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里,所有的金银细软生活开支都仰仗江有才,江浸月倒了,江有才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那江老太太家里,自然也不好过。
除非,江老太太背后有人撑腰,才会这样疯狂扑咬,有恃无恐。
江浸月直起脊背,端跪于前,目色平静。
余光里,老皇帝波澜不惊的让旁边的大太监吉利添了杯茶。
六王刚回京,对于六王和老皇帝来说,六王的一切局势百废待兴,只要老皇帝还需要用到李宗煜,就不会这么容易让如今朝廷表面局势失衡,至少要等到六王在京城站稳脚跟再去发落。
茶香袅娜,上座之人强大腹黑,杀伐果断,不是江浸月这种斤两能查探得到情绪的。
老皇帝不说话,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江老太太倒是着急了,跪在地上,阴毒的盯着江浸月。
“事实到底如何,江浸月你不知道吗?圣上面前还抵赖,是要拉着我们定国候府一起下水吗?”
“第一,浸月不知老太太口中的事实到底是什么,第二,浸月并未抵赖什么,第三,定国候府是老夫人的,姓白,与您,没什么关系。”
江浸月冷着脸,一连回呛江老太太,怼的她脸色酱红,气到指着江浸月的手都有些颤抖。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江浸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江老太太恭恭敬敬的给老皇帝又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
“皇上,请允许民妇带上人证物证,让江浸月再无理由!”
人证物证?
江浸月心里一咯噔,看向了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言之灼灼,手里分明是有什么了不得把柄模样,可那一段记忆被江浸月穿越而来之后忘的一干二净,江老太太不论带上谁,江浸月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可此刻阻挠,就肯定是心虚了。
江浸月端跪于下,垂着眼睛,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裙摆。
老皇帝端着精致瓷杯,扫了下面的众人,轻撇茶沫。
“传。”
只一个字。
吉利立马对着殿外等着的人通传,来来回回的通传声,回荡在这偌大的宫宇内。
江浸月脑子一片空白。
今日之事,是江老太太的局,一环扣着一环,如今她实在劣势,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甚至,她还不知道,江老太太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招数。
殿外之人匆忙进了门,前后顺序的关系,跪在了江浸月的后面。
凭着脚步和气息,是个男人。
江浸月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当年原主在伯爵府睡了的那个男人,孩子的生父,一直被江老太太控制住了?
但是不可能啊!江浸月被打发到了乡下生孩子的开始,对于江家来说已经是一步废棋,苏若水甚至都不屑害她,江老太太又如何得知,她江浸月日后会再有转折?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