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
江有才咳了几口水出来,再抬头时候,可能是没想到“白云浅”还站在眼前,吓的六魂七魄都跑了一半,也没有什么逻辑性的直接开始磕头。
“浅浅,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当年不是我害你的,去南山寺巧遇搭救你也不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苏若水那贱人想的,我恨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只说给你吃的是让你虚弱一阵子的药,可是我没想到,那是要命的药啊。”
说完,江有才又开始磕头,脑门撞的地板头晕眼花,也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江浸月心里翻涌的厉害,所以,白云浅与江有才的相遇,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艳遇,苏若水是拉着江有才,直奔侯府位置来的?
江浸月皱着眉头扶起了江有才的肩膀,定定的看着他。
“我要死的时候,江郎又在做什么?”
这一句的口吻里一片冷清,自带着某种震慑人心的鬼魅语速,唬住了站在旁边的临姨娘,连她都往后退了几步。
江有才愣住,然后大哭了起来。
“浅浅,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那夜你会死,等我到家的时候,你连手都硬了...”
江有才大声痛哭,神情歉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说道。
“当年我自负榜眼郎,结果被老太公要求入赘到侯府,我如何愿意?我江有才有才干有抱负,我怎么能入赘到你家,接受老太公可怜的恩赏?浅浅?我被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你可算是如愿了?”
江浸月愣住。
其实,就算是肮脏无比的人,也并不是生来就是这样坏的,一样是无数个夜晚发酵出来的心路历程,带着他走进这样的深渊。
若是白云浅没有遇见过江有才,或者是江有才没有接受老太公白向宇的入赘要求,他抱着满身的梦想抱负,即使这辈子都爬不到礼部右侍郎,但也是挺直了脊梁骨,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可惜的是,江有才他自己并不是那么有骨气的人,就算再挣扎,也接受了这个职位,结果还偏偏怨天尤人,认为谁都对不起他。
江浸月一脚把江有才踹了出去,对着临姨娘遥遥伸手。
“解药给我,我要他立刻清醒过来。”
“你怎么知道有解药?”
临姨娘一愣。
江浸月冷冷的侧头,眼刀子飞向临姨娘。
临姨娘莫名的缩了缩肩膀,然后悻悻的说道。
“给你嘛给你嘛,何必这么凶?”
说罢,从仅仅穿着一件肚兜的怀里,套了个小药瓶出来,丢给了江浸月。
江浸月接过了药瓶,打开了瓶塞,对着江有才的鼻子下面转了几圈。
“可以嘛,你这小姐当的,连媚骨的解药方式都会?”
江浸月压根没理临姨娘,塞回了瓶塞,又把药砸给了她。
解药很有效,一会会的功夫,江有才就清醒过来,他捂着被自己砸痛的额头,莫名的看着眼前的江浸月。
“你怎么在这里?”
江有才大囧,再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当即就要发火!
江浸月掐着时间,居高临下的对着江有才说道。
“爹爹总算醒过来了,再不醒来,这个侯府就该被老太太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