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困。”
他胳膊搂住我的腰,将整片炙热的腹部倾压过来,吻到我们彼此身体都越来越烫,我察觉到要收不住,立刻翻身推拒他,隔开了半臂距离,他也只是逗逗我,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他拇指在我眉心位置点了点,“欲擒故纵的招数,你似乎炉火纯青。”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笑得止不住,“那严先生被我纵到手了吗?”
他嗯了声,嗓音染上一层情欲的嘶哑,“纵得魂不守舍。”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甜,一直到天亮还没有醒,保姆在房间里清洁地面时惊动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
她以为自己把我吵醒不停向我道歉,我盯着旁边空空荡荡的位置愣了一会儿,问她严先生呢,她说在楼下会客,她拎着垃圾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转身告诉我浴室里准备了新的洗漱工具,摆放在先生的用品旁边。
我简单收拾后下楼找严汝筠,我没有料到他的客人还没走,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我,严汝筠端着茶杯耐心吹拂水面漂浮的碎末,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那名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笑着问,“这是?”
保姆主动介绍我的姓氏,那个男人眯眼寻思了片刻,说不上什么表情,看出很复杂,他放下杯子搓了搓手,语气耐人寻味,“汝筠,现在公安内部针对这次立功的竞争可是很激烈,你难道没有听说上面调了沈烛尘亲自经手这个案子吗?他在围剿方面的能力相当出色,而且很有心计,是你很大的敌人啊。”
严汝筠笑着饮了口茶水,他晃动着掌心的瓷杯,相比较男人的心急如焚,他表情则十分闲散怡然,“不急,先让他做,做得差不多再说。”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严汝筠已经不给他机会,他咳嗽一声制止对方,然后微笑朝我伸出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掌心,他握住我轻轻用力,问我饿不饿,我捂着肚子说有一点,他听到后对那名男人说,“改日我们再谈,江山再重要,现在也不及陪美人吃饭重要。”
男人怔了下,他又认真打量我几秒钟,非常识趣起身告辞。
严汝筠牵着我的手要去餐厅,我反手将他拉住,他停下脚步看我,问我不是饿了吗,我笑着说不饿,只是看出严先生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让他离开的借口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重新坐下捏了捏眉骨,“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他说完将眼睛闭上,头枕在沙发背养神,绝口不提销魂丸的事,他的缄默让我有些不安,我站着没动,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我离开的声音,主动开口说,“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没有。”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满是戒备和怀疑盯着他,他感觉到我索债一样的注视好笑睁开眼,“怕我诓你吗。”
我说严先生本来就喜欢诓人。
他倾身握住我手腕将我用力一扯,我跌入他怀中,他问我什么时候诓过。
我别开头不理他,他没见过我耍小性子的模样,觉得很稀奇有趣,低低笑出来,他笑得太勾人,像淬了迷魂汤,我一边说不许笑一边伸手赌气压在他唇上。
他张开嘴含住我指尖,我吓了一跳,本能要把手指抽出,可被他牙齿咬住,抽动了两下都没有成功。
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轻挑的动作,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面孔,漾起一丝戏谑笑容,竟然清俊痞气得夺目。
他这样含着吮吸了一会儿,柔软的舌头抵住指尖,他尝到一丝冰凉,我感觉到一股温热。
我想我快死了。
死于这样缠绵悱恻的爱情里。
爱情。
这两个字我小心翼翼躲着,躲到今天再也躲不过。
我不能说。
它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