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点头:“我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我”我的手指在他的眉眼间轻抚:“我虽在昏迷中,可那几****守着生死未卜的我,心里的痛苦煎熬自责伤心,我全明白,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再经历这样的痛楚。”
他眼中暖意融融,猛地捧着我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我的唇,又索性沿着唇角一路吻到眼睛,把未干的泪痕都吻去,两人之间的火苗又蹿起来,越烧越旺,本就不多的清醒早被烧得一干二净,我嘴里喃喃道:“去病,你也不可以让我经历那样的痛楚。”
他嘴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腰往前一送,两人的身体已结合在一起
元狩五年的春天一点儿都不像春天,立春已久,却仍旧寒气迫人,草木也未见动静。
一片萧瑟的长安城保持了将近半年的平静骤然被打破,大汉朝的丞相李蔡因为侵占陵墓用地和神道用地而被告发。
刘彻一直信奉鬼神,很重神道,宫中的术士都极受恩宠,就是皇子公主见了他们都很客气,可自己的丞相却敢侵占神道用地,刘彻大怒,立即将李蔡下狱,等候审理。
李广将军一生清廉,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虽享俸禄二千石四十余年,身死后,却家无余财。他的灵柩入长安城时,满城百姓皆感念其德痛哭。
如今,李广去世不过半载,他的堂弟,李氏家族的掌舵人竟然就被人举证揭发为了敛财而私自盗地。虽然案子还未审理,可这样的丑闻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传遍了长安内外。
一般的百姓哪里懂得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民心可欺!很快李氏家族的声望就遭到重创。
李敢为了救叔叔,在朝堂内四处游走,甚至曾来霍府求见去病,去病却没有见他。
当年陈皇后被废、卫子夫称后的一个重要事件,就是因为从陈阿娇的宫中搜出了卫子夫等受宠女子的木偶小人,传闻阿娇日日扎小人诅咒这些女子。
此时看到宫中术士为神鸣冤,实际却帮了卫氏一个大忙,我心中对当年那些木偶小人开始疑惑,也对如今的那一亩被侵占的神道用地疑惑。一亩地对于李蔡而言,比芝麻还小的地方,只要文件上稍做手脚,李蔡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忽略过去。
其实,这很符合兵法之道,卫氏外戚吸引了李氏的全部注意力,却在背后暗有一支没有任何人想到的奇兵,突袭而至,让敌人措手不及间兵败,只是仍未置敌人于死地,所以最后胜负还难料。
案子正在审理,结果还未出来,李蔡竟然在狱中畏罪自尽。
曾经的轻车将军、安乐侯、大汉朝的丞相,竟然为了一亩被侵占的神道用地而自尽在狱中!
自尽?我冷笑着想,如果当年我和维姬在狱中毒发身亡,是否也会是一个畏罪自尽的名目?
短短半年时间,李氏家族官阶最高的两兄弟李广、李蔡都自尽,旧丧未完,新丧又添。一门两将军不是死于匈奴的刀枪下,却都是死于自尽。
霍去病冷眼旁观着整个事件的发展,他如常地射箭练武,如常地打猎游玩,甚至还会请了人来府中蹴鞠,蹴鞠场上的气氛依旧热烈,可去病眼底深处的厌倦却越来越重。
公孙贺携卫君孺来看霍去病,说是顺道而来,这个道却顺得真是不早不晚。在丞相位置空缺,朝中各方势力都盯着这个位置的情况下。
卫君孺一看到我,立即上前笑挽住我的手,笑问我身体状况、日常起居,语气含着嗔怪对去病道:“你穿得少是正常,可你看看玉儿穿的,天仍冷着,我这大氅都未脱,你怎么也不提醒玉儿多穿几件衣服?”一转头又笑对我道:“去病要敢欺负你,你来找我们,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
去病面上虽冷淡,心里却一直很重亲情,他虽然姓霍,其实却在卫氏亲戚中长大。我不被卫氏接纳,一直是他心中暗藏的一个遗憾,此时看到卫家的长姐如此待我,他脸上虽没有变化,依旧淡淡和公孙贺说着话,眼中却带着欣悦,甚至享受着家族亲戚间的热闹。
我心中暗叹一声,原本只是任由卫君孺握住的手,此时反握住了她:“有姨母帮我,去病自不敢再欺负我。我这几日正在绣花,可总是绣不好,正好姨母来,烦劳姨母指点一二。”
公孙贺闻言,抬眼从我脸上掠过,大概感于我的知情识趣,眼中难得地带了两分赞赏。
卫君孺笑瞅向去病:“外面有的是巧夺天工的绣娘,大汉朝的大司马还要玉儿亲自动手?这是为去病绣东西吗?那我可要去看看。”
去病的眼光从我脸上扫过,虽在克制,可仍旧带出了笑意,透着隐隐的得意。
卫君孺和公孙贺看到去病的表情,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笑挽着卫君孺的胳膊,两人一面笑谈,一面出屋去看我的绣活,留公孙贺对去病说想说的话。
晚间,我已经有些迷糊时,去病忽地轻轻叫了声“玉儿”,半晌却再无下文。
我笑在他肩头轻咬了下:“怎么还没睡着?你想怎么做都成。我虽然不想你卷进皇族夺嫡中,这是一盘以生死为赌注的棋局,但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
他一言未说,只是又把我往怀里抱了下,紧紧地搂着我。
不过一会儿,他的手却不老实起来,我在他耳边细语央求:“你心事去了,就来惹我!我正困呢!你让我好好睡觉唔!”
他笑着吻住了我,把我的话全堵在了唇舌间。
不知道是他看的那方面的书多,还是他出入宫廷“见多识广”,反正去病的**手段一流。半晌后,我已被他撩拨得再无反对的声音,全身滚烫酥软,不自禁地已如藤蔓缠树一般,纠缠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