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
江浸月踩着血脚印,进了厢房的门。
苏若水手里的瓷杯‘啪嗒’的掉落在桌子上,带着微涩的茶水,骨碌碌的又滚到了地面上,磕的四分五裂,如同院子外面已经没了声息的绿梅一般。
随着江浸月的到来,满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了难言的血腥味。
“江浸月,你疯了,你绝对疯了!”
苏若水磕磕巴巴的指着江浸月,吓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恐惧。
江浸月微微笑着,来到了江老太太与苏若水坐着的那张桌子面前,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大夫人,接下来,到你了。”
“我?我什么我?”
苏若水吓到要飞起,慌慌张张的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不敢跟江浸月坐在一张桌子上面。
江浸月指尖染血,寒光凛凛的笑。
“当然是想问,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又是谁给江老太太撑腰,才能让江老太太如此有恃无恐,难不成,大夫人还以为,浸月是想问你,想要选择个什么样的死法吗?”
“你!你这个疯子!你敢杀我吗?我是定国候府的大夫人!是你的嫡母!你怎么敢杀嫡母?”
苏若水已经被吓的听不清江浸月在说什么了,最后只听见江浸月让她选择一个死法,仓惶的指着江浸月的脸,却一连往后退。
江浸月冷笑了一声。
“大夫人?大夫人莫不是忘记了,侯夫人的这个名分,是爹爹给的,爹爹说你是,你就是,爹爹说你不是,你就不是,爹爹,是这个道理吗?”
“啊?是是!”
江有才还在刚刚那血腥场面里没有回过神,他是个文官,见的最残忍的场面,也不过是下人们被打板子打的皮开肉绽,哪里见过满身满院都是血的场面?
蓦然被点名,江有才只觉得头皮发麻,只敢接连点头。
不管江浸月说什么,他都得说对。
苏若水不敢置信的看着江有才,只觉得他现在说这样的话,无形中已经给她叛了死刑。
“侯爷,你我多年夫妻情谊!”
她心口发苦,质问了半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江浸月撇了一把碎茶叶,面目清淡的用了一口茶。
指尖上还残留着绿梅的血液,杯壁上摸着的,青花瓷点缀下,真如同星星点点的红梅。
“大夫人可以出去问问,我今日就算把大夫人分尸在这院落里,又有谁敢说,是我杀的大夫人?”
“你什么意思?”
苏若水扶着墙壁,被江浸月吓的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江浸月挑了下眉,看向了屋外噤若寒蝉的护院小厮们,缓缓的说道。
“比如,绿梅临时倒戈,大夫人气不过,两人相互撕打,两败俱伤,这样的说法如何?”
屋外没人敢说话。
屋内也没人敢吱声。
“你!你!”
苏若水说不出话来。
江浸月半垂着眼睛,几乎有些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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