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所未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装和事老一句句都盼着他们俩好,什么恩爱到白头,白首不相离,白头偕老之类的废话,目的不过是希望儿媳妇早点生孩子,他们好见到下一代而已。
此时此刻,慕十月是真的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就连这个始终对她不错的公公,现在都开始露出真面目了,不愧他们是一家人,唯独她自己一个外人。
真是可笑,想起来觉得好无聊,她深呼吸,尽可能的放松身体,呼吸,再呼吸。
反复好几次,才好不容易情绪平稳了些,慕十月说,“原来爸考虑的是韩家的面子,那我呢?我的自尊又谁来管?还有,韩非轩和聂繁朵有关系,又不是我促成的,是他自己旧情难忘,他们才会藕断丝连,和我有关系吗?你们现在把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这合理吗?”
“你……”韩名心气的咬牙,他没想到平时在身边乖巧听话的儿媳妇,现在也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说起话来巧舌如簧了。
沈佳人气的嗷嗷大叫,“哎呀,真是反了!你这是反怪我们了呗?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男人,看来,这没妈的孩子就是不行了,如果你妈没早死的话,多管教你几年,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没规没矩!”
话一说完,顿时,慕十月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慢慢地转过身,眸光冰冷的盯着沈佳人,像个定|时|炸|弹,马上就要爆炸,阴冷的双眸迸着凄冷的寒光,没说话,便吓得沈佳人倒吸口冷气,她也注意到自己刚才话说重了。
“我母亲是去世的早了些,但这也不是我妈情愿的,您作为一个长辈,说出这种话,不觉得丢人吗?一向要面子维护名誉的您,怎么现在说起话来还不如一个小市民了?”
说完,慕十月再度回过身,看着韩名心,又说,“现在你们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护着您儿子,我父母如果在世的话,他们也会一样护着我这个女儿的,每个人都是父母生的,不是只有韩非轩有父母疼爱,就可以无法无天,我虽然是他妻子,但并不代表我们的婚姻可以维持一辈子,也不是说我可以永远跟在他屁股后面为他擦屁股,他一次又一次出轨的事情,我不是没看见,也不是忍下了,我只是给他记着呢,他再这样下去,一次,再有一次,我马上去法院起诉!”
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慕十月说的很激动,说话时竟然都忘了身上的伤痛,看来这种精神支撑可见有多大作用了。
然后,她不去看韩名心和沈佳人的表情,刚想继续往楼上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说,“今天正好把话说开了,就当是给您两老提个醒吧!我没有做错,做错事的是您儿子,以前我忍了他太多次,以后,一次都不可能了!”
话说完,她便绕开韩名心,大步上楼,回了卧房。
听着卧房门‘砰’的关上,韩名心一手捂着心脏,身体有些发软,沈佳人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他,“老头子,你可别生气了!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就当我们倒了八辈子霉吧!”
韩名心在沈佳人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客厅的沙发,身子重重的坐下后,他叹息的说,“也不都是小月的错,你生的那个儿子,这几年也没干几件好事!”
沈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儿子,哪怕是自己老公说也不高兴,不禁嘟囔着嘴,小声叨叨了句,“那不也是你儿子吗?再说了,我也没觉得非轩哪里做的不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