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告知毛老师因为身体原因离职了。
这些年她也没少四处打探毛老师的消息,但一直没什么进展,如今听罗亮提到昔日恩师毛老师,她激动不已。又听说毛老师身体不太好,安瑶的心早就飞走了。
“毛老师身体一向很健康,怎么会不好呢?”
电话的另一端,罗亮露出一抹阴笑,“毕竟是上了年纪,人老了,各种病症就出来了。瑶瑶,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今天就一定要跟我去探望毛老师,只是想告诉你,人老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说是不施加压力,其实分明就是。
安瑶一心牵挂着毛老师的身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很纠结该怎样跟庞飞说这些事情才不至于让他误会。
“你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庞飞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听到了一些话而已。
安瑶匆匆挂了电话,神色有些尴尬,“我”
“去吧,爸这里有我照顾呢。”庞飞很大度地说。
安瑶“嗯”了声,低着头离开。
天没黑,安瑶就又来了医院,还为庞飞带了一床被子。
彼时庞飞正靠在床边休息,感受到身上有东西轻轻落下,下意识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安瑶正在给自己盖毛毯。
他问,“你怎么来了?”
“从毛老师那走的早,想着回去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安瑶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庞飞道,“那毛老师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都是一些老年人经常得的病。”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安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可不来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着,来了,那颗心也就踏实了。
至于原因,她想大概是不想在庞飞这里落下什么话柄吧。
傍晚庞燕来换班,叫二人一起回去休息。
依旧是庞飞开车,安瑶坐在副驾驶座上,怀里的包包滑了下去,拉链没拉,一个红色的盒子掉了出来。
这是戒指盒。
庞飞和安瑶结婚的时候没有买这些东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戒指盒里的戒指,是罗亮送给安瑶的。
从时峰那听来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为避免安瑶醒来时看到戒指盒二人之间太过尴尬,庞飞将戒指盒捡起来塞进安瑶的包包里。
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幻想的画面,安瑶和罗亮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罗亮是否已经跟安瑶求婚了等等
还有安瑶,老城区和新房坍塌的事情她都知道,为何还是愿意和罗亮在一起,难道在她心里,爱一个人就可以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吗?
“嗯到了吗?”安瑶睁开迷蒙的双眼,神色见满是疲惫。
她下车,庞飞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没来由地叫了一声,“安瑶。”
安瑶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庞飞犹豫片刻,终究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事,咱们走吧。”
其实庞飞是想问安瑶是否还爱着罗亮的,又怕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自己接受不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现在父亲昏迷不醒,自己应该多把心思往调查罗家的事情上放一放,而不应该被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所困扰。
感情的事情应是双方自愿,强求不得,一切都该顺其自然才是。
“庞哥,罗亮那小子底子很干净,没有任何把柄可抓啊。”
“一个礼拜了,我们把罗氏地产能查的线索都查了一遍,真的没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
时峰和刑侦局都带来了噩耗。
庞飞预料到罗家不好对付,可没想到竟然这样难对付。
一点线索都没有,当然不可能,只能说他们太会办事了,将事情处理的不留一点痕迹。
越是这样,越是说明罗家人的厉害之处,这上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罩着护着,想动罗家这座大山,怕是要费些功夫。
一天、一个月、一年、就是十年,庞飞也会跟他们死磕到底!
“庞哥,庞叔叔怎么样了?”时峰关心地问。
庞飞摇头叹息,“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很小。”
其实不然,医生说要是恢复的好的话,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庞金川就会醒来,之所以没跟时峰说这些,是怕这小子嘴巴不严实走露风声。
一旦父亲醒来,罗亮的行为将会彻底曝光,难保罗亮得知父亲有醒来的迹象,不会对父亲下黑手。
为了父亲的安危着想,庞飞还是能谨慎就谨慎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