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漠已经好几日日没有长歌的消息了,而此时的长歌就在漠北的宫殿之中,云旌杨每天闲的时候都会来陪着她,而不在的时候也会命人暗中看着长歌,长歌尝试了几次,都无法从这些人口中获得任何信息,也就不再问了,但令长歌疑惑的是,已经好几日了,她都没有见过川崎公主。
“长歌!你今日可否和我一起去见见漠北的几位老王爷?”云旌杨今日一大早就来找长歌了。
长歌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为什么?我不想见!”云旌杨看了看长歌,他明白长歌这是在逃避,哪怕她现在知道是云旌漠害了自己的父亲,却还是不想报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云旌杨说道:“长歌,你原先对我有多好,现在对云旌漠的情意就有多深明明,我才是那个一直该娶你的人!”
长歌看了看云旌杨,好久都没有说话,久到云旌阳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长歌才开口说道:“云旌杨,从前你有多阳光,现在你就有多阴沉!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还是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吗?”
云旌杨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他自己当然也能察觉到这一点,他母妃出事以后,他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且变的睚眦必报,甚至开始有了夺嫡的想法,只有见到长歌的时候他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好好地和长歌说话,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日子他这么忙,却总喜欢来找长歌,今日的事,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可能他早就掐着脖子逼她们了。只有长歌,他毫无办法。
“我跟你去!”就在云旌杨准备放弃的时候,长歌说话了。云旌杨听到她答应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紧接着长歌又说道:“就当那日你救了我的报答吧!只是你需要告诉我,你为何要我去!”
云旌杨心里很不是滋味:“长歌,如今你我之间都算的那么清楚了吗?我给你一点,你就要还一点?那若是我不让你还了,你是不是就会一直欠着我的?”
长歌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云旌杨叫自己去很有可能是去帮忙的,于是说道:“你既然不用我帮忙,那便算了吧!”
云旌杨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长歌从前聪明,别人说什么她都能猜到,可是长歌从来不去揣度他,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对他说好,跟云旌漠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云旌杨怎么看怎么觉得长歌现在身上那一种礼让又疏离的冷漠像极了云旌漠的样子。
“我本来是想让你替我解决那些不同意让我掌权的人,但是现在,不用了!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等我掌权了,你就是王妃了。”云旌杨说完转身就走了,长歌站在原地,心里的猜想却实是被证实了,云旌杨想收服漠北,如今漠北群龙无首,是朝廷收服的最好时机,若是云旌杨能做了漠北的镇北侯,那就会加大自己在朝廷的话语权,但是有漠北的老王爷阻挡,所以云旌杨的路并不顺利,黎重山教过长歌这些东西,云旌杨知道,他想让长歌帮忙解决那些老臣。只要解决了这些老王爷,就算是彻底的收买了人心,那么朝廷一定就会封云旌杨做镇北侯。
山茶走的很平静,她机灵有余,却没有长歌那么聪明,扶桑将那碗下药的汤端给她的时候,她没有怀疑过扶桑,因为扶桑对长歌不错,她就将扶桑视为自己人,可是扶桑却认为她不重要,所以就让山茶替了长歌,云旌漠将山茶从安葬宫女的地方接出来了,他知道长歌希望山茶走的好好的。
但是云旌杨却不知道。长歌找人去找云旌杨的时候,云旌杨不愿意见她,黎长歌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硬闯到了云旌杨的书房内。正在和小厮说话的云旌杨抬起了头,跟在长歌身后的侍卫一脸惶恐,云旌杨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长歌?”云旌杨到底没有在拿捏着,长歌方才进来的时候和侍卫发生了一点冲突,云旌杨担心她手上的伤。
长歌淡淡的看着云旌杨:“我想离开!”这四个字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戳在云旌杨的心里,云旌杨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身后的小厮吓了一跳,长歌依旧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想离开?你还想回东宫吗?”云旌杨沙哑着嗓子问。
长歌摇了摇头:“我不想回东宫,但是山茶他不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宫里啊!”山茶从前云旌杨也是见过的,一直是跟在长歌身边的一起长大的,云旌杨走的时候看到了山茶躺在地下,却没有管。看见长歌红了眼眶,云旌杨挥挥手让小厮出去了,起身走过去将长歌揽在了怀里。
“长歌!”云旌杨低声安慰,不知道该说什么,墙角闪过一抹黑影,两个人都没有看到,长歌也没有推开云旌杨,低声喊了一声:“杨哥哥!”
云旌杨听到了这一声杨哥哥,手缓缓地抚上了长歌的后背,长歌在他怀里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云旌杨很难受,小声安抚道:“长歌!等这段时间过了,我陪你回去找到山茶好好安葬好吗?”
“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没有人在阻碍我们了,你也不会在被锁在皇后的枷锁里了!”
长歌听到了云旌杨的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云旌漠,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骗走了我的心,现在却不要我了,云旌漠。他不要我了我们的孩子被人害死了,他也不理不睬,他如今都有新的孩子了!”
云旌杨没有说话,他知道长歌如今爱上了云旌漠,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现在抱着她的是自己,哪怕她将自己视为哥哥。“长歌!我送你回宫吧!”
云旌杨一路把长歌送回住的地方才走,长歌睡着的时候,听见了门被人哐当一下推开了。
“参见公主!”侍奉长歌的侍女是漠北的宫人,来的人是她们的公主,樊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