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老总才得到了这个工作岗位。对这些非议她起初觉得委屈,认为自己一直是积极上进的,现在落个这样的名声很不服气。
但是晓荷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经过了上次失业的教训之后,她知道饭碗比什么志向、面子都重要,不管怎么样,她要把工作做到滴水不漏,这不是为自己挣面子,是为了天天,为了不可预测的未来,所以部门经理的夸奖也没什么了,有褒自然也会有贬,她只能做好自己,让别人说去吧。
苏逸轩看到晓荷若有所思,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看着晓荷的脸色说:“晓荷,他还是没有回家?你们还是老样子?”
“没有。”晓荷愣了一下,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后就低下头去。
“晓荷,中国有句古话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大家都习惯劝和不劝离,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我看长痛不如短痛,你是个好女人、好母亲,失去你是他的损失。”苏逸轩看着晓荷鼓励地说。
“苏总,你说得很对,我有时也感觉这样拖下去会把人拖垮的,可是真的要做决定时又觉得不甘心。十年,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都给了他,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感到自己很可悲。”晓荷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色说。
“可是你这样消极地拖下去,第二个十年也会没有了,人总会对曾经拥有的东西本能地不想放手,即使那件东西已经破烂不堪。你应该慢慢地鼓励自己一切会好的,有的时候失去反而预示着得到。”苏逸轩的语气温和,像个大哥一样。
“我知道了,苏总,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人总是当局者迷,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晓荷对着苏逸轩勉强笑一下,算是对他的开导的肯定。
苏逸轩见状,知道晓荷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急忙转移话题对着晓荷说:“我今天一早和苗苗说要请你到家里吃饭,可把苗苗高兴坏了,今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们几点到家。”
“是吗?没想到她能这么喜欢我,她是我长这么大见的第一个网友,不知道会不会见光死。”晓荷调整情绪笑着说。
苏逸轩听到晓荷的话哈哈笑起来,车里的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车一路开得很快,不一会就在城市南郊的一座小区停下来,晓荷打开车门,一边下车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区的楼房,这座小区的楼房并不很多,全是采用墨绿色的外墙砖配茶色的玻璃飘窗,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而最惹人注目的是小区里随处可见的苍翠的古树,有的双臂合拢才能环抱过来,古树的枝丫四下伸展开,碧绿的叶子遮天蔽日,仿佛是隔开城市喧嚣的一道天然屏障,让人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苏逸轩停好车,看到晓荷饶有兴趣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向晓荷解释这个小区是公司前几年在一个古代园林上建成的,当时建楼的时候为了不损伤这些古树可费了不少工夫,晓荷看着让人心旷神怡的小区不得不佩服苏逸轩独到的头脑和眼光。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在其中一栋楼的前面停了下来,苏逸轩用钥匙打开单元门,做个手势让晓荷先走,晓荷只好走在前面,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紧张,在她的记忆里,好像除了第一次到魏海东家,她还从来没有单独到过一个男人的家,这次到苏逸轩的家里做客,是不是他们关系的一次飞跃呢?
走到三楼的时候,苏逸轩叫住晓荷,抬手按了一下门铃,很快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来开门,晓荷一下认出开门的就是苏逸轩的女儿苏苗苗。
“苗苗,这就是一直给你写邮件的晓荷阿姨,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还不快问好。”苏逸轩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儿慈爱地说。
“晓荷阿姨好。”苗苗忽闪着大眼睛,有点羞怯地说。
晓荷看到女孩和给她发过的照片上一模一样,大眼睛、瓜子脸,眉眼之间很有苏逸轩的神韵,但是又婉约了很多,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为了消除女孩的紧张,晓荷像朋友一样对她说:“苗苗,你好,我们算是老朋友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和照片中一样可爱。”
苗苗果真放松了很多,她一边帮晓荷把包挂到衣架上,一边告诉父亲钟点工阿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回去了,他们随时可以开饭。
晓荷换了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房子是复式结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奢华,柚木的地板、门窗,仿佛可以嗅到木头的清香,客厅里是一套咖啡色的方格布艺沙发和原木茶几,房子里的摆设像晓荷想象中一样,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窗帘,软装饰基本没有,这让她很为这套大房子遗憾,一个家缺少了女主人就会缺少很多温馨和情趣。
苏逸轩在家里完全没有了在公司的严肃,他换上拖鞋,搓搓手看着晓荷征询地说:“忙了一下午真是饿了,咱们还是先洗手吃饭吧?”
