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撇过脸,睨了柳卿一眼,嫌恶地道:“放开你的猪蹄子。”
柳卿眼神锐利起来,手指的劲也大了几分,“啧啧,还真是个火辣的妞,别说玄冥喜欢你了,就连我也想尝尝这噬人心骨的滋味。”
“呸!”如花一口唾沫吐到柳卿满是污垢的脸上,柔媚的脸上多了一丝煞气,“要么你就杀了我,婆婆妈妈算什么男人。”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柳卿手迅速往下移,掐住如花的脖子,将她一张风情万种的脸直接掐变了色。
如花被掐的说不出话,青筋从额头上的暴露了起来。
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柳卿才一把将她甩到了石壁上。
“咳咳咳……”如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口气,抬起被锁着的铁链的手臂,将口中的鲜血抹去,妖媚的笑了笑,“二逼,你是不是没吃饭啊?”
“你说谁是二逼?!”柳卿还从没被人这样骂过,一张脸变得阴沉起来。
“二逼说的就是你!姑奶奶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有本事你就一刀结果了老娘,别整那些阴的。”如花妖媚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就怕打不过江子笙,所以想拿我当诱饵吗。”
柳卿额头的青筋猛地跳动了下,僵硬地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你是诱饵就老实一点,我再等两天的时间,两天时间一到不管江子笙来不来,你都活不了。”
如花脸色变了变,依旧不服输地道:“谁怕谁。”
尼玛,江子笙,老娘的命就搭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没良心见死不救啊。
老娘好不容易来大玄一趟,怎么也不能这么死了。
柳卿不知道如花心里所想,只是重重地将笼门关起,气不顺的冷哼了声。
虽说岩洞,冬暖夏凉,但柳卿这几天也是冷的够呛,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若不是他身边没有白虎,怕早就冻死了。
可惜白虎虽然皮厚,却因为前阵子跟江子笙交手,身负重伤,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完全。
想着那个言笑晏晏的女人,柳卿便咬住一口白牙,不甘地冷笑一声。
他跟她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认为了解江子笙不少,所以才敢设下这个诱饵,凭借她那多管闲事的性子,应该会来的很快才对。
他烦躁的从袖子中拿出一只香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
缭绕的烟气顺着鼻孔喷出,他紧绷地线条终是缓了缓,阴笑了几声。
他还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江子笙已经怀孕的事情。
她肚子的种按理来说也有九个多月了,这几天应该就是预产期。
这样说来,江子笙不是不想救如花,而是根本来不了!
思及至此,柳卿心里生起一丝兴奋,当即披了件破外套,钻下了山。
如果他推测没错的话,那么这几天则是江子笙最虚弱的几天,想要杀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柳卿骑在白虎上,一路飞驰,临近马路的时候望了身后大山一眼,眸中的阴鸷更甚。
等把江子笙杀死后,这个如花也没必要留下了。
……
回春堂依旧一派平和,除了几个掌事的满脸愁云。
江子笙至今未醒,就连王妃都看出了不对劲,三天两头地往这跑。
任锦轩更加不用说了,好好的一个人,瘦成了竹竿,那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摄人的很。
他越发骨节清晰的大手紧紧地覆住江子笙的柔荑,声音低哑地道:“子笙,你想就这么一直惩罚我吗?为什么不愿醒来?为什么!”
同样的一句话他问了无数遍,可江子笙依旧如木偶一般,连动都未曾动过。
他终于箍住了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旁咬牙切齿地道:“江子笙,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那么自私地丢下我,丢下我们的孩子!”
“你不是觉得对不起夙夜吗?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为了让你这么不死不活地躺着吗?”
“若你厌了我,只要你醒来,说一句让我走,我便从你江子笙的世界消失。”
“你这样躺着算什么?你不是很骄傲吗?我任锦轩的女人不可能这么懦弱。你这样逃避,就能解决得了问题?”
“夙夜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以不想着自己,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该这么躺在这里!”任锦轩声音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此刻却为了床上的女人,一遍遍的在自己的伤口上洒着盐。
“子笙求求你醒来好不好……连着夙夜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任锦轩说罢整个人都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将头垂在双膝肩,十指布满了沧桑的痕迹。
他斑驳的声音如一只七彩蝴蝶突然划开层层黑幕,落到了江子笙的心尖上。
这一刻,她的手指,忽地动了下。