口吗?”
高熲笑了笑:“行满,你说得很对,这时候只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才能让皇上消气,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进宫向皇上请过罪了,皇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勉励我接下来要操心国事,你对皇上这话怎么看?”
王世充微微一笑,刚才见高熲之前的激动和兴奋这会儿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的思路开始飞快地旋转:“依我看,皇上此话一语双关,一是让高仆射勿以辽东之役为念,接下来要精心准备与突厥的大战,二是警告您以后不要牵涉进夺储之争,因为那是皇上的家事,而不是国事。”
高熲的脸色一沉:“行满,太子储君之位,事关国本,岂是皇上的家事?老夫可不是看着跟太子的儿女亲家关系才要保他,若是废长立幼的先例一开,以后每代皇帝的幼子们都会心存非份之想,晋末八王之乱的惨剧,为时不远矣!”
王世充知道在这件事上跟高熲永远无法达成共识,只能笑了笑:“高仆射心忧国事,行满惭愧。”
高熲叹了口气:“老夫也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不管结果如何,只能坚定地支持太子到底了,至于你们,老夫尊重你们的选择,此事上不强求你们。下面我们说说今天的正题吧。
今天上午接到边关急报,突厥那里风云突变,都蓝可汗与达头可汗连兵四十万,在并州北边的白狼塞外与染干所部大战,染干大败亏输,部下非死即降,连染干的妻儿老小都被都蓝可汗全部俘虏,他的儿子和侄子共三十多人,全被都蓝可汗所杀,只有三个儿子侥幸逃得一命,跟他带着百余名亲信流亡,现在的染干,已成丧家之犬,我大隋得要准备和突厥的决战了。”
王世充倒吸一口冷气,与同样大惊失色的裴世矩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在他们的心里,虽然早就预料到了染干难以抵挡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的联手一击,但也不曾想到染干部如此不堪一击,只一个月不到,居然就输成了光杆司令。
高熲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人心所向,染干并无大汗之才,只是靠了我们大隋的扶持,娶了我大隋的公主,又占据了靠近我边关的漠南之地,才得以立足的,可是在突厥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挟隋自重的民族败类罢了,这次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连兵四十万,声势动天,染干在漠南一带的部落纷纷倒戈投降,本来染干还有十余万部众,可是决战之时手下不到三万人,自然是一战而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