“好。”晓荷故作轻松地点点头,拉着苗苗去洗手。
吃饭之前苏逸轩提议喝一点酒,客随主便,晓荷不好推辞,于是苏逸轩和晓荷喝红酒,苗苗喝可乐。尽管之前和苏逸轩在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但在他家和孩子一起吃饭,晓荷还是觉得很别扭,他们要照顾孩子的情绪不能过多地讨论公司的事情,而个人的事情过于敏感也不便讨论,晓荷只好给苏逸轩和苗苗讲起小时候在农村的故事。
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那种环境中生活很艰苦,晓荷讲着讲着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以及童年的憧憬和幻想,不由得感慨良多,几杯酒下肚,她感觉头重脚轻,于是忙打住了。
吃完饭,晓荷抢着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刷洗,苗苗就跟在她的后边打下手,苏逸轩不在身边,晓荷和苗苗就很容易交流了,因为之前有邮件的沟通,两个人早已经熟悉了,晓荷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子,于是她像一个母亲一样给苗苗讲着一些女孩子的为人处世之道和青春期的成长变化,她知道作为父亲,苏逸轩是没法和女儿交流这些的。
苏逸轩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晓荷,她今天穿了一套米色的套装,柔和的米色很贴合她的容貌,既有职场女性的干练,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她的含蓄婉约。此时她正穿着围裙一边熟练地洗刷碗筷,一边和苗苗说着什么,晓荷看苗苗的眼神充满怜爱,两个人虽然初次见面,却默契得像一对母女。
苏逸轩的心里莫名地感动,这样的温馨已经太久没有光临这个家庭了,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这样看得见的温馨,他真想让这样的温馨永远定格。
收拾完厨房,苗苗拉着晓荷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晓荷让苗苗换上了那件公主裙,公主裙面料舒适,尺寸刚刚好,苗苗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十分高兴,自从妈妈去世后就没有人给她买公主裙了,爸爸买的衣服都是舒服好洗的休闲装,穿着像个假小子。
晓荷最后拿出了给苗苗买的少女内衣,一边告诉她内衣的洗涤注意事项,一边说起女孩进入青春期的生理变化,像个母亲一样耐心细致,苗苗最后脸色绯红地对晓荷说:“晓荷阿姨,您真好。”
晓荷看着镜子里如花的女孩心里有些伤感,如果说女孩失去了母亲就失去了成长的范本,那么男孩失去了父亲也是失去了成长的范本,天天以后的成长缺少了刚毅的范本,她该怎样让孩子避免这样的缺失?
两个人换完衣服回到客厅,苏逸轩看着像花骨朵一样的女儿,高兴地对晓荷说:“晓荷,看来以后苗苗的衣服要交给你来操办了,我的眼光实在不行,苗苗都快让我打扮成假小子了。”
“好,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苗苗以后需要什么衣服直接给我打电话。”晓荷看着苗苗慈爱地说。
为了让苗苗真正和父亲建立起默契的关系,晓荷提议三个人玩猜字的游戏,由晓荷先拟好各种词汇写到卡片上,然后由苗苗用肢体语言表现出来,让苏逸轩通过苗苗的肢体语言猜出这个词汇。苗苗对这个游戏表现得乐此不疲,三个人常常会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整个房子里充满了难得的欢笑。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晓荷意识到时间不早的时候发现已经十点多了,于是急忙说:“刚才光顾着做游戏,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啊,我要回去了。”
苏逸轩看一下腕上的手表说:“是啊,今晚过得真快,时间不早了,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苏总,我出门打个车一会就到家了。”
“没事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当出门透透气。”苏逸轩边说边拿钥匙出门。
苗苗拉着晓荷的手恋恋不舍地说:“晓荷阿姨,有空再来啊。”
晓荷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会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可以通过网络聊天的,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是更懂事的大姑娘了。”
苗苗使劲地点头,让晓荷很是欣慰。
五十七
时间已经不早,路上的行人很少,车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路旁的路灯被缓缓抛在身后,济南的南郊地势偏高,从车窗里可以看到都市的霓虹和万家灯火连成一片,星星点点蔓延开来,像是地上的另一条银河。
晓荷懒懒地靠在车座上看着那条银河,此时,在哪一束灯光下,魏海东正和另一个女人调情?今天苏逸轩的话对她的触动很大,她以前打定主意不会和魏海东离婚的,她就是要拖着他,一是那样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家,二是她存心不想让魏海东和林菲就这样得逞,可是苏逸轩说得不错,她的人生还有几个十年,她总不能让自己的下一个十年继续葬送在这样的报复当中,可是真的就这样放手吗?
