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这几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恭声道:“几位吃点儿什么?”
摇光道:“先不忙,你这儿可以住店吗?”
小二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客官要几间房?”
“四间,这只狗就算了。”
貔貅不满的吠了一声,不过由于在人前,它也只是叫两声罢了。
小二听的打趣,笑了一声,道:“客官您真风趣,那几位吃点什么?”
摇光道:“不要太荤腥,清淡一点,随便做几样吧!”
小二想了想,道:“那酒呢!我们这儿有成年佳酿,女儿红,汾酒,杏花酒…就算最烈的烧刀子也有。”
展言和舒翰都不好这杯中之物,有也可,无也行。
而摇光和袁烈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俩都是嗜酒如命的酒徒。
若不是上次去苗疆,袁烈喝干了摇光的清风醉,他们哪儿会这样火急火燎的找酒家。
小二说的这些对寻常人来说或许已经足够了,但袁烈他们不是一般人,摇光的清风醉就是独一无二的,天下间除了他本人,恐怕只有展言能够勉强酿的出。
喝惯了琼浆玉液,再来喝这些尘世酒水,自然没有什么味道。
袁烈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这些哪儿是酒,还不如喝水,没有更好的么?我刚才闻到一股酒香不就是你们店里飘出来的。”
他以为是小二藏拙,看不起他们,口气顿时加重了几分,道:“哼,怕我们没银子么?把最好的酒拿出来。”
小二闻言一惊,自己哪儿有那个意思?不明不白的就得罪了客人,还真是倒霉,可是客店也有客店的规矩,自己如何能做的了主?
小二惶恐道:“客官言重了,最好的酒小店也不是没有,只是今天已经卖完了,还请客官见谅!”
摇光又怕袁烈惹事,但自己也已经几天没喝酒了,实在是心养难耐,当即抢过他的话头,道:“卖完了么?我们刚才都还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
小二陪笑道:“真的是卖完了,刚才就是最后一坛,已经卖给了那位客官。”
说完用手指了指那位临窗而坐的客人
几人顺着望去,那人埋头用餐,旁若无人,一袭青丝随意散落在肩,只能看见背影,连男女都分辩不出。
舒翰听的好奇,道:“既然你们的酒卖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多酿一点?”
听见有人问起缘由,小二居然有点儿得意,眉飞色舞的道:“客官是第一次来醉仙城吧?”
舒翰点点头
小二继续道:“这就难怪了,小店最好的酒名为松苓酒,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佳酿,每天只卖出九坛。”
小二说的神呼,展言也来了兴趣,凑过来问道:“九坛都卖完了么?”
小二侃侃而谈,完全不似三教九流的人物,看了展言一眼,点头道:“小店早晨卖出三坛,中午卖出三坛,晚上也卖出三坛,到现在已经是:酒无点滴剩,空坛残杯横。”
酒无点滴剩,空坛残杯横。此句一出,展言几人顿时惊为天人,没想到他一个小小酒保,居然还会作诗。
小二被几人瞧的不好意思,尴尬道:“这不是我说的,是梦墨轩的李夫子说的。”
几人顿时释然,都是一幅“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的表情。
不料,小二的话音刚落,那位临窗而坐的客人顿时回过头来,好似醉了般,头还枕着桌子,双眼斜视,道:“哪个李夫子?”
听见话音,展言几人看了过来,这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居然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脸上挂着一丝洒脱不羁的笑容。
小二不明所以,讷讷道:“就是李泊志…李夫子啊!”
那人道:“就是那位号称礼、乐、射、书、御、数样样精通的李夫子?”
小二木讷的点点头
那人笑了一声,耐人寻味的呢喃道:“果然是他”
袁烈听的不耐烦,大声道:“别废话,快把你们最好的酒拿出来。”
小二一脸苦相,道:“客官您就别为难我了,松苓酒真的卖完了,我给您拿别的好酒吧?”
袁烈如何肯信,今天要是不喂饱了他肚里的酒虫,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怒道:“好个小二,你有酒也不卖给我,是何道理?”
此时店里用饭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
临窗而坐的那位客人,头也不回,淡淡的道:“松苓酒一天只有九坛,这不仅是十里香的规矩,也是醉仙城的规矩。”
摇光制止了怒气冲冲的袁烈,笑了笑,道:“那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规矩?此酒固然是醇香佳酿,但也并非是无可比肩。”
那人还是没回头,笑道:“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不知道的。松苓酒是把寻常酒埋入百年以上的松树根下,今年埋葬,经年挖出,吸松之**,色似琥珀,味比琼浆,先不说这酒如何难酿,便是那原材料都是不简单的,松树被吸尽精华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枯死,寻常的松树是酿不出来的,这就意味着酿一坛酒就得枯死一棵古树。”
小二听的目瞪口呆,他都不知道松苓酒的秘方,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这要泄露出去,十里香还靠什么立足?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是担待不起的。
小二急得额头见汗,说道:“几位稍等,我去通知掌柜。”
摇光也耐着性子让他去禀告掌柜,他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年轻人。
片刻,掌柜的就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摇光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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