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娄小乙已经算半个老人了,其中还有个比他来的还晚的,来此不过月余,看着这些人的纸醉金迷就非常的羡慕,感叹道:
“什么时候如果我们也能和他们一样就好了!人家过竹连节,卿卿我我;我们却只能过几日过纸祭节,冷冷清清。”
竹连节是天择大陆的七夕,纸祭节却是这里的清明,只不过靠的比较近,所以这个新人才有这样的感慨,就是一种心情。
娄小乙就笑,“小五你无需羡慕,其实都一样的!都是烧钱送花!
竹连节是烧真钱,说一堆鬼话給人听;纸祭节是烧假钱,说一堆人话給鬼听!
又什么区别?”
大家就都笑。娄小乙在这里的人缘还不错,大家喜欢他除了因为干活卖力气从不偷奸耍滑,而且说话很风趣。
都是家境贫寒的下等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到那去,互相之间逗逗乐子也是常态,也是苦中作乐,是底层民众的生活态度。
正谈笑间,有一中年妇人走了过来,手提菜刀,唬了几人一跳。
小五既是新人,当然就由他迎过去,拦住一问,原来是这妇人怀疑其丈夫在这里和人过竹连节,心中愤怒,于是提刀来寻,也是个泼辣的。
在贾国,既然是道德之国,那当然是一夫一妻的制度,女子的地位不低,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值此情人之节,有责任感的男人当然应该留在家里陪妻子,是不好出来鬼混的。
当然,这和夫妻双方的家庭地位很有关系,有的敢提刀来寻,有的就只能在家中落泪。
小五把妇人交与其他三人,拔脚就往里跑,其他三人也猜到他要去通风报信,喊也喊不住;新人嘛,都是这样,太好表现自己,以为这样做就能得管事的赏识,换一个油水更足的差使,也是幼稚得很。
一个老门子就叹道:“完了,你们猜今年会跑几个恩客?如果是五个以下,咱们最多就落个小小责罚,如果超过十个,这月的薪酬怕是要减半!”
不多时,花楼角门处有轻微动静传来,娄小乙一听,跑的可不至二十个!当然,也就他能听出来,旁人都一无所知。
稍后,吴管家阴沉着脸走过来,后面跟着一脸苦相的小五,显然,他把事情办砸了,大嗓门一喊,心有内鬼的男人们就跑了不少,这可都是跑的钱啊!
吴管家狠狠的瞪了几个人一眼,“这月薪资减半!他小五不懂事,你们几个老人也不懂?就是存心看笑话找乐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发泄几句,又独对娄小乙,“小乙,你一贯表现突出,没想到也是这么少不更事!你跟我来,对你我还另有惩罚!”
娄小乙也不多话,对眼含歉意的小五笑笑,跟着吴管家就走。
他心里很清楚,不会是因为这件破事,恐怕更大的可能是,他的那项发明有眉目了?
这里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像这种东西也需要多人尝试,才知东西好坏,现在过去了十数日,时间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