一想到魏海东就要这样从她的生命中抽离,他们从此从生活到法律都毫无关系,晓荷的心里就慌慌的,想到这里她烦躁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额角,红酒当时喝的时候不觉得怎样,过后就有点上头,要是索性喝多了也好,可以不管不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逸轩看着晓荷在揉太阳穴,急忙打开车窗,让初秋微凉的秋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关切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上头了?”
“没什么,稍微有点头晕,我记得没喝多少嘛,看来你的酒还是挺有后劲的。”晓荷把手从额角拿下来说。
“那可是我珍藏了很久的一瓶红酒了,现在市面上已经很难找到那个年代的酒了,所以后劲很大,我也没劝你多喝,怕你受不了。”苏逸轩看着晓荷得意地说。
“是吗?你怎么不早说,那么贵的酒,你要早说怎么也要好好品品嘛。”晓荷嗔怪地看着苏逸轩说。
“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实喝酒不在于喝多少,也不在于喝什么酒,关键是喝酒的对象和气氛。晓荷,今天我太高兴了,自从苗苗的母亲去世以后,她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真的很感谢你。”苏逸轩看着晓荷由衷地说。
“苏总,你太见外了,要说感谢也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现在还不知什么样子呢?”晓荷说着这话不由得想起往事,声音低沉。
“晓荷,我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心里很苦,你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总想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存在缺憾的,所以不要为难自己,给别人一条路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更多的机会。”苏逸轩放慢车速,看着晓荷语重心长地说。
苏逸轩的话让晓荷顿时惊愕,她没有想到他会完全站在她的立场上和她说话,虽然之前他们分析过很多次这个问题,可那都是客观的、表面的,现在苏逸轩的话就像一个知己那样贴心,像一个兄长那样关切,她心头一热,眼圈不禁红了起来,低声说:“苏总,谢谢你,我知道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但是道理是一回事,心中的感觉又是另一回事……”
苏逸轩看着晓荷继续说:“晓荷,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有过多少恩爱和伤害,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能老是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你应该尽快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寻找自己的幸福。”
苏逸轩的话像一双温柔的手,一层一层剥开晓荷紧紧包裹的内心,让她的无助和脆弱一起流淌出来,她看着苏逸轩炯炯有神的目光,想起自己曾经的憧憬和梦想,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来,她急忙转过头看着窗外。
苏逸轩看到晓荷的样子急忙减速,慢慢把车停在路边,他静静地看着昏暗的灯光下晓荷抽泣的肩膀,所有的欣赏和怜惜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把手放在晓荷的肩头温柔地说:“晓荷,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苏逸轩的大手干燥而温暖,他的手落在晓荷的肩膀上,立刻像一块烙铁一样感染了晓荷,晓荷回过头,看着苏逸轩炯炯有神的眼睛,面前是一个自己欣赏的男人,眼前是他关切的目光,耳边是他怜惜的话语,晓荷感觉自己虚弱得像一团棉花,她真想靠在面前这坚实的怀抱里,让疲惫的心歇一歇。
苏逸轩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脸庞,这是经过了岁月洗礼的脸庞,已经没有小姑娘的娇嫩和光洁,但是也正是因为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她的心才那样细致和善解人意。年过四十,他早已过了以貌取人的年龄,刚才看着女儿和晓荷在厨房忙碌的情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晓荷离他那么近,脸上带着痛楚的泪水,苏逸轩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揩去晓荷脸庞上的泪水。
晓荷正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抽泣,可当苏逸轩的大手轻轻靠近她的脸庞,一种无法诉说的委屈立刻涌了上来,此时因为哽咽她已说不出话,但是她真的需要一个有力的支撑,苏逸轩的手仿佛是命运垂下来的一根救命稻草,晓荷猛地捧住这只手,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任自己压抑的泪水尽情滑落。
苏逸轩斜着身子坐在车座上,他亲眼目睹了晓荷从压抑到爆发的情绪,不禁从心里羡慕那个叫魏海东的男人,晓荷无论从情感到生活都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这么多年照顾家照顾孩子,他是享受惯了才体会不到她的好,等他和别的女人生活久了,再回头想想晓荷的好,迟早会后悔的。
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苏逸轩看着晓荷在自己面前为另一个男人哭泣,心里也是酸溜溜的,但是人到中年,你没法要求对方的情感经历像一张白纸一样空白,也正是因为晓荷的坦诚和本色,他才更感觉这样的女人在现在的浮华社会中像金子一样可贵。
昏暗的灯光下,苏逸轩看着晓荷的长发从肩上滑落下来,他看不到她的脸庞,但感觉手心里一片湿热,心中的怜惜糅杂着说不清的情绪,让苏逸轩不由自主地一用力,把晓荷拉进了自己的怀抱,他紧紧拥抱着晓荷微微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说:“晓荷,你不知道你让我等了多久,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感觉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知道吗?”
