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只要能保下她的女儿,她丢些脸面都是小事。
一番心理建设做完,萧氏赶紧对夜清眉说:“清眉,今儿这事儿是家里不对,误会你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二婶知道你向来是个宽容大度的孩子,这次就原谅家里,好不好?二婶给你认错,给你赔不是了。”
夜清眉的确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她性子温婉,从来也不会大声同人讲话,许多事情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去同人挣抢和争论。
眼下萧氏如此说话,她自然也就点了头。但点完头又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一直在维护自己的妹妹,一时间有些为难。
夜温言在对待夜清眉的态度上就比较温合了,见她为难,便主动拉了她的手,“姐,我们坐下说话。既然这一篇翻过去了,那接下来我们进行下一项。”
这话把老夫人和萧氏说得齐齐一哆嗦,就连穆氏也没反应过来下一项是什么意思。
她跟着两个女儿一起坐下,就听夜温言又道:“下一项就该我来问问祖母和二婶了,我大姐姐屋里的东西,怎么落到你们手里了?我正打算这几日去报官,因为家里丢了好些东西,比如我们屋里的银票和首饰,再比如我大哥屋里的字画及文房四宝。怎么我去肃王府转了一圈回来,家里就跟被打劫了一样,啥啥都找不着了?”
老夫人听她这样说,闷~哼一声,道:“那些东西已经被府里收回了。”
“收回了?”她挑眉,“凭什么?”
“凭什么?”老夫人看向她,一脸的嫌恶,“因为那些都是给家主的,如今家主已经换成了你二叔,所以你们屋里的东西,自然也就换到了你们二叔二婶的屋里。”
“这样啊!”夜温言点点头,“那以前二叔二婶屋里的东西,是不是也该搬到我们这边来?为何只见搬我们的,没见着搬她们的呢?院子是换的,屋子是换的,怎么着,东西就只有我们这边收回,她们不打算换了?”她问萧氏,“二婶如今可是捞着两笔,一笔自己以前的,一笔我们的,是不是没有这个道理?”
“我……”萧氏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夜温言这个逻辑十分缜密,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反驳。
老夫人到是不懵,她很清醒,因为这个事儿就是她干的。本来就是只抢了大房一家的东西,根本就没想过换不换的事。
但现在夜温言把这事儿给提出来了,她一时就有些犯难。
这该如何接话呢?这个事要如何收场?
夜温言勾着唇角看她俩,看了一会儿见谁都不说话,便又主动道:“既然你们没个主意,那便由我来说说处理办法吧!以前的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是府里必须按照从前二叔一家人的生活标准,把现如今我们西院儿各屋里的东西都给我配齐了。以前二婶有什么,如今我母亲就得有什么,夜红妆有什么,我大姐二姐还有我也得有什么。二哥哥有什么,我大哥哥也得有什么。你们,可有疑议?”
萧氏脸色愈发难看,“从前我屋里的东西也不都是府里给的,有不少都是我娘家给的。”
夜温言都听笑了,“二婶屋里的东西是娘家给的?那将军府可是太不要脸了,连点儿像样的摆设都不给儿媳妇,还得儿媳从自己娘家要。这话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啊,祖母的脸可该往哪儿搁。”
老夫人瞪了萧氏一眼,明显的嫌她不会说话。
于是萧氏改了套路:“那是我当年嫁进将军府时,带来的嫁妆。”
“嫁妆啊!”夜温言笑了,“那说起来,我母亲也有嫁妆。”她问穆氏,“娘,你的嫁妆呢?”
穆氏冷哼,“我的嫁妆原本也是搁在东院儿的,因为你祖父说了,将军府家大业大,不能贪儿媳妇的嫁妆。所以我们的嫁妆都由自己收着,放在各自的院子里。可惜,那天抄家,全都被搬空了。”
她用了抄家二字,气得老夫人又要拍桌子,却在要拍还没拍的时候,夜温言瞪了她一眼,她心一虚,就没敢。
“那就记着,补东西的时候,把我母亲的嫁妆也一并补回来。那可是娘家带来的东西,每一样母亲肯定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也请府里掂量掂量,要是谁敢扣个一样两样的,别说我夜温言翻脸无情。”
老夫人终于又说话了,她瞪着夜温言问:“翻脸无情是要怎样?”
夜温言也不吱声,只往还躺在门口的元嬷嬷处瞅了一眼,老夫人就不敢再问,补东西这个事儿也算是认下。
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却见夜温言把手伸到袖袋里,翻了一会儿就翻出几页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