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在里面当个无关紧要,但又能让人防不胜防的角色,苏墨染能乃他何?
“秦小姐倒是诚实,只怕这皆是苏墨染教你所为吧,用你一颗棋子来应付两个人,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江南川将端起那杯茶,揭开茶壶盖子,将茶水倒入茶壶中,看着茶杯里最后一滴茶水滴落进茶壶,这才将茶杯放下。“还是那杯茶,但是却更乱了,连原本所有都无法找齐,你觉得是好是坏?”
看着江南川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秦淮情微蹙眉头,盯着茶壶。
这江南川搀和进来就是有意要将所有的事情弄得更乱,他知道苏墨染的行动,是要让他放弃,并且苏墨染要掌控烽执这个人,难怪苏墨染要让她来对付江南川,苏墨染的计划在江南川眼中就是有模有样能抓住的东西,所以才需要一个人将这看似有形之物变为无形。
“江王子,这壶茶虽不是上好茶叶冲泡,但也是我这里唯一一壶茶,你这般轻易糟蹋,是否有些欠妥了?”秦淮情心里千回百转,嘴里道出的话却与计划无关紧,仅仅是在乎这一壶茶而已。
“秦小姐这是在暗示本王子此番与徳氿帝合作有欠妥当?”江南川说着已然起身。
“江王子多虑了,我只是在说这壶茶而已,与大局无关。”秦淮情依旧端坐在原地,目露可惜的看着那壶茶。
江南川没有再与秦淮情多交谈,迈步离去。
秦淮情坐在里面清楚听到江南川吩咐外面的人给她送壶茶过来,片刻后就用人不经她同意直接闯入帐篷内,将那壶已经无法入口的茶端出去,不久就给她换上了一壶重新沏好的热茶。
秦淮情揭开茶盖,热气冒出,在她睫毛上晕染出湿意。
她看着茶壶内仅有的一片茶叶,嘴角轻笑变成冷笑。
孤掌难鸣,还是孤身作战的意思呢?
即便那样,她还是得继续按照苏墨染的计划走下去,她不能让御史府成为苏墨染怒火下的灰烬,所以必须坚定的站在苏墨染这边,时间不会太久结束。
只是,届时真正要颠覆这北辰的人恐怕要变了。
苏墨染,你终究是个会覆国之人!
秦淮情起身,绕过屏风行至床前,躺在床上深思熟虑接下来的事情。
江南川离开秦淮情帐篷后,难得主动去找了烽执。
他无心要帮助夏侯驰打胜仗,更无心替夏侯驰将苏墨染弄到手,他只是想看看这些有趣的事情,到底能延续到何时才会落幕。
没有经过任何人的通报,江南川直接撂倒两名收在帐篷外的侍卫闯入烽执帐篷。
听到声响,帐篷内还在研究苏墨染信函的烽执将东西一收,起身就要出去责问侍卫何事,这才刚离开位置江南川就闯了进来。
“江王子,虽然您身份高于属下,但军中有记法可言,擅闯将军营帐就是乱纪!”烽执站住脚步,对江南川的兴奋分外那恼怒。
江南川留在军营已然是处处有违军规,奈何皇上却吩咐过不能动他,烽执只能听命行事,但江南川行径却是屡教不改,着实让他为难。若不加以束缚,军中定然有人会照样学样,可便是没有皇上命令,他亦非江南川对手!
“听说你得到一封从苏墨染那里传出来的信函,不知可否让本王子瞧瞧。”江南川阴笑着开口,话里是询问之意,但却打定主意要看那封信函。
烽执皱眉,这件事他吩咐过手下不要说出去,江南川怎会知晓?“江王子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还是莫要听信为好。”
“胡言乱语?秦淮情不是前脚才从这里离开,若非有消息,她连这里的帐篷都进不了吧?”江南川对烽执的反驳不以为意,在就近的位置上坐下,嘲讽开口。“苏墨染是何等人,她的东西岂会轻易就能得到,烽执将军可别受骗了还当宝贝藏着掖着。”
烽执怒瞪江南川一眼,想了想还是觉得信不过江南川这个人,执拗地站在原地望向他处,没有将东西交给江南川。
“比起夏侯驰来,你差得太多,就这样还想跟苏墨染斗,迟早赔了夫人又折兵。”江南川见烽执态度没有松懈,不愿将东西交给他,仅是奉劝一句便没有再多加纠缠。
这营地内没有真正听命与他的人,烽执更是只效忠夏侯驰,对他的话自然是不听,他不过就是来探探情况而已。
苏墨染想要利用烽执做何事,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