晓荷听着苏逸轩喃喃的话语,靠在坚实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在无助和茫然中跋涉了太久,真的太需要找个地方歇一歇。
温香软玉抱满怀,晓荷的身上散发出女性特有的馨香,让苏逸轩久蓄的欲望瞬间迸发出来,这种欲望让他一点一点褪下虚荣的外衣,他不再是总经理,她也不再是他的下属,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低下头贪婪地呼吸一口馨香的空气,不由自主地轻轻吻着晓荷的头发、额头。
苏逸轩的吻轻柔而温暖,像一点一点的安慰渗透身心,晓荷不由自主忘记了自己,虽然潜意识中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但是身体里久蓄的欲望又让她欲罢不能,此时晓荷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矛盾体,理智告诉她:你不能这样的,你还是一个有家庭、有婚姻的女人,但是情感却说:这有什么啊?魏海东早就背叛了婚姻,自己干吗要难为自己。
就在晓荷进退两难的时候,苏逸轩心中的征服欲望越来越强烈,他呼吸急促,密如雨点的吻落在晓荷的脖子上、脸颊上,一直抵达她的红唇,两个人都是欲望最强烈的年纪,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欲望禁锢,真可谓是干柴烈火,整个车里顿时升腾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情欲,两个人渐渐在这种渴望的苏醒中无法自拔。
苏逸轩的手慢慢在晓荷的身上游戈,穿过衣裙慢慢下滑,晓荷的脑中想起往日的岁月,魏海东也曾这样充满激情地抚摸她的身体,这个念头只是在晓荷的心里一闪,可就像兜头一盆凉水,让晓荷很快从情欲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她和魏海东的婚姻虽然名存实亡,可是只要这种关系存在一天,她就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这样的想法让她很快从苏逸轩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抱歉地低着头对苏逸轩说:“苏总,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
“对不起。”苏逸轩也回过神来,他尴尬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晓荷说,“晓荷,很抱歉这样的情不自禁,但是请你相信我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对你有很特别的感觉,以前你是有家庭的人,我不好说什么,现在你的婚姻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很心疼,我希望我能给你带来幸福。”
“苏总,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怜悯不代表爱情,我们之间不合适。”晓荷对着苏逸轩摇摇头。
“晓荷,你错了,我们都不是青春年少的小孩子了,谈感情还要讲究相貌、学历、门当户对,现在我们都经历了一些事情,什么财产、事业,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我们现在就应该好好为自己活一回,我感觉你就是我要相伴下半生的人,这一条理由就足够了。”苏逸轩说得情真意切。
晓荷低着头,不敢正视苏逸轩炽热的目光,她思考了一下,郑重地对苏逸轩说:“苏总,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现在没法给你任何答案,这件事情等我处理好婚姻中的问题以后再说好吗?我想那样才是对我们彼此的尊重。”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但是现在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晓荷不解地看着苏逸轩。
“现在你这样称呼我让我很别扭,以后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叫我逸轩好吗?”
“好,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晓荷看着苏逸轩像个孩子一样一本正经提出这样的要求,忍不住莞尔一笑。
苏逸轩看到晓荷的笑容也笑了,车里的尴尬也很快随之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