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路途不如你熟,实力不如你大,试问下,如何能保证自己运回货来,不会被打压的真正赔了本?
咱们如今停了他们的货,不但不给他们落价,还要告诉他们,目前供不应求,想要从咱们这儿拿货,那就必须比以前还要高出两成的价格。
开始时,他们必然会嗤之以鼻,但等到咱们在吐蕃一地卖上几家后,你看他们还急不急?
如果,咱们再有意识的区分下市场,多供平民,少供贵族王公。然后放话出去,就说这等局面,便是因为那些大户欲要囤积居奇,谋取暴利,使得物流不畅所致。嘿嘿,菁姊姊,你说到那时,还用戚老去求他们吗?
我想,真到那时候,怕是吐蕃一地的大族们,最先要做的事儿,就是训斥现在这些黑心人,然后迫不及待的来讨好戚老和你了。
届时,攻守互易,主动权握在咱们手中,再从中甄选出几家听话的,从小户中扶植几家起来一起。那时,不就可以再次回归原本模式,只要在大周汇集分发就行了吗?”
他端坐椅上,侃侃而谈,言谈中轻描淡写的,便将前后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一举打破眼前困局。
其实,所用的,不过就是后世,以掌握直销分横各大分销的策略罢了。
但这种手法,在这个古代时空,听到陆芜菁和戚仝等人耳中,却不啻是振聋发聩,惊才绝艳的绝妙之策了。
眼见他朗朗说完,自顾举盏而饮,戚仝满面震惊,愣愣的看着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陆芜菁也是美眸中波光鳞动,白玉般的俏脸上,泛着片片晕红。从那使劲攥紧的小拳头,还有那急遽起伏的鼓胀胸间,自是能知她此刻的心情。
纠结了她这么多日子,简直差点愁白了头发,甚至已经决定咬牙割肉去维持的生意,便在眼前这个男子的几句话中,霍然而解。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还能转为盈利。
这等本事,才是真正的才子!又岂是那帮整日伤春悲秋,无病呻吟,只会做几首小诗小词的狗屁才子能比?
陆芜菁努力平复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美眸定定的注视在岳陵面上,越来越是感到自己与他认了姐弟一事,实在是神来之笔、天大的机缘。若非如此,这般奇男子可不要擦身而过了?
想想自己和此人两次交集,如今看来,如同冥冥中的定数一般。让她庆幸之余,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在心中某处悄然的萌发着。
“公子,婢子冒犯,你所说大是有理。可是在那吐蕃之地,咱们是客,对方是主,若是真个惹恼了他们,对咱们怕是没有好处。要那样的话,这千般谋划,岂不俱皆成空了?”
屋中几人都在默默消化岳陵所说,一旁的彩霞却忽然提出了疑问。
岳陵眉毛轩动了一下,看她一眼,这才笑道:“姑娘心思倒是精细。不过,你难道忘了,咱们这儿不还有戚老爷子吗?想必他老人家若被人欺负了,多半不会有太好的脾气。给对方用巫医治治病什么的手段一出,咳咳,那啥,别人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再大的脾气,想必也会心平气和了。”
戚仝满面傲然,哼道:“在吐蕃谁敢欺负我?我老人家捏扁了他…………咦?不对不对,你个混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我老人家的巫医怎么了?要没我老人家的巫医之术,你能醒来的那么快?混小子,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过河拆桥,吃昧心子屎,放倒钩子屁……….”
戚老爷子的巫医之术又遭到鄙视了,顿时如被戳到了痛脚,当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已。
岳大官人一时不慎,遭到如此狂风暴雨般打击,不由顿时一头黑线。眼见情势不妙,只来得及对陆芜菁抱抱拳,随即便是转身仓惶逃去。
屋中,陆芜菁和彩霞眼见他狼狈模样,不由顿时扑哧笑出,一时间,满屋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