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少他还有可能活着,活在某一个角落。
“什么,什么事。”
“你过来警察局里一趟。”
去警察局的路上,我浑身僵硬,二十分钟,如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我的大脑里,走马观花是过去种种画面。
“林总,到了。”司机郑叔拉开车门道。
“希然。”萧槿御打完电话后,就在门口等着我,他伸出手,我扶着他的手走出来:“是不是有消息了?”
一句话,仿佛耗尽我所有力气。
“面容已经无法确认,身上的衣服是他当天穿的,具体还要等dna出来确认。”
“什么叫面容无法确认?”
“尸体是在湖里发现的,事情过了这几久,已经泡得。”
我没听完,腿一软往地上倒,萧槿御把我扶稳:“希然,你先别担心,或许不是他。”
衣物都能对得上,只因为尸体受外界影响而无法确认,怎么可能不是他?时间上没有问题,他如果活着,不可能不出现,更不可能不来找我,唯一能解释的,他死了。
“带我去看看。”
“希然,等结果吧。”萧槿御道。
不看,我怎么能甘心?
“我不怕,你带我去吧。”我说。
推开那道沉重的大门,我立刻看到了里面盖着白布的他,心脏好像瞬间被什么刮着,插着,钝钝的抽痛。
我伸出手,颤抖的捏着白布,想看他最后一眼。
可在翻开的瞬间,我胃里便翻江倒海般吐了。
我接受不了,他是陆书墨。
他怎么可能是陆书墨。
那个爱干净,傲娇,一尘不染,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不是,他一定不是的。
我哭着呢喃,他不是,他不是。
右侧白布未盖全的位置,我看到了他的手,泡得发白发肿,已经完全没有手的形象,可手指上的戒指就像吹起的气球中间绑了条线,格外唐突。
我记得这玫戒指,我记得还有一玫女式戒指,他曾经给了我,但我没有要。
眼泪在认出这玫戒指后,再也忍不住脱框而出。
是他,就是他。
这是他一直戴着的戒指,我从来没有见他取下过来的戒指。
“萧槿御,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我拼命抓住萧槿御的手臂,拼命的摇晃他,仿佛在说的那个人是他。
“希然,你冷静点。”萧槿御握住我的手,低声道,我立刻甩开他。
“我不要,我不要,陆书墨!你好狠啊!”在我要碰到尸体时,是萧槿御紧紧将我腰圈住,不让我往前靠近。
“我恨你!死了都不让我好过!陆书墨,我恨你!”我撕心裂肺朝着他大吼:“你以为这样就把债还完了吗?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就可以安心下地狱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没有原谅你!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你给我起来啊”
我的话,被眼前蓦然放大的脸而停下,我睁大眼睛,瞳孔里是面前的男人,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是他温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