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只是时间紧张,他只能挑着重点嘱咐苏墨染:“那刑部是周睿的地方,你进去后切莫与他产生冲突,否则吃亏的可是你,再者,如有人审问你什么,你且都说不知道,免得祸从口出。”
苏墨染认真的听着永安侯的嘱咐,随即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是听进了心中,这才在一旁侍卫的促崔下离开永安侯。
看着苏墨染转身向囚车走去的背影,清冷无比,永安侯脑海中不禁浮起舒丽妃传出的消息,皇上此次如此快速的将苏熙祥押到了刑部大牢,是有意要处死苏墨染,在番邦时,王君身边的巫师曾胡言苏墨染将是祸国女子,所以皇上才如此迅速的将相府全部关进了刑部大牢。
只是这样的话,他岂能现在告知苏墨染,只会徒增烦心罢了。
右影亦是看到苏墨染与十几个小丫头挤在一辆没有任何挡风的囚车上,瞳孔猛然缩紧,立即扶着永安侯上了身后的马车,匆忙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一整日的惊吓加上半宿的哭闹,众人均是心神疲惫,囚车上虽四处透风,深秋的霜露更是让所有人蜷缩起了身子,但由于太过疲倦,大部分人竟是在囚车上昏昏欲睡了起来。
苏墨染坐在囚车一角,双目清明的看着囚车所经过的地方,看着一车车神情沮丧的相府下人们,心中却是泛上冷意,只觉那夏侯驰还是如前世那般心狠手辣,为了除掉敌人竟如此的草菅人命。
若是苏熙祥的罪名成立,只怕这相府的人均会受到牵连,可见朝政是多么可怕的怪物,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也能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与前途。
“到了、到了,都醒醒。”囚车前行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刑部,而早已等在刑部门口的衙役们则是凶神恶煞的走上前,用手中的刀鞘用力的敲打着囚车上的木柱,吓得所有人纷纷惊醒,眼中含着无限恐惧的盯着面前隐隐泛着森冷之气的刑部大牢。
“辛苦庞大人亲自押着犯人前来。”周睿亦是精神抖擞的上前,见着庞大人便满面笑容的客气道。
“既如此,本官的职责便以完成,就此告辞。”面对周睿,庞大人却始终没有好感,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只是在路过苏墨染时,却是略微放缓了脚步,看着一身冷傲之气的苏墨染,庞大人竟想起周睿与相府的渊源,只觉一切当真是有些造化弄人。
周睿亦是早已从人群中看到了苏墨染,那双含笑却阴毒的眸子如毒蛇般,紧紧的盯着苏墨染,随即缓缓走向苏墨染讽刺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面。”
看着如今越发得意的周睿,苏墨染则是目光淡然,不卑不亢中带着对周睿的藐视,随即一言不发的跟在众人的身后走进刑部的大牢。
只是刚踏进那刑部的大牢,一股血腥、恶臭之味顿时扑鼻而来,当人站在那大牢之中时,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大牢之中的潮湿发霉之气,着实让人作恶。
别说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即使一旁的奴婢们闻着这个味道,也纷纷弯腰干呕了起来,恨不能把自己昨夜吃的饭也尽数的吐出来,着实是这大牢内的气味让人作呕了。
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带来无数声的由远而近的低喃声,似是求饶、似是哭泣、似是谩骂、又似是诅咒,让这些平日里在云相府生活的稳妥的奴婢们,纷纷抱着身子尖叫了起来。
一时间大牢内充斥这尖锐的尖叫哭喊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鬼叫什么、鬼叫什么!进了这个地方,难道还容得你挑三拣四的,还不赶紧往前走,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进来呢。”一道粗狂的女声随即传来,怒吼之下顷刻间压制住了奴婢们的尖叫。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几名长相高大的女狱卒手拿长鞭走了过来,看到还有尖叫的奴婢便是狠狠的抽上一鞭,而那些奴婢受到这样的暴力威胁,纷纷吓得不敢再乱叫,虽眼中含着泪水,可嘴巴却是被双手捂的紧紧的,生怕再被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到。
只是,越是往里边走,这大牢之中的景象却越是让众人心惊胆战,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越发的缓慢。
“你们是死人还是瘸子?走这点长的路竟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又想吃我的鞭子?”见这些被养得娇娇嫩嫩的奴婢们走路竟如此的缓慢,那些女狱卒顿时出声骂道,有些更是粗鲁的抬手朝着奴婢们的背后推去,只见那走在前头的小奴婢脚下一个不稳,顿时被那女狱卒推趴在地,口中却是不可避免的吃进了脚下的湿泥……
“啊……”那奴婢立即拿自己的帕子擦嘴,却发现自己吐出的泥土中竟混着鲜血、粪便,一时受不了这样天与地的差别,满面恐惧的抱头蹲在地上放声大叫起来。
那些奴婢看着那被丢出去的丝帕,顿时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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